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血雲樓居然如此強大,這怎麽可能?難道他一直在隐藏實力?”
“竟......竟然如此之強!?這血雲樓,隐藏居然如此之深!”
“太強了!我等不是其對手,快撤!”
“.......“
蘇白雖然沒取這二人的性命,但也讓他們傷得不輕,且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與蘇白之間的巨大差距,便識趣退去。
他們二人也都是名單上位列前一百的存在,就算難以争奪到擂台,搶到一枚火楓神葉總是不難的!
可若再留在此處與蘇白糾纏的話,怕是連争奪火楓神葉的機會都沒有了!
下一刻,蘇白睥睨四方,見沒有人再敢前來,淡淡一笑,直接雙腿一盤,坐穩在這天地擂台的頂端,九千九百九十九柄血色劍氣自蘇白頭頂飛出,環繞着這座天地擂台緩緩旋轉,蘊含無窮的殺機。
這劍陣,周圍無窮的法則流轉,似乎将周圍的空間都能徹底割裂撕碎,即便是隔着千萬裏,都能感覺到凜冽至極的殺意和鋒利劍意。
“此人,不可力敵!”
這是周圍的衆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看着眼前這可怕的劍陣,所有人都起了一絲懼意,此刻誰若是敢來闖這座天地擂台,必然會被這血色劍氣給剮成肉沫。
“這座擂台,本座占了,若有想要尋死的,隻管來便是!”
而此時,蘇白盤膝而坐,聲音如同潮水一般傳遍虛空,浩蕩散開,傳遍四方。
無數的目光,朝蘇白彙聚而來。
有許多人,都不滿于這般狂妄的聲音,可當他們看到了那天地擂台頂端的無邊劍氣之時,卻都喟然止步,露出凝重之色。
圍繞着這座天地擂台周圍千萬裏範圍内,無人有那般把握,可以突破蘇白留下來的血色劍氣劍陣。
于是乎,衆人紛紛離開這座擂台,或去争奪其他的擂台,或退而求其次,争奪火楓神葉。
總而言之,蘇白算是站穩了這座擂台,沒有人會将他當成軟柿子看待。
四十八座天地擂台,錯落分布,其中每座祭壇兩兩接近,其間大概有九千萬裏的距離。
九千萬裏對尊者而言,不算什麽,但這裏的空間乃是壓縮了數十倍的存在,所有人的速度,也會受到至少十倍以上的壓縮。
故此處的九千萬裏,或許相當于外界的數十億裏。
在蘇白所占據的擂台兩側,其中西方位的擂台,還在被不斷地争奪之中。
但東方位的擂台,已經爲一人所坐穩。
此人,着一身魚白燕翎戰甲,手握一根纏繞着青色雷電的長槍,雙目低垂,眉心一隻豎眼卻瞪得老大,仿佛怒視着四方,若仔細一看,可以發現這隻豎眼之中竟然煉入了一顆血紅色的至尊恒星。
在此人身旁,缭繞着可怕青色雷電,甚至周圍的虛空都被這些雷電和他可怕的氣息,給震蕩的不斷扭曲,能夠扭曲此地的時空,可想而知此人的實力有多麽強大了!
特别是他的一雙豎眸,讓蘇白都起了一絲異色,這顆至尊恒星煉化而成的豎目,其内蘊含着道蘊法則,能夠看穿虛妄,凝練時空。
而此時,蘇白盤坐在擂台上,忽然察覺到有一道似乎不算友善的目光投射而來,便順着這道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了此人。
按照道理說,在這試煉戰場之中,九千多萬裏的距離想要彼此看見對方,極爲困難。
蘇白自是依賴道之化身與無極之道的神妙,而此人則是依仗着眉心豎眼,對方的豎眼之中,似乎有宇宙星河流轉,又好像是黑洞吞噬一切,若是境界弱者,單單是被他看上一眼,就足以道基崩塌,身死道消。
而蘇白卻沒有任何感覺,隻是看了對方一眼,蘇白便認出了其身份。
“陸谏,号稱血影侯,血族第三脈最年輕的一位王侯,半步至尊第七層的修爲。”蘇白喃喃自語地說道。
當然,最有意思的是,這血影侯乃是血倫英的一位表親,正要論起來,血倫英應該算是其姑父。
故而此前這陸谏看向自己的眼神爲何不算友善也就顯而易見了!
蘇白收回目光,沒有将其放在心上。
在外界有着半步至尊第七層的修爲又如何,在這裏,衆生平等。
同境界,蘇白無敵。
蘇白想要觀察一下更遠處的情況,但在這一方世界之中觀察力有限,神念覆蓋範圍太廣則容易引起其他争奪者的不悅,于是分出一道神魂念頭,離開擂台,以作手眼。
盡管戰鬥極爲混亂,但還是有許多人都迅速地占據了自己的擂台。
到頭來,倒是對于火楓神葉的争奪,變得格外激烈了!
已經出現了不少人戰死的情況。
須知,修爲達到了尊者這個境界是極難被殺死的,更何況在這裏隻要說出我認輸三字,就可以立刻保命。
但也有例外,即便不算白裘那種直接被吓傻的情況,也依舊還有例外,比如“幻術”!
蘇白離開之後,發現這一方世界的争奪者之中,竟然有修煉強大幻術的存在!
幻術,惑人心神,讓許多人失去神智,自然也就無法喊出認輸二字,從而被各種手段所抹殺。
蘇白便看到了一位幻術造詣極爲高深的存在。
那是一個看起來頗爲和善溫煦的男子,穿着淺青色的長袍,手中握着一根血幡,血幡上系着好幾顆鈴铛,說是鈴铛,仔細一看卻才發現竟是幾顆嬰孩的頭骨,頭骨被煉制成金屬質地,内部放有其同樣金屬化的脊骨。
血幡晃動間,這些頭骨做成的鈴铛便是發出一陣惑人心神的詭異聲響,讓得許多正在戰鬥的人都無形中受到其影響。
能夠修煉到尊者境界的存在,沒有誰的道心會弱,但這群人依舊受到影響。
“好厲害的幻術手段,應該已經觸及到帝道了,此人很不簡單!”蘇白眼神微沉,盯着這手持血幡的男子說道。
蘇白倒是絲毫不受此人幻術的影響,但他卻不打算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