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地府現今這麽出名?”
上官燕似笑非笑。
水樹香奈見此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望向秦遮微微一笑。
“如果我沒猜錯,秦先生應該就是國際上聞名遐迩的地府黑無常?”
秦遮聞言微愣,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跳轉到自己身上,有些啼笑皆非。
國際上聞名遐迩的地府黑無常還行……
北國教皇那檔子事都快過去一年了,墳頭草都不知道長到幾米高了,事情才該被人遺忘了才對。
可這熱度,似乎絲毫沒消退。
水樹香奈僅憑上官燕的隻言片語便猜測到了他曾經黑無常的身份,顯然是有了解過教皇那一出。
眼看水樹香奈用求證的視線望着自己,秦遮答非所問道。
“你似乎對地府有不少了解?”
“不算了解太多。”
水樹香奈搖頭,道。
“主要這次爲了聯絡秦先生,我廢了不少力氣,期間有部分信息與地府有關,因而特意差人去收集了一番情報。”
說着,她又微笑道。
“我手上關于地府的可靠情報不多,但隐隐有指出地府在島國有發展。原先我不太确定這件事,但既然兩位都是地府的人,想來是确有其事。”
“所以?”
秦遮歪頭。
“秦先生你别誤會,我沒有别的意思。”
水樹香奈說着,咬了咬紅唇,道。
“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可能有惡意。你是我修行路上的引路人,也是改變我一生的人。若非遇到了你,我如今可能還在水衆分家遭受欺辱。如此大恩,水樹今生不敢忘卻。”
秦遮見她把話說得那麽重,古怪道。
“我隻是順手幫你一把而已,你沒必要如此介……”
話沒說完,水樹香奈打斷他道。
“爲我引路,對秦先生而言可能确實無足輕重。但對我而言,卻是需要銘記在心的恩情。”
說罷,她沒讓話題停留,望向上官燕道。
“上官小姐,依照目前島國的局勢而言與地府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秦先生也是地府的人。雖說他本人不願參與到此事裏來,但地府有他在,想必是個誠信可信的組織。”
“誰說不是呢?”
上官燕笑着開口,暗中給秦遮傳了個音道。
“老公,這妹子迷你的迷得不行,要不你幹脆把她收了如何?”
秦遮得此傳音白眼翻了翻,起身道。
“既然二人欲要合作,接下來就你倆聊着罷。我還有其他事,先不在這耽擱了。”
眼見某人要走,水樹香奈下意識起身想要相送。
但見上官燕托腮坐在原位,她最終沒有走上去。
論心機城府,她其實不差。
若她真有那麽單純,她尚且是普通人時何止是會被欺辱那麽簡單?
此刻面對上官燕,她看得出來,前者并不期望秦遮在場,更不希望他參與進來。
視線盯着上官燕看了一看,水樹香奈擡眼望向已然走到門口的秦遮。
“秦先生,我如今已不再是普通人,我的修爲……應該不久後就能步入八階,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嗎?”
秦遮聞言止步,皺眉回頭。
女孩充滿眷戀的詢問,叫他有些犯難。
但更令他的在意的是,水樹香奈自稱不久後便能步入八階的層次。
一個月七階,不久後又會步入八階?
她哪來的自信?
她這一身修爲,到底怎麽來的?
諸多疑問,浮現在秦遮心頭。
怪異着最後打量了水樹香奈兩眼,秦遮留下一句“有緣再見”,徑直離開。
眼看某人像是個拔X無情的絕世渣男就那麽走了,而水樹香奈則像塊望夫石似的站立在那,上官燕的臉色别提有多古怪。
癡情的,她不是沒見過。
但像水樹香奈這樣的,有點離譜。
關鍵按照秦遮所說,兩人間壓根沒發生過什麽。
這小妞,有必要這麽惦記他?
就算要白給,也不帶這樣的不是?
正當上官燕暗暗無語,水樹香奈收回了望向門口的視線,長吐一口氣坐下。
“上官小姐,秦先生已然離開,我們談談我們的買賣罷。”
“成。”
上官燕微笑,道。
“我們盡量長話短說,我家這口子什麽都好就是喜歡拈花惹草,他一個人出去轉悠我不放心。我們趕緊把正事談妥,完了我要去盯着他。”
水樹香奈見上官燕說得好像真有那麽回事似的,啞然失笑。
“上官燕小姐,你不用騙我。方才我确實有片刻相信你與秦先生是結發夫妻,但從你二人彼此的互動中我可以看出,你二人雖親密但并非夫妻關系。”
“我二人确實尚未有夫妻之實,主要我比較害羞,暫時還沒那種心理準備。”
上官燕甜美一笑。
“……”
水樹香奈無言。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确信自己沒有看錯。
然而眼前,上官燕不是一般的不要臉。
被她揭破絲毫未有尴尬不算,愣是以尚未有夫妻之實爲借口想要繼續糊弄她。
尚未有夫妻之實,那不就是不是夫妻嗎?
你見過有夫妻柏拉圖的?
想想計較這個沒意義,眼前這女人更是臉皮厚得一批,水樹香奈沉默片刻,道。
“上官小姐,我們說正經的。針對我們七葉忍衆面對的困境,我隻需将誤入秘境的幾個知情人交給你?”
上官燕見水樹香奈說起了正事,收斂說笑的姿态,淡然道。
“理論上如此沒錯,我隻負責幫你們封鎖消息。其他的,還是得靠你們自己。倘若你們七葉忍衆所屬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保證能阻止消息外洩。”
說着,她笑了一笑。
“具體地府動用多少力量協助七葉忍衆,得看你給的價錢。”
水樹香奈聞言眼睛虛眯,道。
“上官小姐需求什麽,不妨說來聽聽。如今七葉忍衆是我說了算沒錯,但島國并不是我一個人說話就能算數,爲确保高層不會對此有異議,還請上官小姐不要獅子大開口。”
“唉,你這話我不愛聽。”
上官燕嘴巴“啧”了聲,嬉笑道。
“趁火打劫,不是我們地府會幹的事,我們隻做正經買賣。”
明擺着眼前這女人滿嘴跑火車,水樹香奈自然不會信了她的規劃。
在她向秦遮請求幫助的時候,這女人站出來說能幫她,其用心用得着說?
不動生色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水樹香奈紅唇輕啓,吐出兩個簡單的字眼。
“價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