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我二爺爺,葉叔,還有小塵坐下來。
他們卻都愣在了原地,看着那邊已經平靜下來的水面,想要說着什麽,卻根本說不出來。這一幕,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過于震撼了。
而後邊,二爺爺的那些手下高手,之前還在疑惑,我的實力到底如何?
因爲,我看起來隻是個年輕人,他們也感知不到我的氣場和修爲,所以,二爺爺把我看成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他們一個個卻都持懷疑态度。
但是這一幕之後。
後邊那一千多高手,全都被折服了。
而且。
不單單隻是折服,是被震撼到了。
這老廟崗子的洪水,并非一般的洪水泛濫,下邊有詭異的東西存在,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泛濫。每一次泛濫,都要帶走很多人的生命,才會結束。
而那些被帶走的生命,都是被下邊的東西給吃了。
二爺爺手下那一千多人,加上陰塵子,葉叔,拼了命守護的老廟崗子洪水,在我這裏,隻是站在河岸邊,若蜻蜓點水一樣的指訣,随意一甩,便是一方平靜。
如此,在震撼之後。
這一兩千人的心,安定了下來。
從之前的懷疑。
到現在,他們一個個看着我,眼神之中充滿了崇拜之意。
我并不在意這些。
我最在意的是,是我二爺爺,葉叔,還有小塵身上的隐疾和傷病。
暫時先鎮住老廟崗子的洪水,自然也不是爲了别的,而是爲了給他們療傷。
我讓二爺爺他們坐下,他們卻都因爲震撼而看着老廟崗子平複下去的水面,久久不能平靜,所以,我隻好再跟二爺爺他們提醒了一下。
“二爺爺,葉叔,小塵,你們都坐下,我爲你們療傷。”
“老廟崗子下邊的東西,出不來。”
兩句簡單的話,讓二爺爺他們終于回過了神來。
陰塵子平日裏話本就不多。
但此刻,他看向我,詢問。
“你……一道指印,就鎮住了老廟崗子?”
我點頭。
的确是鎮住了。
以我的判斷,隻要我的真言太極在,這個地方,就會一直風平浪靜下去。不過,單單隻是鎮住,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萬一哪天我的真言太極消耗殆盡,他們還是會出來的。
所以,等會兒我需要下去看看,下邊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二爺爺,葉承,和陰塵子都坐了下來。
他們盤膝而坐,手指尖掐中指,連心訣。
連心訣可平心靜氣。
以這種狀态坐下來,可感知天地自然之力,對于他們傷勢的恢複,很有好處。
他們都修行過,自然知道這個。
在療傷治病之前,我先祭出三道真言太極。
真言太極乃是陰陽調和之法,而一個人的内裏陰陽,決定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我以三道真言太極,落在二爺爺,葉承,和陰塵子的身上,他們身上的氣息,加速流轉。
很快。
三個人的内裏氣息,已經步入了正軌。
隻以真言太極調理,就能夠促進葉承和陰塵子身上傷勢的恢複,他們二人已經感覺到了。
這邊。
我先以指訣,掠出岐黃針。
以鬼門十三針針法,去導流二爺爺的身體内息。
他的隐疾很多,很顯然,是常年戰鬥,不斷積累的,加上他年輕大了一些,恢複的慢,就一直積累一直不會好。方才二爺爺的那些手下,還有陰塵子,葉承都不想讓我二爺爺出手,也是這個原因。
他身上的隐疾太多,已經不能再繼續積累了。
鬼門十三針的針法,主治癫狂痫。
但針法之中,對于人經脈的導流之法,開淤塞之法,通心經之法,對二爺爺的這些隐疾,有着極好的效果。更重要的是,相比丹藥,針灸之法,沒有副作用。
他們的隐疾,傷勢都可用丹藥直接治療,但針灸之法,更爲穩妥。
當然。
最好的辦法,針灸爲主,少量丹藥輔之。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
我給二爺爺使用的鬼門十三針的針法,融合了一些,我對岐黃針其他的領悟,二爺爺的情況已經有了極大程度的好轉,我讓二爺爺繼續掐連心訣靜坐,以保持這種良好的内裏陰陽循環。
等會兒,再吃一顆養生丹丹藥,他的隐疾便可痊愈。
二爺爺之後,是葉叔。
葉叔的傷勢更重一些。
不過。
在我動手之前,老廟崗子那邊的水面,竟然開始微微顫動了起來。不但水面在動,連旁邊的堤岸也在微微顫抖,看着情況,下邊那東西似乎是準備連同這堤岸都給掀翻了。
二爺爺已經入定,看不到。
但葉承和陰塵子都睜開了眼,看着那邊水面上的情況。
他們爲此事,操心太多,以至于我在這裏,他們還是下意識擔心老廟崗子的情況。
而後邊那一兩千人,就更加緊張了。
我掃了水面一眼,說實話,有些生氣。
我給二爺爺,葉叔還有小塵療傷治病的時候,水下那東西居然還敢鬧騰,打擾我的治療,他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見此,我憤怒的走到堤岸之前,盯着水下,道。
“給我安靜點。”
我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九天而下的驚雷一樣,深入水底。
一句話之後。
老廟崗子的水面,的确平靜了下來。
堤岸也不動了。
後邊那一兩千人一個個都在看着我的背影,簡直無法想象,我這個年輕人爲什麽會有如此強大的震懾力,一句話還真鎮住了下邊那東西?
說完那句話,我回頭走來。
身後的水面,春風習習,隻有一點點漣漪,但很平靜。
河堤的顫動,也早聽了下來。
“葉叔,小塵,繼續掐連心訣,我爲你們療傷。”
葉叔點頭。
“好。”
陰塵子閉上眼睛,掐連心訣。
我左右手上再起真言太極,落于他們體内,以調理他們的内息陰陽。
太極可演化萬象,我本就通曉醫門之術,所以,将此術融入陰塵子和葉叔的體内的真言太極圖上,他們身上一些不太嚴重的傷勢,都可輕易治愈。
不過,陰塵子和葉承身上的傷勢,都不輕。
我需要用一些血氣,來爲他們療傷。
掌心一震。
血氣洶湧,随着真言太極,融入了它們的體内。
當然,我的手法很隐蔽,這别人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