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着白無常見勢不妙要溜,柳青芷與李縱橫哪能願意?
但當兩人看清被扔出的人影,臉色都是變了一變。
這人影,正是學院失蹤的學生唐筱悠。
此時她昏迷着口鼻溢血,被白無常扔出,頓時砸向地面。
身在遠處的李縱橫顧不得多想,身形在空中一連閃爍三次,堪堪趕在落地之前将人接住。
柳青芷被擊退無暇顧及,見他成功接住唐筱悠,松了口氣的同時,神色逐漸陰沉。
白無常跑了,第三方勢力介入,已經可以初步确定。
地府,從未聽說過的勢力,源自國内……
地下世界嗎?
唐筱悠是否知道些什麽?
如是想着,柳青芷禦空來到李縱橫近前。
“她怎麽樣?”
“不太妙,體内有嚴重損傷,傷及修行根基。”
李縱橫橫抱着唐筱悠說了句,沒敢怠慢,道。
“我先走一步,帶她去超災局營地急救。你跟秦遮離開秘境,這事已經不是學生能夠摻和的了。鷹國人的問題,超災局會處理,你父親也已經介入帶人準備進秘境搜查。你們去找院長,跟他說明情況。我在秘境裏多呆一陣,召集學生會所屬到時一起出來。”
說完,他不做停留徑直禦空離開。
秦遮所在的位置較遠,剛走近就見到李縱橫囑咐離開,擡頭看了一眼,問道。
“部長,唐筱悠會不會有事?”
“如果她能撐到營地,活下來不成問題。”
柳青芷應着,伸手牽過他,道。
“我們回學院,二寶回頭讓會長帶出來。”
……
離開秘境回到學院廣場,柳青芷帶着秦遮直接來到院長辦公室,找到王重國。
簡單彙報過此行所見,柳青芷問道。
“院長,你可有聽說過地府是哪方勢力?”
“沒聽過,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
王重國搖頭,緊鎖着眉宇扣了扣辦公桌,道。
“這事到此爲止,等李縱橫帶人出來,學生會任何人不要再跟進,以免遭遇危險。關乎地府,我會安排人進行調查。”
“明白。”
柳青芷點頭應下,想了想,道。
“院長,地府有在學院滲透,甚至可能在超災局及科研院也有人。深淵秘境的事,學院裏恐怕沒辦法瞞下去,我們是否做些準備?”
“嗯,一會我讓姚靜過來,通過學院報公布一部分信息。免得屆時消息走漏,惹來學生反彈。”
王重國說着,看了眼秦遮,道。
“你倆在秘境裏應該得知了不少深淵的信息,勿要與人提及太多。深淵秘境現世,龍國高層十分重視,目前學院也隻是配合進行調查。消息瞞不住是一回事,具體要公布哪些信息,終究得看官方的,我們做不了主。”
說着,王重國長吐一口氣,面露疲色。
“青芷,你先回去休息,我跟秦遮單獨說幾句。”
秦遮聞言一愣,沒想到他會留下自己,疑惑不已。
柳青芷表現卻是非常幹脆,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待到她離開辦公室,王重國擡頭确定人已經走了,臉上的疲憊無聲消散,樂呵呵地打開抽屜摸出一瓶紅酒,順手拿出兩個杯子。
“來喝一杯?”
????
秦遮一臉問号。
“理論上來說,校内是不允許學生喝酒的,這次算是例外。”
王重國慢條斯理地倒上兩杯紅酒,起身遞了個杯過來,道。
“托你的福,交流賽上學院赢了無數資源,順帶得了一條大型靈脈,這事有必要好好慶祝。”
“……”
秦遮無言,滿臉哭笑不得。
還以爲王重國突然找自己喝酒是爲了啥,感情是爲了慶祝。
不得不說,這位院長心是真的大。
寒月秘境都折騰成那樣了,學院裏更是又出内奸又遭人滲透的,事到如今他還有心情慶祝。
似是知道秦遮心中所想,王重國拿起酒杯抿了口,道。
“秦遮,你可能年輕不明白。很多事情啊,不歸咱們操心的,沒必要操心。無論鷹國人亦或是地府,他們的目标終究是深淵秘境。秘境是個燙手山芋,有龍國官方接手,讓大人物們去操心就是。最初的頭緒出現在學院,最後還能少得了我們好處不成?”
面對如此直白的鹹魚說辭,秦遮莞爾之餘,道。
“院長,你說的這些我多少明白。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周武逃走了,這事你也不準備管?”
“我倒是想管,但我先前收到消息,周武帶着詹姆斯已經連夜潛逃出境。算算時間,人差不多該到鷹國了,插手不了。”
王重國聳肩說着,道。
“少一個可有可無的董事,無所謂了。”
言語間,他仰頭一口吞下杯中紅酒,胸有成竹道。
“你放心,就算逃到了鷹國,周武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如今這個世道,誰不在外安插幾個眼線?不說這個,大人的世界,對你來說還早。”
秦遮聞言眨眨眼,想想自己确實不太懂爾虞我詐,問道。
“你留下我,單純隻是爲了與我慶祝?”
“不然呢?”
王重國理所當然地說着,忽的似是想起了什麽,怪笑道。
“哦,對了。唐筱悠失蹤後,我調查過她,聽說你曾經追過她。這次她重傷,事後需不需要我幫你安排……”
“不用!”
秦遮滿頭黑線。
眼前這位院長,真心是越熟悉越給他不靠譜的感覺。
“也對!你都有青芷這麽個紅顔知己了,還跟姚靜走得那麽近,再來一個恐怕未必吃得消!”
王重國一臉爲老不尊,随後笑容收斂,淡淡地說道。
“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事先我給你提個醒,等李縱橫帶唐筱悠回來以後,你最好不要太過接近她,這小妮子可能沒表面上那麽簡單。”
“怎麽說?”
秦遮挑眉,聽出了些許味道。
此前柳青芷就有質疑過唐筱悠,他并非完全沒想過。
畢竟唐筱悠身上疑點太多,沒人說得準她在本次事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單是她爲何與鷹國人爲伍就耐人尋味,她究竟是被挾持,被利用,還是自願?
或許等李縱橫把人帶出來救治過後,某些疑問會得到答案,但屆時得到的僅是她個人的一面之詞。
“這事我自有安排,你是一個學生,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王重國搖頭說了句,似是不願談及太多,道。
“總之記住我的話,跟她保持距離。有些事,說實話我現在也無法真正确定。懷疑歸懷疑,她終究是我校學生,不能因爲懷疑就如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