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耗費巨大代價的屍傀竟然沒有取下血雲樓的性命,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自己的信息恐怕早已經暴露了。
若是血雲樓出手,自己抵擋得住嗎?
眼見自己的弟子如此失态,血雲仇卻并不意外。
雖然說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們這樣的人,自然沒有太多的感情摻雜其中,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仇人了。
血雲仇穩住了莫觀影,擡手間便是一顆丹藥塞入其嘴中。
“多謝師尊賜藥!”
莫觀影喘着粗氣,白裘的修爲高他太多,僅僅是暴走的氣息,他都招架不住!
雖然心中有所怨恨,但卻不敢表露出來,隻能将這仇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你且下去吧。”
血雲仇淡淡的看了一眼白裘,定是他做了些什麽手段,如今事情暴露了,才會如此驚慌失措。
但他懶得參與其中。
“白裘,既然已經知曉他的住所,要不你去見見你的師弟?”
血雲樓身上的變數太多,自己恐怕掌控不住了,越是這種時刻,自己越不能見他,但又不能放棄血雲樓的情報,自然是需要一個人過去打探情況的。
“師尊,弟子最近修煉出了岔子,這等任務還是交給莫師弟吧。”
開玩笑,現在去見蘇白,那就是找死,自然要選一個替死鬼!
血雲仇陰沉着臉一言不發,白裘有些緊張,但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撐過去了。
“罷了,若是不想去,不去便是,早晚也會碰到他的。”
血雲仇搖了搖頭,試煉正在開始之際,早晚會見到那個小家夥。
而另一邊的蘇白,此時正在仔細的研究此次試煉。
這樣的盛會雖然已經不是第1次參加了,但不同的地方規則自然不同。
更别說此次的試煉對手可不算很弱,自然是做好萬全之策爲好。
“我們來此也有一日了,讓你收集的情報如何?”
蘇白開口問道。
薛碧海連忙拿出一張卷軸,上面按照身份和實力從高到低的标注了此次試煉對手的情況。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王城天住戶的信息,能來此地的都是實力高深,身份尊貴的大人物,甚至尊者在這裏面都提不上号。
“咦?!”
蘇白有些吃驚,他赫然在裏面看到了血雲仇的名字,白裘自然也在其中。
這家夥竟然先自己一步到達了王城天,想必此時已經接到了自己到達的消息,爲何還沒有人過來?
“怕不是因爲心虛。”
薛碧海的話讓蘇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便宜大師兄,自己可是清楚的很,誰都有可能心虛,但這家夥絕對是屬于做錯事死不承認的那種類型。
“他怕了!”
蘇白搖了搖頭,白裘從來都不是他放在眼中的對手,從前不是,現在依舊不是!
“倒是血雲仇敵态度有些微妙,他竟然沒有派人傳我過去,這老狐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個師尊可不是省油的燈,修爲暫且不提,心中的各種計謀層出不窮,屬于是老狐狸中最頂級的那種了。
“罷了,倒也是在意料之中,脫離了他的掌控,他自然會小心一些。”
蘇白笑了笑,不來找自己正好,省得麻煩。
“這裏面大部分人的實力我都清楚,在這王城天之外呢?”
有些時候并不是身份顯貴就一定強,抛去身份,可有不少強者。
“大人,城外魚龍混雜,實在是難以收集。”
蘇白點了點頭,這裏可不是自己的地盤,不過區區一日,能有現在的情報就很不錯了。
“嗯,你幹的已經非常不錯了,也罷,所以我一起出去看看如何?”
薛碧海連忙點頭答應。
蘇白出了天字号域府邸,這是他落腳這麽多天第一次出來。
“哼!”
剛一出來就感覺到好幾道目光彙聚在自己身上。
蘇白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人紅是非多,尤其是如今現在自己的身份,更是吸足了目光。
“被踢出血脈的棄子,竟然能有如今這般成就,當真有些能耐!”
血雲樓的身世故事過于勵志,從底層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自然賺足了衆人八卦的心。
“大人,要不要我給他們一些警告!”
蘇白搖了搖頭道。
“不必,沒必要樹敵。”
蘇白帶着薛碧海很快就來到了王城天的集市,隻不過在這裏商戶,并不是此地的住戶,而是來自各大地域的強者。
此次試煉很是重要,王城天的管理者早早的就發現了其中商機,越是珍貴的東西越難出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畢竟越是珍貴的東西,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越是昂貴,能買得起的家夥覺得沒有必要,買不起的人隻能眼饞。
但如今不同了,氏族大家都聚攏于此,再加上試煉開啓之際,需要這些東西的人自然也多了起來。
“倒是有趣,可惜有些華而不實。”
各種寶貝應有盡有,明日就要試煉了,店主也是把壓箱底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着看着就發現了一個眼熟的東西,蘇白定睛一看,這不是屍魁嗎?
“哈哈,竟然能在此地遇到這東西,着實有趣,相見便是緣,買了!”
空間通道的事情曆曆在目,說是不記仇那是假的。
此屍魁比白裘放出來的強上了一大截,到時候遇到白裘,也讓他試試被惡心的滋味。
蘇白不知道,此時的白裘就躲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他們。
“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你必死無疑!”
白裘自然不會蠢到現在走上前去自讨沒趣,試煉在即,待到明日,在試煉中出手,誰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血雲樓,讨厭你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哈哈,仇人太多可不是好事兒!”
白裘笑了笑,血雲樓可是被七脈踢出去的孽種,看他不順眼的人可不少。
白裘陰冷一笑就消失在陰影中,莫觀影卻任然藏着身形。
直到确定白裘真的離開後,才離開此地。
然後他又迅速找到了血雲仇,血雲仇聽着莫觀影的彙報,隻是淡淡一笑。
“越來越有趣了,可憐的小家夥,你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