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遮聞聲扭頭,入目一張熟悉的臉蛋,眉頭随之皺起。
來人,是雲珏。
能在這裏碰到,隻能說世界實在太小,兩人十分有緣。
瞅了眼雲珏,又看看她身邊衣褶光鮮的幾個富家公子,秦遮默默地在前者臉上貼了個“麻煩”的标簽。
“抱歉,小姐你認錯人了。”
在洛都場館撞見秦遮,雲珏很意外。
可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主動招呼卻得到這般回應。
她認錯人?
可能嗎?
再不濟,秦遮的氣機她認得。
氣急着瞪了一眼過去,雲珏佯怒道。
“秦先生,你害我被監察局查了一整天水表,昨晚才被放出來。此刻翻臉不認人,實在是叫我傷心。”
随着她抱怨的話音,在場的富家公子們望向秦遮的目光頓時不善了起來。
秦遮見狀眼角抽了抽,暗歎紅顔禍水。
雲珏身份不俗家境富裕,模樣姣好,且是适婚年齡。
有富家公子追捧,再正常不過。
眼前這種場面,秦遮沒興趣插一腳。
富二代這種存在,通常死要面子。
在美女面前,更是腦子一熱啥事都能幹得出來。
前世秦遮在各種小說裏,爛俗的橋段看了不知道有多少。
他有心避開,奈何人雲珏不僅不給機會,且有故意當衆給他添堵的嫌疑。
黑着臉瞧了瞧雲珏,秦遮道。
“你被監察局查水表跟我有何幹系?測試是你要我做的,出了問題怪我?”
“我沒說怪你呀!”
雲珏聳肩,忽的嫣然一笑。
“我隻是因爲你裝作不認得我,不高興。”
眼看雲珏一嗔一笑,談吐間對秦遮頗有好感,一衆公子哥的敵意收斂不少。
此行,他們彼此是“對手”。
一個空前強大的“對手”出現,叫他們有了危機感。
但他們與秦遮想的略有不同。
現實,畢竟不是小說。
在場的雖皆是富二代級别,但都不曾是欺男霸女的主。
在龍國,有太多的人招惹不起。
法治之下,有錢更是無法橫行霸道。
以爲有點臭錢就能爲所欲爲的,不是被人砍死了,就是在龍國的監獄裏吃牢飯。
“小雲,這位是……?”
一名樣貌堂堂的公子哥開口,詢問秦遮的身份。
“一個朋友,姓秦。”
雲珏敷衍着回應了聲,看向秦遮,道。
“秦先生,這幾位是我家煉制坊的重要合作夥伴,這次我們是一起過來觀賽的。”
說着,她爲秦遮依次介紹道。
“這位是洛城商行的唐方泉唐少爺,這位是靈材市場的王昱宇王少爺,這位是李氏建材的李塵飛李少爺……”
一口氣連續介紹了數人,雲珏口中蹦出的名頭,個個都是闊少級别。
一衆公子哥被介紹出去面面相觑之餘,先後出聲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在場沒人是傻子,明顯雲珏對待秦遮稍顯謹慎,後者必然有些來頭。
與其莫名其妙得罪人,不如結交一波。
秦遮迎上數人的問候,不得已隻能一一回應。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面前個個都是豪門闊少,雲珏還悉心給他做了介紹,他不可能擺譜。
待到衆人跟秦遮認識過,雲珏看看某人,遲疑着問道。
“秦先生,你……不是參賽選手嗎?怎麽在觀衆席?”
“誰告訴你我有參賽了?”
秦遮沒好氣地做出回應。
“好吧,是我誤會了。”
雲珏尴尬一笑,表面不動聲色,心下暗暗惋惜。
她叫上那麽多合作夥伴過來觀賽,并非是爲了享受追捧。
作爲典型的生意人,她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投資。
網上流傳有秦遮參賽的消息,不是她散布的消息。
但此行,她很期待能在台上看到秦遮登場,好借機推一波自家煉制坊。
巧遇了秦遮,她原本還抱有一絲期望,怎奈事情并不是她猜想的那樣。
暗歎了聲,雲珏道。
“秦先生,我看你剛剛好像是在找位置。我跟唐少他們在高台包了個vip,你要不介意,一起到vip包房裏去觀賽如何?”
迎上邀請,秦遮本能地就想拒絕。
隻是不等他開口,雲珏丢了哀求的小眼過來,順帶傳音。
“給個面子,我好多朋友在。”
“……”
秦遮無言,目光看向等自己表态的唐方泉等人,無奈點頭。
……
很快,秦遮便跟着雲珏等人來到了高台上的一間vip包房裏。
同一時間,揭幕式開始。
一男一女兩名主持人走上演武台,一搭一唱,開始來了以預熱初賽爲核心的講述。
包房裏,衆人随意落座,往底下看了眼便相繼失去了興趣。
揭幕式,沒啥好看的。
等下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高手登台比鬥,才是真正的看點。
雲珏雖有将秦遮請上來,但重心未放在他身上。
文靜穩重的她搖身一變化身交際花,開始分别找諸位闊少單獨低語,談起了生意。
一衆闊少也沒閑着,分别開始了“私聊”。
美人正忙着,把妹可以先放一放。
大家都是生意人,難得聚集在一起,自是要互惠互利一波。
秦遮見此樂得清閑,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
正當他打算閉目養神,一旁洛城商行的唐方泉與靈材市場的王昱宇搭上了話。
“王少,聽說你家靈材市場有一處庚金礦脈開采遇到困難,正在走招标易手的流程,事情進行得怎麽樣?”
唐方泉開口詢問着,惹得秦遮不自覺側目。
庚金,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摸索出的靈器配方中的主要靈材。
這東西,是由靈氣複蘇後金礦礦脈異變而來的産物,非秘境獨有産物。
庚金不貴,但也不便宜,畢竟是金礦異變而來。
不出意外,三天内龍國便會将靈器配方公布出去,屆時配方中的靈材價格水漲船高是必然發生。
在配方裏庚金價格不算高也不算低,但用量極大。
王昱宇家靈材市場有一整條庚金礦脈要轉讓,這無疑是個巨大商機!
秦遮不會做生意,也沒那資本,但他不至于連這都看不透。
那邊,王昱宇迎上唐方泉搭話,歎道。
“别提了,庚金這東西算不得稀罕事物,價值不上不下,礦脈想易手實在困難。”
說着,王昱宇又道。
“關鍵我家礦脈裏庚金儲備量大,勘探下來至少百萬噸有餘。賣低了,我家血虧。賣高了,沒人願意投入太多,買這麽大一條礦脈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