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毛小兒,如此跟本王說話,不知天高地厚!”
“看你的年齡,不過加冠而已,你可知,本王在此修行了多久?你以爲,就憑你現在的處境,真的能動本王嗎?”
“獓因,讓他跪下!”
玉棺椁之中的那個聲音下令。
我四周的那些黑色頭發,快速的收緊。
它們想要将我從高空中扯下來,摁在地上給那玉棺之中的人跪下,其實,我要真給他跪下,就憑他不一定受得起,跪下去我估計他得七竅流血。
他連飛升都沒有做到,隻算作是個地仙。
而我,乃是九金龍仙帝。
所有的黑色頭發一同發力,可發力了半天,卻發現我懸在半空中,紋絲不動。
“獓因,在幹什麽呢?沒聽到我說話嗎,讓他給本王跪下!”
玉棺之中的人,是有些憤怒的。
這時。
我看向那邊的玉棺,周身的氣場稍稍釋放,纏在我身上的那些黑色頭發,一下子就被我體内燃燒而起的火焰,給燒成了灰燼。而附近那些頭發還想繼續靠近,卻害怕我身上的火焰。
它們本該害怕,畢竟,我身上的火焰,乃是元火。
五界遺珠之中,火遺珠的火焰。
“你……好大的膽子!”
“獓因!”
棺椁之内那人,又大喊了一聲。
然後,我身後方向,一道道血氣,快速的沖着我這邊洶湧而來。我回頭掃了一眼,就發現,後邊原本守在墓門口的那隻鎮墓獸獓因之中的一隻,矮着龐大的身軀,走了進來。
它龐大無比的身軀,每走一步,地動山搖。
等從墓道之中爬出來的時候,獓因站了起來,我此時看到那獓因如同一頭怪牛一樣的身軀上,布滿了血紅色的頭發。
血氣就是從它身上來的。
“普天之下,還沒有敢見到本王不跪的人!”
“獓因,動手!”
棺材之中的聲音傳來。
獓因一邊朝着我這邊走,一邊它身上那種紅色的長毛快速的延伸,沖着我這邊極速逼近。
那種紅色的氣息和毛發,在我四周形成了一掌亂七八糟的巨網,快速的扯在四周的漢白玉石柱上。
氣息萦繞着。
絲線萦繞着。
獓因在不遠處,以那一雙紅眼盯着我。
但那些絲線并沒有靠近我。
我身上有元火。
獓因似乎有些怕我的火焰,而它釋放這種血霧,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掃了一眼四周,這些紅色毛發織成的巨網,還有這些血霧,我疑惑。
“你的獓因,怎麽還不動手?”
這時。
獓因盯着我,爆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吼叫聲。
棺材裏那人也有些意外。
“你……你沒看到幻象,沒聽到幻聲?”
“什麽幻象?”
我随口疑惑一句。
原來是這樣的,我明白了。
獓因害怕我的火焰,所以,它以紅色的絲線控制住我,再釋放血紅色的霧氣,來讓我産生幻覺。在我陷入幻覺之後,它再對我發動攻擊。
我說它怎麽不出手,原來,是他釋放幻術的手段,太差了。
而我現在的精神力境界,獓因的幻術對我構不成任何的影響,因此,我剛才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太古燭陰的幻術,幾乎是頂級的存在,以幻術之瞳可創造一個世界,而獓因用幾條線,就想讓我陷入幻境,這幻術,多少有些簡陋低劣。
“你……這怎麽可能?”
玉棺之中墓主人的聲音有些停滞。
到此處,事情我基本上已經都弄明白了。
洛城災難一切的根源,就在于這個地仙墓,地仙墓之中這個自稱爲本王的人,就是罪魁禍首,洛城那邊被害的人不少,而害人的就是這人手下的兩隻鎮墓獸。
鎮墓獸蘇醒之後,需要新鮮的血食。
所以。
它們以術法,以毛發鑽入地脈之中,從那些風水眼附近,奪人性命。
二爺爺他們,還有王柳絮,都可能遭遇到了這種黑色毛發的攻擊,此種東西,若是有元火,殺傷力很弱,但正面對抗,不知其根源,還真的很難與之對抗。
畢竟,此物本體藏在此處地下,根本無法擊殺。
不論斬斷多少毛發,那些吃人的毛發都還會再生。
而且這些毛發,一根根都非常堅固,鋒利,如同利劍一樣,一根就能殺人。
那些新成的黑繭,就是它們的血食。
“一隻獓因,恐怕無法讓我陷入幻覺,要不然這樣,把你另外一隻鎮墓獸,也叫進來,讓它也出手,說不定,我就會陷入幻覺了!”
我故意這麽說的。
從之前我跟這墓主人的對話,我就能夠感覺出來,這墓主人是一位極爲自負的人。
他以爲他讓一隻獓因制造幻覺就能制住我,現在失敗了,一定會覺得很沒有面子,甚至,他會覺得,他的威嚴得到了嚴重的挑戰。
他會憤怒。
果然,他真的怒了。
“小子,勸你别太嚣張,本王的鎮墓獸,可不止兩隻!”
一道青綠色的光芒,從那棺材之中飛掠出來,光芒飛到大墓的穹頂之上,将整個墓葬都照成了青綠色。如此,遠處洞壁上的長明燈,也被染成了青色。
青光晃動。
墓室之中的溫度驟降。
這巨大無比的墓葬之中,還有着極爲廣闊的陪葬坑。
此刻幾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那下邊都爬了出來。
地仙墓墓門口附近的另外一隻獓因,也從墓道之中爬進來,站在了剛才那隻獓因的旁邊。這兩隻獓因的身軀龐大無比,差不多有近百米,若非這穹頂足夠高,墓葬足夠大,根本容不下它們。
除了它們之外,旁邊那陪葬坑裏爬出來的,有一條巨大無比的黑蛇,那黑色隻有一隻眼,長的很像燭陰,但是,它的體型要比燭陰要小的多。
另外,其它方向,還有兩隻獓因,爬了上來。
體型差不多有剛才鎮墓的那兩隻一半大,但渾身的長毛,也都是血紅色的。
在它們出現之後。
一道道血紅色的絲線,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我這邊,我四周再次被那種血紅色的絲線給籠罩了下來,紅色絲線,縱橫交錯,獨眼黑蛇從另外一邊爬過來,張開了那隻巨眼,盯着我。
它一聲蛇吼。
我回頭,也盯着它。
本來它還高昂着蛇頸,一副霸氣要攻擊人的姿勢,卻不料在我一個眼神之後,它瞬間就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