更何況,他底牌衆多,即便是神言至尊也拿他沒有辦法。
小半月之後,蘇白和薛碧海一起回到血族。
當年碧波界域猶在,并未因爲蘇白的離開而有什麽太大的改變,畢竟他也隻是離開了三十多年而已,這三十多年的時間對于修道者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
也隻是這三十多年之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才會讓人覺得恍然。
蘇白回到血族的同時,還打探到了如今血族的一些消息。
譬如,血翼修羅和當初的那位靈女,都已經突破到了至尊層次,且,靈女是如今明面上的血族第一戰力,以大成的至尊道跨入至尊境界,實力之強難以想象,且隻是修煉了這麽短的時間就能達到如此程度,其天賦之強也可想而知,無愧于是當初血族拿出來撐台面的存在。
而血翼修羅雖然沒能以大成的至尊道跨入至尊,卻也是如今血族中炙手可熱的新貴,有斬殺了兩位天族至尊的戰績。
其餘也還有數位新晉的至尊,不過他們遠無法與血翼修羅、靈女相比,蘇白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
當初冥火至尊麾下的安樾山被蘇白給斬殺,如今他那一脈的代表人物,已經更換成了另外一人,名介禍。
而神言至尊當初麾下的獨孤劍亦是被蘇白所斬殺,他們那一脈的代表人物,名濟川,同樣是修煉劍道的存在,是一位後起之秀,天賦卻全然不在獨孤劍之下。
隻是以如今蘇白的修爲,他們已經入不得眼了,唯有血翼修羅和靈女這樣的存在,才能讓蘇白心生重視。
回到碧波城之後,薛碧海很快就将濟川的消息給蘇白弄來。
城主府中。
蘇白略微看了一眼濟川的信息。
“天賦比獨孤劍還要強橫幾分,未來也是有沖擊大成的潛力,神言這老小子運氣倒還不錯。折損了一個獨孤劍,還能找到如此優秀的繼任者。”蘇白笑着點評道。
薛碧海卻是露出狡黠的神色,“大人,你讓我将這濟川的信息也給弄來,莫不是想連同他也一塊斬了?這濟川的天賦的确很強,但就其實力,在如今大人的面前也不過是個蝼蟻而已!”
聞言,蘇白不由得一笑,朝身旁靈珑看了一眼,“這小子還真敢給我拿主意!我要是再将這濟川也給宰了,神言至尊九成要瘋魔。此番來,不是爲了教訓他的。”
說着,蘇白揮手取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些許文字,便将其折疊起來交給薛碧海。
“你去将這封書信交給濟川,讓他轉呈神言至尊,茲事體大,不容有誤。若那濟川不識相,你可稍微展現實力,但需拿捏好分寸。”
薛碧海收下書信,“我明白了!”
話音落下,薛碧海就化作一道長風散去。
靈珑靠上前來,“蘇白,你找那神言至尊,是所謂何事?”
蘇白方與其解釋起了浮屠古族的事情。
……
帝血都。
薛碧海将濟川給引到了虛空,說明來意。
但初跻身血族至尊之下頂尖行列的濟川哪有那麽容易就會爲薛碧海所驅使?兩人之間,當然面不了一戰。
而這一戰之後,濟川的道心都幾乎崩塌。
他本以爲自己的劍道在血族至尊之下絕對是頂尖層次了,但卻在自己最引以爲傲的劍道上,輕易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薛碧海。
“修劍道,内心這麽脆弱,可走不長久。”薛碧海負手而立,得意洋洋地道。
瞧見薛碧海一副賤兮兮的模樣,濟川狠狠咬牙,但的确不是薛碧海的對手,便隻能暗自生悶氣。
“你要将什麽書信讓我轉呈師尊?”濟川撇嘴道。
他雖然敗了,很不甘心,但還不至于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他答應,薛碧海能勝過自己,他才會考慮轉呈書信。
薛碧海将蘇白手拟的書信取出來,“書信的内容我也不知,卻是我家大人讓你代爲呈交的,我家大人與神言至尊,也算是舊識。”
聽薛碧海這麽說,濟川才冷靜了不少。
薛碧海的實力如此強橫,能被其稱爲大人的,怎麽說也該是至尊層次的存在了!
他接過書信,“我會将書信送到師尊手中。”
薛碧海笑着點點頭,身影化作無數光點散去,消失在了星空中。
濟川拿着書信猶豫了一陣,還是沒敢擅自查看其中的内容,便也轉身而去。
……
血神殿。
除卻如今作爲當權者的冥火至尊之外,還有神言至尊與另外的一位血族至尊皆在此地。
“天南死境,東延死境,這兩座我血族管轄區域内的死境,最近都發生了亡靈大規模妖化的現象,但他們在妖化後的不久,就全部暴斃而亡,連一點兒痕迹都不曾留下,我去查探過數次,都沒有任何的結論。”
冥火至尊和神言至尊之外的那位至尊忽然開口道。
他生就八對血翼,身材十分高大,肌肉遒勁有力,目光冷冽如鷹。
若蘇白此刻身在此地,定然可以認出,此人便是當初在沉帝神海曾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卻是血族至尊牌面的人物——血翼修羅!
他的身上,有着很深的血煞之氣,業火纏身,卻根本傷不到他半分。
一位戰場上的修羅,修修羅至尊道,沾染的鮮血根本無法想象。
聽得血翼修羅所言,冥火至尊面露凝重之色,“兩座死境,是上古時期兩位天族的頂尖至尊坐化之地,鎮壓死靈無數,這卻是自上古以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變故,是否昭示着什麽。”
血翼修羅沒有開口,神言至尊同樣沒有開口,卻是皺緊了眉頭。
此刻殿外傳來一道聲音。
“第七脈第一天王濟川,求見師尊!”
正是濟川。
聞言,神言至尊回頭朝殿外長空看了一眼,随即轉頭對冥火至尊道:“我且先去看看何事。”
說完,神言至尊的身影便是迅速掠出殿外而去,冥火至尊微微凝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