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一方獨立在幻界之外的小天地。”
雲麓回應着,看過來道。
“你早前參加仙緣大會,來的便是北玄。”
“仙緣大會?”
秦遮微愣,狐疑着看看左右。
“這裏是試煉之地?”
“沒錯。”
雲麓微笑。
“……”
秦遮。
他折騰半天,爲了什麽?
爲的就是進入試煉之地,嘗試尋找幻界至尊晏娥。
結果直到現在,他仍沒有見着昔愫。
反而是雲麓帶他進入了試煉之地……
哭笑不得着揉揉眉心,秦遮盯着雲麓看了一看。
“所以,你跟晏娥是一路的?”
“姑且算是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的目标。”
雲麓聳肩。
眼見這貨一臉坦然,秦遮沉默片刻,不滿着道。
“你既是和晏娥一路,爲什麽先前沒有跟我說?”
“我爲何要說?你又沒問我不是?”
雲麓咧嘴一笑,道。
“再說了,你我不都對彼此有保留?”
說話間,他意味深長着道。
“我是真沒想到,你小子渡個劫能把外域的天道招來,手裏還捏着那麽多驚人的地盤,愣是叫幻界天道吃了虧。”
“你想表達什麽?”
秦遮冷眼回應。
“别緊張,我沒有對你不利的意思。”
雲麓笑了笑說着,道。
“有些事你不願意說,我自然不會多問。事到如今,你我也算是一根繩上螞蚱了。逆天是個技術活,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丢了小命。能多一個強有力合作夥伴,無疑是好事。”
“誰跟你是合作夥伴了?”
秦遮翻了個白眼,撇嘴道。
“要不是你要我幫你去取點星碑,我哪會攤上這種事?”
“你要這麽說,就很不講情面了。”
雲麓“啧”了聲,道。
“我隻是讓你去取點星碑,你自己渡劫招來外域的天道驚動了幻界天道,跟我有什麽關系?”
“……”
秦遮啞然。
雲麓這一波言語,叫他無力反駁。
畢竟事實,确實是如此。
隻不過在他看來,要沒雲麓讓他去取點星碑這檔子事,他不至于有如此遭遇。
搖搖頭沒跟雲麓争辯,秦遮道。
“你光明正大跳出來嚷嚷着要逆天,淩雲閣……”
話沒說完,雲麓開口。
“你覺得,此刻幻界還有淩雲閣嗎?”
“……”
秦遮沉默。
雲麓見他神色陰郁,笑了聲道。
“安心,淩雲閣弟子我早有安排,他們都沒事。隻是淩雲閣的山門,成了天道洩憤的目标。”
說着,雲麓長吐一口氣,陰沉着臉道。
“比起淩雲閣的處境,幻界天道早已遭人篡奪,多少年來掌管着幻界的是一名欺天者才是我不能接受的事。”
秦遮聞聲擡眼,怪異着道。
“在這之前,你們一點都沒察覺?”
“沒有。”
雲麓搖頭,道。
“天道意志又不是尋常修行者,其本尊說是百年難得一見都不爲過。抛開最近這一次,他最後一次行走人間是三百年以前的事。連見都見不着,何來察覺一說?”
說話間,雲麓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不過真相,如今總算是清楚了。也難怪當年我們幻界衆生蘇醒之時,諸多大能者離奇隕落,反而是我們這一批弱者安然從沉睡之中蘇醒。想來篡奪了天道的是昔日某一位大能者,爲避免被世人察覺,同時坐穩天道意志的位置,他選擇了鏟除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聽得雲麓如此講述,秦遮微微皺眉。
“你們幻界,過去有許多大能者?”
“不然你以爲呢?”
雲麓擡眼,道。
“倘若過去幻界的大能們依然健在,哪裏輪得到一位欺天者掌控天道正統?”
不忿着說了句,雲麓忽然無所謂着道。
“當然,就現狀而言,知悉掌控着天道正統的是一名欺天者沒太大意義。大能者們在沉睡之中離奇隕落是天道意志作祟我們早已掌握到确切證據,不論而今的幻界天道是不是欺天者,幻界要想延續必定需要一場伐天之戰。你先前也聽他說了,我們這天道覺得人族是多餘的存在。若不奮起反抗,等待我們的将是滅亡。”
秦遮咧咧嘴,沒有接話。
這種近乎等同于是“種族大義”的話題,不太适合他。
正猶豫要不要開口轉移一下話題,雲麓目光炯炯着看過來。
“秦遮,其他的我可以不問,但有件事我必須弄清楚。先前情況危急我沒看清楚,幻界天道的道兵是否落在了你手裏?”
秦遮聞言稍作遲疑,點了點頭。
雲麓得此回應,眼底綻放精芒。
“你可有把握保住道兵,不叫幻界天道将其奪回到手裏?”
“到我手裏的東西,沒可能還回去。”
秦遮淡然開口。
他能如此自信,自然是有底氣的。
事到如今,他已掌控四道規則之力,也成功步入了十階。
雖然目前仍稱不上完全掌控内在世界,但比起之前已強上很多。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道兵進入内在世界之後已與幻界徹底斷開了聯系,遭到了内在世界的天地大道鎮壓。
沒有他的同意,無論是誰都沒可能将道兵帶走。
比較可惜的是……
遭到了鎮壓的道兵不再有那般駭人的威勢,成了一件至多就是材質比較特殊的超凡兵器,除了給器靈破天磨牙以及具有一定研究價值外,沒啥特别的用處。
雲麓得到秦遮肯定的回應,挑眉之餘,點了點頭。
眼見雲麓絲毫沒有索要道兵的意思,秦遮稍有些着詫異着道。
“我可以感受到,道兵鑄成融合了幻界大道的一部分。道兵遺失,等同于幻界大道缺損。其中門道我不太懂,但想來你應該是懂得的,你不打算把道兵要回去?”
“幻界天道遭到削弱是我巴不得見到的事,大道缺損與我何幹?”
雲麓扔了個白眼過來,道。
“況且你自己剛不是說了?到你手裏的東西,沒可能還回去。我若是向你索要豈不是顯得很不識趣?再說了,揣着道兵我又不會用,我要這麽個燙手山芋幹啥?嫌自己死不夠快?”
話音未落,一個悅耳的女聲突兀響起。
“道兵确實是個燙手山芋,不過秦遮你要是願意交出來,我不介意接收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