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道了一句，我明白了，二爺爺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
“你這孩子，跟小時候一樣，我每次都還沒解釋，你就明白了，都這麽多年了，要不，給二爺爺一次解釋的機會？”
我一聽這話，尴尬的笑了起來。
說實話，二爺爺的這句話，一下子讓我的思緒回到了童年。
那時候，二爺爺教我風水術。
“尋龍看山，觀星鬥，小凡，你看龍脈走勢，暗含乾坤，星鬥與之，遙相呼應，比如我們盞樓村這後山，走勢……”
二爺爺沒有說完，我借着他的話，就把話說完了。
二爺爺教我紙人術。
他剪了個紙人遞給我，把咒術指訣，念了一遍。
“小凡，我再給你念一遍，好好聽，好好記，咒術指訣，不可錯……”
“爺爺，我記住了。”
“啊？”
我當時直接念咒，掐訣，紙人嗖地一聲就站了起來，随着我一手一指，紙人飛出去，啪地一下，就貼在了我二爺爺那張驚訝的臉上了……
回憶着過去的種種，這麽近，卻那麽遠。
讓人淚目。
二爺爺走過來，像我小時候一樣，他攬着我的肩膀。
他道。
“小凡，你想做什麽，就去做！”
“五界固然有五界的法則，昆侖神界的高手固然多，但我們不怕，你一直都很在意，你父母的事情，二爺爺可以告訴你，你父母他們都還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你能救他們。”
二爺爺這些話，我聽爺爺說過。
“他們，過的不好？像我爺爺一樣，被囚禁了？”
二爺爺則道。
“他們的确過的不好，可能比你想象中，還要不好。你爺爺他當年，就是爲了解救你父母，所以，才被昆侖神界囚禁在了昆侖神宮。”
我微微點頭，不管是父母，還是爺爺，不管在困難，我都要救他們。
除了這些問題，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我二爺爺。
我覺得，我二爺爺或許會知道。
“二爺爺，我和鳳九天的事情，本就是我爺爺的安排，可我與她，卻好似早已姻緣相連，就算她以鳳凰之身，浴火重生，我們依舊兩不相忘，可她當初卻說，她重生之後，我們有可能會變成敵人，這卻是爲何？”
二爺爺好似早知，我會問這個問題。
他回答道。
“你是神族，她是妖族，神妖兩族，勢不兩立，終要對立！”
“我……是神族？”
我對此有些意外。
二爺爺點頭。
“你當然是神族，你爺爺是，你父母也是，隻是，你和楊凡一樣，都在人間長大而已。你體内已經有了神格，并非是偶然而生的，神格的出現，其實是因爲，你本天生神格。”
“即便在神族之中，你這樣的天賦，也是萬年不遇。”
“還記得之前，我們告訴你的那個真相嗎？”
“我們曾說你是從陰山界來的，實際上，那隻是陰山老祖楊九千的來曆，爲了掩蓋你真實的來曆，所以，将他的來曆與你的來曆融合在了一起。”
“你出生的時候，昆侖神界，天降異象，星象彙聚于你一人之身。可你又不是軒轅氏，那昆侖神界的大人物，一下子就盯上了你，他們是不允許你這樣的人存在的。”
“因爲你的存在，會威脅到他們的家族地位。”
“甚至，有可能因爲你的出現，颠覆昆侖神界軒轅家族的統治。”
“當時的昆侖神界，各方勢力之中的大人物，明裏暗裏，都在追查你的下落，他們要将你置于死地，讓你無法撼動昆侖神界原有的格局。”
“好在你爺爺，早算出你會有這一難。”
“他提前将你送來，走了陰山界，又送你去了陽間。”
“昆侖神界各方勢力追查你的時候，你父母隻是說，你已經夭折。那些勢力并不相信，将你父母囚禁了起來，但他們終究還是沒有找到你。”
“所以，在以前，你爺爺讓你隐藏身份，原因在此。”
“若在你實力不夠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你的身份，你恐怕，活不到現在。”
二爺爺的告訴我的這些真相，說實話，我并不意外。
其中些許，我能夠猜到。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麽神族和妖族，一定要對立？
看向二爺爺，我問了他這個問題。
因爲，我有預感，在我真正進入昆侖神界，去救我爺爺，弄清楚當年真相，我的身世之時，我與鳳九天，也就是蒹葭之間的事，肯定會初露端倪。
二爺爺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
“但如果鳳九天還沒有與你反目，便說明，她的記憶，并未完全恢複。”
二爺爺的一句反目，讓我心一陣刺痛。
他的意思就好像在說，我們一定會走到那一步一樣，可仔細想也不對，蒹葭浴火重生變成鳳九天之後，她的記憶早就已經恢複了，二爺爺爲何會說，她的記憶沒有恢複？
我再問二爺爺，二爺爺回答說。
“你所知的鳳九天，隻是前世的鳳九天而已，在她一劍劈昆侖碑之前，還有一世。”
“那一世，才是你們初次相識之事。”
“可也正是因爲那一世，你們相互憎恨，如同仇人一樣，若是那一世的記憶回來之時，你們之間……”
話到這裏，二爺爺并未繼續說下去，他注意到了我的情緒。
“二爺爺，沒事，你繼續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
二爺爺似乎重新措辭了一下，他繼續道。
“其實，那一世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可能你爺爺知道，他曾告訴我，若你和她覺醒了那一世的記憶，神族和妖族之間的大戰，難以避免。”
“而你們的記憶，都塵封在你們的神魂之内，一旦有一日，你們的實力境界達到巅峰之時，那塵封的記憶就會被打開。”
“還有，你爺爺早給你們算過，你們這一世，必定會相識，就算沒有你爺爺給你留下的那封婚書，你們一樣會認識，這一切，都早已是定數。”
我也知道，這一切的緣起，并非是爺爺的一封婚書。
就算我爺爺不安排，我和采薇，也一定會相識。
我開口詢問。
“二爺爺你說的實力境界達到巅峰之時，何爲巅峰之時？”
二爺爺回答。
“精神力境界，九星雲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