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隻破了一道,隻是個開始而已。
接下來。
我再疊加破字訣,連續将那剩下的兩道咒訣,也給破了。本身那咒訣,就已經被我逆轉陰陽,給作用到了幕後兇手的身上,而現在,我再破掉咒訣,幾乎等同于雙重反噬。
剛才第一道咒訣被破的時候,青木元還能穩住身形。
後邊,我連續破掉兩道咒訣,青木元連續噴出兩口鮮血,他連穩着坐着都做不到,而一下子從那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地面上嘔出了一大攤血。
旁邊的人驚了。
“大人……您……您這是怎麽了?”
青木元被反噬的夠嗆,他甚至感覺,他差點兒被搞的隻剩下半條命了。
幸虧此刻他是在單獨的雅間之中。
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邊墨公子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艱難的道。
“快扶我起來,不要讓别人知道。”
青木元連自己坐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被手下扶着坐起來之後,他趕緊從袖口之中拿出幾顆丹藥,一股腦的全都吞了下去,雙手掐訣,穩住氣場,内裏五行血脈,才算是穩定了下來。
不過。
他所受那傷,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複的。
他的手下,慌忙收拾着地面上的鮮血,而青木元立即過去,更換了衣袍。
方才他那衣袍之上,已經盡是鮮血。
千鶴壇上。
我收了指訣。
因爲我知道,那個對千鶴玄心他們三個人下咒的幕後兇手,一定受到了反噬,等會兒想要找到他,并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就在這時。
千鶴樓那邊,有一人走了出來。
這個人正是身着青袍的青木元,青木家族的副家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此刻他走出來,是因爲,他覺得,他的咒訣強行被人從千鶴玄心等人身上剝離,他們此刻一定已經死了。
畢竟,他那種咒訣,是以人的本身血脈爲本的。
青木元走出來,看向那邊的千鶴壇之上,直接開口道。
“千鶴家主,這是你們千鶴家族副家主登基儀式的殺戮表演嗎?這才剛開始,就讓這位副家主殺了三位千鶴家族的年輕才俊,此爲何意?”
“若以後,有其他人與這位副家主意見不和,豈不是也要被殺了?”
“說真的,若真如此,我要爲千鶴家族而感到擔憂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嗜殺不允許别人說話的副家主,能夠給千鶴家族,帶來什麽好處!”
我的目光,落在青木元的身上。
他終于出現了。
此刻他出現,就足以說明,他就是那個兇手。
他急于摸黑我,急于破壞副家主登基典禮。
雖然他極力的隐藏他本身的傷勢,但我從他的面相上還是可以看到,他身上的傷勢不輕,那就是剛才我破字訣,留下的傷勢,他就是兇手。
我不認識他。
所以,回過頭,我看向千鶴淳。
千鶴淳傳音之法,跟我解釋。
“這位,乃是青木家族的副家主。”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千鶴玄心他們,我直接道。
“他們都沒事,你卻說他們被我殺了,是何居心?”
那邊的青木元冷笑。
“人都倒在地上沒了動靜,誰相信,他們還活着?”
我則道。
“你給他們下咒,讓他們對付我,自然是想讓他們死在我的手裏,讓我這個副家主做不成。但既然我知道了你的計劃,自然不會讓你得逞。”
我直接說出了青木元的計劃。
他着實愣了一下。
對于我的話,他很意外。
在他意外的時候。
這邊。
我手上一動,岐黃針從我掌心之中掠過。
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千鶴玄心他們三人的體内穿梭而過,鬼門十三針之法,正針之法救人,反針之法殺人,我以正針之法梳理他們的經絡,咒訣反噬在青木元的身上被我破掉,我再施針,他們很快就醒了過來,而且,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
千鶴玄心他們三人醒來之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直接詢問千鶴玄心。
“你在失去意識之前,見過什麽人?”
那邊青木元臉色一變,他快速的從千鶴樓那邊,飛掠過來,手中暗自掐一道指訣,想要直接滅口。但是,我單手一動,一道銅鍾印從天而降,将千鶴壇籠罩住,而擋住了青木元的攻擊。
千鶴玄心看向那邊,直接道。
“青木家族的副家主,說他初次來到我們千鶴家族,說是要我們帶他,去參觀一番,後來,我們三個,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青木元一臉氣憤。
他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攔住。
本來他覺得,千鶴玄心他們三人,一定會死,死了之後,那就死無對證,他卻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生到了這一步。
“千鶴玄心,你少血口噴人,我可從未見過你!”
青木元不準備承認。
我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所以。
我直接去掉了銅鍾印。
千鶴淳走過來,盯着那青木元,道。
“青木元,你竟敢對我千鶴家族的後輩身上做手腳,此事,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青木元卻是冷笑,道。
“口說無憑,你有什麽證據嗎?”
的确,除了青木元受了反噬之外,還真的沒有别的什麽證據。而這糟了反噬,卻無法真正的尋根溯源,把它作爲證據呈現出來,想要治罪,沒那麽簡單。
最關鍵的,他還是青木家族的副家主。
這樣地位的人,不是能輕易動搖的。
單憑這一點,扳不倒他。
不過。
此刻那青木元距離我不遠。
我能夠清晰的看到這青木元的面相。
他眉心相氣,乃是一片血紅,疾厄宮的氣場直接壓制了命宮,命宮氣場微弱,顯然,這就叫血光之災,就算現在無法治罪,我估計,這青木元也不會就這麽收手,而接下來他繼續出手,将給他帶來血光之災,讓他丢掉性命。
沒錯,他的面相,就是死相。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他今日,必死無疑。
千鶴淳要爲我讨回公道。
但這場面,不好辦。
我走過去,道。
“老家主,事情已經解決,無妨。”
“接下來,我進入千鶴鍾挑戰陣法,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可能會錯過吉時。”
千鶴淳點頭。
青木元卻是陰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