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修?”
美女蛇眨眨眼,怪異道。
“我怎麽看你都不像個人,你怎麽會是人修?”
“……”
秦遮咧嘴,不知道該說啥。
要不是自知自己嚴格意義上已不能算是人類,他怕不是得覺得美女蛇這是在罵人。
回過頭來,美女蛇此番言語,止不住叫他感到好奇。
這美女蛇看着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似乎曾與巫族有過接觸?
若非如此,她如何能一眼就看出自己已稱不上是一個人修?
正有所猜測,美女蛇道。
“你具體是什麽,我看不出來。不過我可以感覺到,你體内的血脈之力不亞于我。”
秦遮聞言微微皺眉。
他的猜測,被推翻了。
美女蛇并非因爲接觸過巫族,才看出他非是人修。
完了美女蛇還信誓旦旦,說他的血脈之力不亞于她。
血脈一說,秦遮搞不清楚。
但祖巫的血脈,絕非尋常能夠比拟。
美女蛇能看出他體内血脈特殊,多少應該有些判斷才對。
她這是迷之自信,還是……?
沒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美女蛇柳眉微皺着道。
“出于禮貌,你不覺得你該重新介紹一下自己?”
“咳,這個……”
秦遮遲疑。
想想已自身血脈一定程度上已被看破,美女蛇瞅着也挺難搞,想通過她了解關于溶洞的事至少得獲得她的信任,他幹脆道。
“你口中血脈之力,說實話我沒有明确概念。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确實是人類,至少曾經是。出于某些原因,我蛻變成了巫族。”
“巫族?蛻變?”
美女蛇愣了愣,詫異道。
“所以,你是後世之巫?”
說完,她又納悶着盯着秦遮上下打量了幾眼,喃喃道。
“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的血脈之力确實有些像那些沒涵養的蠻子。但你的血脈明顯比他們更爲深邃,其中有着幾分尋常巫族沒有的神性。”
神性?
秦遮眉頭緊鎖。
他必須承認,他有點被美女蛇唬住了。
美女蛇,并非第一個稱他爲後世之巫的人。
這個詞,他熟。
但神性,他是第一次聽到。
回過頭來。
單憑美女蛇稱巫族爲沒涵養的蠻子便能看出,她對巫族了解似乎比秦遮想象中多得多。
之所以先前不曾有判斷,多半是因爲他已蛻變爲祖巫。
十二祖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相關神話版本衆多,爲人所津津樂道之處不比盤古開天辟地的史詩差多少。
至今爲止,秦遮已遇到過不少曾與巫族有過接觸的遠古存在。
但你真要說有人曾接觸過祖巫,一個都沒有。
可能枯木樹人算一個。
但具體,沒人說的準。
美女蛇口中的“神性”,想來是祖巫血脈才有的東西。
定睛看看靈動的美眸一個勁盯着自己,似想從自己身上瞧出些許來的美女蛇,秦遮試探着道。
“你似乎對巫族有着不小的意見,莫非是曾經有過矛盾?”
“矛盾稱不上,隻是有很多不愉快。”
美女蛇淡淡地說了句,随後小聲哔哔。
“我這一族與巫族有着莫大的淵源,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兩族是生活在一起。巫族那些個蠻子有事沒事就來我們蛇人族聚居地蹭吃蹭喝,簡直就是好吃懶做的典範。後來巫族大部分人在一場天地變動中離奇消失,勉強才算得到清淨。”
聽着美女蛇一通碎碎念,秦遮咧嘴之餘,止不住有些愣神。
眼前這位曾與巫族有過接觸,他已明了。
可他完全沒想到,其中接觸竟然如此深入。
蛇人,曾與巫族生活在一起!
深吸一口氣,秦遮詢問。
“你可認得玲珑劍主?”
“沒聽過。”
美女蛇搖頭。
秦遮見狀皺眉。
蛇人生活在昆侖禁區,但她卻沒聽過玲珑劍主?
這……
似乎有點不科學?
不過秦遮轉念一想,心下又是釋然了。
昆侖禁區,早在屬于玲珑劍主的時代之前便已存在。
相比有關禁區的種種遠古神話,玲珑劍主簡直是個小透明,不曾在任何神話中留名。
方才美女蛇也說了,在天地變動中離奇消失的是巫族大部分人,而不是所有的巫族。
稍許梳理了下目前已知的情況,秦遮忍不住多看了美女蛇兩眼。
美女蛇的面相,看着稚嫩。
但顯而易見,蛇人族并非存在于屬于玲珑劍主的時代,而是更早以前的時代,且早了不是一點半點。
有關昆侖禁區的神話,分爲好多節點。
其中比較有名的,便是闡截之争。
這個時間點,可以明确在玲珑劍主之前,巫族之後。
以此進行推斷,不難得出結論。
眼前這一位,曾經是生活在真正意義上的神話時代!
這麽一個堪稱“活化石”的主,秦遮覺得有必要忽悠一波。
通過她,不僅能了解昆侖禁區塵封的曆史,更能明了有關巫族的訊息。
想到期間種種好處,秦遮不動聲色着一口氣摸出十多顆靈果,微笑道。
“說了那麽多,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
美女蛇醒來這一段時間,不曾出去過溶洞,明顯是挨餓挨怕了。
見着秦遮摸出十多顆靈果,她兩眼發直着用力吞了口口水,搖身一扭用尾巴将十多顆靈果盡數卷了過去,接着啃了口留在手上方才沒舍得吃的靈果。
“我叫水悅,是族中祭祀,也是蛇人聖女。”
祭祀?
加聖女?
秦遮眨眨眼,沒多在意。
按水悅先前的說法,蛇人族比遊靈族還慘,幾近在沉睡中舉族覆滅。
她能孤身一人醒來,且還能活蹦亂跳地活着,喻示着她絕非尋常蛇人。
她是蛇人祭祀的同時,也還是聖女,不值得意外。
雖說眼前水悅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有那麽點呆萌,但秦遮覺得以這位的背景怎麽都不可能普通。
而今水悅隻是堪堪蘇醒過來,不曾恢複全盛。
否則以他的能耐,方才怕不是連吃尾氣的機會沒有,分分鍾被甩脫。
稍作思索,秦遮道。
“水悅,既然此地已沒有你的同族,你要不要跟我離開?”
水悅正美滋滋地啃着靈果,聞言擡頭美目撲閃兩下。
“你願意帶我離開?”
瞅着水悅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明擺着是有戲,秦遮果斷道。
“相逢便是緣,我們已經認識過,可以算是朋友了。這裏既沒吃的又沒喝的,連個能陪你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怎能放着你不管?”
一句“既沒吃的又沒喝的”,說到了水悅心坎裏,惹得她兩眼淚汪汪。
“我跟你走,你能讓我吃好吃的?”
“那肯定!”
秦遮拍着胸脯開口,道。
“隻要你願意跟我離開,無論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幫你想辦法弄來。且如今時代已經不一樣了,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等之後離開昆侖禁區,有數不清的美食等待着你。”
逮着水悅一頓忽悠,秦遮放出大招。
“你,想不想吃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