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君有他的盤算。
等我到了八岐大殿之内,他臉上得意的笑意,已經不再掩飾了。
雖然我手上的鎖鏈還鎖着他,但是,他卻是很随意的站着,朝着這大殿四周看去,與之前那個被吓得要死,趴在地上裝死的萬象君,完全判若兩人。
我看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就問他。
“你大哥八岐下何在?”
這時。
萬象君才回頭看向我,抖了抖脖子上的鎖鏈,道。
“行了,小子,都已經到這裏了,奉勸你一句,還是把這鎖鏈去了吧!”
這說話語氣,甚至有了幾分傲慢。
來到這裏之後,萬象君有了底氣,甚至都不怕我了。這就是他來這裏的目的,所以,這個看起來空空蕩蕩的八岐大殿,實則另有乾坤。
我單手一動,鎖鏈之上的一股餘力蕩去。
當即那萬象君,給摔在了地上。
那張臉着地。
他摔了個狗吃屎。
“你不是承諾,說要從八岐下手上,得到那一百顆龍珠和一百顆龍元嗎?”
“如此何意?”
我動手之後,再詢問萬象君。
那萬象君從地上爬起來,嘿嘿一笑。
他道。
“小子,都現在了你還想着龍元和龍珠啊?知道你現在什麽處境嗎,這裏可是我大哥的八岐大殿,不管什麽樣的高手,隻要來到這裏,那就是條蟲!”
“現在跪下,把你藏起來的那些龍族人,全部交出來,還來得及。”
“若是遲了,抱歉,别說你這條命不保,你連全屍都不會留下的!”
我朝着四周觀察了一番。
這裏氣息的流轉微妙,從表面上難以看到其中的奧秘。
而且,我回頭看去的時候,八岐大殿的大門,已經消失了。
八岐大殿之内,有陣法。
而萬象君自信的來源,就是八岐大殿的法陣。
“既然你不受信用,那我就先殺了你。”
八岐大殿都已經在這兒,我還擔心找不到八岐下?
所以。
這個萬象君,已經沒有價值了。
我這話說出。
萬象君卻道。
“想殺我,天真了!”
他那雙目之中,流淌出一種紫黑色的毒液,沖着我這邊洶湧而來。我以術法所化的鎖鏈,被那種紫黑色的毒液包裹了起來,萬象君一步步遠離我走去,說。
“本君的毒液,可融化時間萬物,你可術法所化的鎖鏈,根本就困不住我。”
“這八岐大殿的八岐陣,變幻莫測,你小子,就在這裏好好享受,那無盡的痛苦吧!”
“等你想通的時候,本君再來問你,那龍族人的藏身之處!”
“哈哈哈……哈……”
“诶……怎麽不會斷?”
“這不可能,本尊的毒液,可融化萬物,不可能融化不了你的鎖鏈……”
說着,萬象君臉上再多了幾分慌亂,他以雙目激射出一道道紫黑色的火焰,與那紫黑色的毒液交織在一起,想要去斷掉我術法所化的鎖鏈。
可這些方法嘗試之後,我術法所化的鎖鏈,紋絲不動。
“這怎麽可能?”
萬象君的如意算盤碎了。
就像此刻,我一出手,手上發力,再次以鎖鏈之上的餘威,将他的那張臉,死死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之後,又連續摔了幾次。
如此,讓他好好明白,什麽是殘酷的現實。
我的力道不輕。
他被我摔了幾下之後,這八岐大殿的地面上,已經有數道裂紋四處蔓延而去,萬象君之前吞了丹藥,傷勢似乎已經痊愈,但這次,趴在地上,兇猛地吐了好幾口血。
八岐大殿,八根擎天巨柱,直通大殿穹頂。
柱子上,都有被氣息隐藏的符文。
我之前沒看到。
但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
天下陣法,萬變不離其宗,何爲宗,宗就是奇門遁甲。奇門分八門,八門變,而陣法變,就算是東夷的這些東西,其術法陣法的根本,也是在很久之前,從炎夏那邊學來的。
這陣法叫八岐大陣,其實就是個奇門遁甲的陣法。
隻不過。
這陣法,融合了一個高手氣場。
我看向那萬象君,掌控鎖鏈,将其再次騰起到半空中。
我道。
“八門倒置,以邪爲陣。”
“破陣之門,就在此處!”
雖然這陣法之中所蘊含的力量,非常的強大,以此,我甚至可以預想到,布下此陣法背後那個八岐下的實力,絕對不簡單,至少要比萬象君和桑柳高幾個檔次。
但是,對于這奇門遁甲之法的運用,我并非自誇,他用的太次了,與我所掌控的那些奇門遁甲之法相比,這個奇門遁甲的布陣之法,簡直不能看。
萬象君也知道這奇門遁甲的底細。
我一句話,就直接說出了這奇門遁甲的破陣之法,一下子就讓他驚了。
他本來把我帶到這裏,以爲我一定會陷入這八岐陣之中,而受盡痛苦,卻不料,我一眼就看出了八岐陣的破法,萬象君是徹底懵了,他死都想不到,會碰到這種高手。
本來在算計我,卻被我算計透徹。
接下來。
我自然不會耽誤時間。
我左右手之上,直接凝成了兩道破字訣。
破字訣之上,都有真言太極加持,而且,破字訣的本身都疊加到了九重,九重之後,疊加百道。
感知着我這兩道破字訣的氣場。
萬象君腿軟了。
他覺得,他不該惹我,方才與我說那些狠話,就是找死,此刻他後悔不已。
我的破字訣,其中一種作用,就是破陣,此陣對于奇門遁甲的運用稀爛,我兩道破字訣凝聚到位,也不管他八岐下在什麽地方,直接沖着其中一根八岐柱,劈了過去。
一道法印,無數道白色雷電,凝成白色光柱。
有詭異的氣息,想要纏住我的光柱。
但根本擋不住。
那根八岐柱,瞬間成灰。
而那根八岐柱後邊的八岐大殿的牆壁,洞窟,也被我開出了一條峽谷。
這邊。
我還有一道破字訣,沖着八岐陣的生門柱子,砸了過去。
毀掉這種垃圾的陣法,其實根本不需要在意生門到底存不存在,死門到底有沒有毀掉,我隻需要将這陣法徹底摧毀即可,破字訣簡單疊加出手,就已經足夠破陣。
另外一邊,一個方向,在破字訣白色光柱過去,也是一道峽谷。
峽谷之中,一聲巨吼。
聲音有幾分慘烈,一顆龐大無比的蛇頭,從高空墜在數百米之外的廢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