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雨就在秦遮身邊,自然有窺視到女招待對他抛媚眼,不過沒在意。
作爲黑市中厮混的人,什麽樣的事情她沒見過?
偌大一個黑市,沒幾個是正常人。
即便是她本人,其實也有不正常的一面。
隻不過這是她個人的私密,她不會拿出來說而已。
眼見某人要自己挑選包房,默認否決了幽室,她大眼睛轉悠兩圈嬉笑道。
“我選幽室,前兩種不好。”
說着,她有意無意在秦遮胳膊上蹭了蹭。
“我先前吃了好多東西,人吃飽了就容易犯困,呆會拍賣會我想躺着,你要願意……”
沒等她把話說完,秦遮哭笑不得着搖頭道。
“行了行了,幽室就幽室,别擱這跟我犯病。”
聽聞某人直言要自己不要“犯病”,李沁雨不禁有些意興闌珊。
這家夥,明明是個大男孩的性情。
但要打趣他一波,真心難!
一方面這貨直男得很,另一方面他又顯得異常成熟,根本不可能因爲一些小動作上當。
最終,秦遮與李沁雨選擇了幽室。
在櫃台付了包房的租金,很快有拍賣會的相關人員過來引領兩人到了位于拍賣所頂層一處幽室位置。
進門四處環顧了番,秦遮微微皺眉。
這幽室,好像也沒啥。
頂天就是一個大酒店總統套房的規則,比較奢華而已。
令秦遮比較蛋疼的是,他跟李沁雨這麽早過來爲了占個好位置。
搞了個幽室,他們得通過視頻直播參與拍賣會,哪還有位置上的講究?
李沁雨到了幽室中卻是輕車熟路,歡呼一聲将自己扔到房中寬敞到足以躺下七八個人的大床上,迅速爬到床頭櫃前拿出一個遙控器。
接着,她用遙控器打開了正對着大床的懸挂式寬屏顯示器。
秦遮瞧見她這興奮勁,很是不解。
李沁雨有在豪盛當前台,肯定有進去過豪盛的房間。
幽室雖有總統套房的規則,但真要論奢華程度,遠不如他在豪盛的房間。
所以,李沁雨在興奮些啥?
下意識将視線投向幾乎占據了整個牆體的懸挂式顯示器,秦遮意外地發現顯示器點亮竟是一個類似電腦桌面的界面。
界面上,有大概十多個選項按鈕。
沒等秦遮如何細看,李沁雨便拿着遙控器一通操作進入了餐飲的選項。
随之,一張多達上千個選項的菜單跳了出來。
擡眼看去,菜單上所有的選項皆是由高品質靈物作爲食材進行訂制,且都是免費提供。
見着這樣一幕,秦遮神色古怪。
别的倒是沒啥,關鍵他這一愣神的功夫,李沁雨已點了幾十個不同菜色。
丫前不久才剛吃過一頓飯,而且吃了幾個小時,還沒吃飽?
床上,李沁雨注意到某人怪異的視線,小嘴“啧”一聲道。
“看什麽看?這房間可是花了兩千極品靈石的!既然免費提供餐飲,不點上一些不是血虧?”
“……”
秦遮無言,心說你點再多,你難道有能耐把兩千極品靈石吃回來不成?
可以拿來作爲食材的靈物,價格确實普遍比較貴。
但這貴,是相對與普通人。
大部分可作爲食材的靈物都是以中品靈石來定價,極少比較罕見的才會上升到極品靈石的地步。
說白了,能直接吃到肚子裏的靈物怎麽着都貴不到哪裏去。
頂天就是有些靈物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在廚子的問題上有講究。
暗暗腹诽着,秦遮沒跟李沁雨一般見識。
這小妞有吃貨的屬性,先前在酒桌上他已經看出來。
她願意吃,讓她吃便是。
秦遮就是比較納悶,這小妞的胃到底是怎樣的構成,咋這麽能吃?
再看李沁雨各種熟練的點菜操作,秦遮古怪道。
“你先前不是說從沒有機會進過拍賣會包房?我怎麽覺得你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
“我确實沒進過包房,但這不妨礙我聽說一些事情不是?”
李沁雨理所當然地說了句,蜷起兩條大長腿縮到床頭角落裏,道。
“先别吵我,我仔細瞅瞅都有什麽好吃的。拍賣所的大廚是花大價錢從外面請來的,聽說手藝非常好。他每個月隻會在拍賣會召開期間過來,機會難得不能錯過。”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道。
“不用擔心老闆娘,我們家老闆娘在黑市路子粗得很。以她的背景和修爲,更是足以在黑市橫着走,即便是黑市高層碰到她也免不了得給幾分薄面。呆會她過來找我們,黑市有人會告訴她我們包了間幽室。”
秦遮聞言既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拿她沒轍。
李沁雨說慕容煙雲找過來不會廢多少力氣,他也是懶得如何操心。
輕吐一口氣在床頭找了個位置坐下,秦遮選擇閉目養神。
……
轉眼,半個多小時過去。
李沁雨下單點的吃食,已有一部分送來到房間裏,此時她已津津有味地吃上。
秦遮瞅着她吃得賊香,自然不會跟她搶食。
隻是眼看拍賣會正式召開的時間點臨近,慕容煙雲卻始終未見到來,他稍有些不放心。
“沁雨,你有沒辦法聯系一下你家老闆娘?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沒過來,會不會遇到了某些麻煩?”
話剛說完,門外響起“笃笃”一陣敲門聲。
緊接着,慕容煙雲的話音從門外傳來。
“秦遮,是我。”
秦遮聞聲微愣。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起身過去将門打開,秦遮入目便看到慕容煙雲一臉疲憊站在門外。
門外,慕容煙雲見是秦遮過來開門,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抱歉,我來晚了。”
“沒事,我們也沒等太久。”
秦遮下意識應着,瞅着她似有什麽的心事的模樣,稍有一些在意。
前不久跟慕容煙雲分開時,她還挺精神。
怎麽送唐方泉離開黑市回來就這模樣了?
秦遮很是疑惑,想問卻又覺得不太合适。
眼見某人欲言又止,慕容煙雲倒是未有如何保留的意思,輕歎道。
“我送表兄離開黑市遇到了唐家的人,期間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争端。僅是些家務事罷了,不值得說道。”
說着,她瞅了眼正縮在幽室床頭上埋頭猛吃的李沁雨,異樣着說道。
“話說你還真寵沁雨呀!我讓你倆先過來占好位置,結果你帶她過來弄了間幽室供她胡吃海吃,你不怕把她喂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