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此人,身具我天族氣息,也必須帶走!”
說着,冕至尊朝蘇白的方向指了一指。
聽到這話,蘇白隻覺得心中一陣咯噔,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而冕至尊這句話,也迅速惹起了一陣嘩然的聲音。
“他竟然是天族之人?!不會吧,這怎麽可能呢,他剛才并未與雲鸠鯰爲謀啊,最後出手,都是被那安樾山給逼出來的......”
“此事難說得很!雖然他沒有與雲鸠鯰爲謀的迹象,但你們不覺得這血雲樓的崛起,太奇怪了嗎?”
“也是......血雲樓這家夥以往雖然也有些名聲,但顯然無法達到今日這種程度,他把安樾山打成那樣都遊刃有餘,想來血翼修羅也不過如此吧?此人的确有可能是天族的奸細!”
......
一時之間,衆語紛纭。
而安樾山也是怒而将手指指向蘇白,怒喝道:“本王便知猜測不錯,你果然是天族的奸細!該死!”
聽到這句話,蘇白眼神冰冷地剮了他一眼,此刻的蘇白心情别提多郁悶了!
若是沒有被那至尊氣息給鎮壓,他一定上前去一劍将這安樾山給斬了!
這會兒蘇白已經猜到大概了,定是黑暗源氣的緣故。
同樣身具黑暗源氣的存在,彼此之間可以産生感應。
雖然蘇白以無極之道掩蓋了自己體内黑暗源氣的氣息,但也隻能擋得住那些至尊之下或者是體内沒有黑暗源氣的至尊感知了!
可一但遇到同樣身具黑暗源氣的天族至尊,終究是瞞不住的,百密一疏啊!
此刻蘇白隻覺得心中一陣懊惱,但這也怪不得他,誰能想到天族的至尊竟然殺到這血族之地來了?!
聽到冕至尊所言後,血樹老人同樣詫異地盯了蘇白一眼。
片刻後,血樹老人的眼神就變得陰沉下來,“我血族的叛徒,你帶不走,此人既然是你天族的奸細,那你也是帶不走的!”
聞言,冕至尊冷笑連連地道:“血樹,你覺得以你的修爲,能攔得住我嗎?”
“你是至尊,來去老夫想攔不容易,但你若要将他們二人帶走,老夫便是拼死也要将你給留下!”血樹老人握緊血樹神杖,神杖之上的至尊紋路已經開始蕩漾開來,無比的神異,比起此前蘇白他們所施展的至尊紋路不知道要強大了多少。
冕至尊的修爲,在至尊中也極爲不俗,血樹老人的确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将其留下。
可冕至尊若是要将雲鸠鯰給帶走,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的。
因爲這對于血族而言,将是巨大的恥辱。
如若真的讓這冕至尊辦到了,那今日這一場試煉會武所鼓舞出來的血族士氣,都将蕩然無存!
聽到血樹老人這般不留餘地的語氣,冕至尊也是皺起了眉頭。
若真要打一場,以他的修爲,的确是不懼血樹老人,可若血樹老人真要與他拼命,也是很令人頭疼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裏是血族外祖地,若是他無法迅速脫身,等到另外幾位血族至尊從秘境之中趕來,他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冕至尊沉吟了一會兒,顯然是陷入了權衡之中。
他朝手中的雲鸠鯰與遠處的蘇白分别看了一眼,随即朝血樹老人看去,冷哼了一聲,說道:“血樹老鬼,你很好!今日不顧他們二人又如何?我天族的權威,不是你們血族可以挑戰的,魔族或許還有幾分本事,但你們天族差遠了!!”
聽到這話,血樹老人也是一聲冷笑,毫不留情争鋒相對地道:“這就不勞你冕至尊操心了,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們天族自己的事兒吧,三大聖域修複得如何了?擋得住我們三族的沖擊嗎?要是擋不住,沒有魔祖那種級别的存在出現,坐鎮天主殿的那位可不會出手,到時候就怕你們天族守不住至上一族的位置了,呵呵!”
冕至尊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刻他的眼神恐怕已經能夠将血樹老人給秒殺掉了。
冕至尊不再做口舌之争,直接将雲鸠鯰扔了出去。
見狀,雲鸠鯰瞳孔猛然收縮,他忙道:“冕至尊,你不能放棄我!”
冕至尊冷笑了一聲,“你固然是有一定的作用,但對于我天族而言還沒有到無可替代的地步,若今日你勝了,本座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也定然将你帶走,但很可惜啊!”
雲鸠鯰面如死灰。
冕至尊放棄了他,那麽他必死無疑。
冕至尊身體周圍空間波動開始變得狂躁起來,顯然是已經準備離去。
在離開之前,冕至尊朝蘇白的方向看了一眼,隐約有些皺眉。
蘇白身上的黑暗源氣,他是肯定不會看錯的,隻是他卻不清楚,蘇白到底是哪位安置在血族之中的卧底,爲何他一點兒都不知情?
他方才本來以爲蘇白已經暴露,打算一并帶走,但觀察血樹老人等之前的神色,或許蘇白還并未暴露,倒是自己的一番話......
冕至尊的臉色沉郁了不少,沒想到雲鸠鯰沒帶走,還搞不好破壞了天族之中哪位的布置。
“罷了,不管了!破壞了又如何,本座是至尊,誰能拿我怎麽樣?”冕至尊拂袖輕哼了一聲,轉身踏入空間隧洞之中,繼而消失不見。
來無影去亦無蹤,這便是至尊。
見狀,幾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真是擔心這冕至尊不依不饒,要跟血樹老人戰上一場,那個時候他們可就真的生死難料了!
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有三人除外。
雲鸠鯰自是不必多說,另外二人便是蘇白與那洛裳了!
蘇白如何也沒能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倒黴!
那冕至尊指着自己說是天族,這下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蘇白已經開始思索應對執法,亦或者說是逃遁之法。
雲鸠鯰則是直接懵了,眼神變得渙散。
那洛裳倒是還算平靜,隻是自嘲般地笑了笑,“終究還是失敗了麽,成王敗寇,沒什麽可惋惜的,隻是可惜了我這一身幻術之道,尚未能夠繼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