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西境,天象異變。
陰長生雖然以邪體之術三重,與之相抗衡,但在弑神槍降下的殺意暴雨之中,陰長生身上的一道道紫黑色的閃電被斬斷,被釘在地上。
等那殺意暴雨停下。
弑神槍刺在陰長生的胸膛之上,他被釘在沙漠之中。
以他爲中心,此處變成了盆地。
羅睺子看着方才的那一幕,的确有些慚愧從他内心之中升騰而起,弑神槍在他手裏一個樣,在他戮神魔尊的手裏,完全變了個樣。
竟然能一槍,将陰長生釘在地上。
陰長生咬牙,抓着弑神槍,想要将其拔出。
但弑神槍之上強悍的魔氣,卻是如同一種封印一樣,将陰長生給封了起來,使得他無法動彈。
他嘗試多次,都沒有結果。
戮神魔尊冷笑一聲。
便不再多看陰長生那邊。
此刻的陰長生,終究不是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邪帝。
這邊。
無支祁和鳳九淵在我命令之下,已經回到了西境鎮守司之内。他們與,夜天星,軒轅鏡合力,在西境鎮守司之内建立了一道防禦陣法。
魔星天梁吞下魔族血丹之後,力量在不斷的膨脹。
那西境鎮守司城牆,都出現了崩塌的迹象。
此刻以陣法護住,才算是止住了之前,那幾乎崩塌的趨勢。
我看到陰長生那邊的情況,有些擔心。
在拉開與魔星天梁之間的距離之後,我立即詢問陰長生。
“陰叔,你沒事吧?”
雖然邪體之術很厲害,但是弑神槍可是以弑神出名的,此刻就釘在陰長生的身上,這讓我十分擔心。
陰長生卻道。
“小凡,我沒事,你小心那個魔星天梁,他很危險。”
雖然陰長生說他沒事,讓我不用擔心他,可他身上刺着的,畢竟是弑神槍,他不可能一點事兒都沒有。我必須盡快擊敗魔星天梁,去救陰叔。
而這時候。
那戮神魔尊卻開口。
“楊八仙,他說他沒事,你就信嗎?”
“弑神槍你應該聽說過,以弑神出名,雖然他的邪體之術,有着五界非同一般的力量,但是,弑神槍刺在他身上,不消一刻鍾,他便會魂飛魄散!”
“那邪體之力,也會被納入弑神槍之中!”
聽到這話,陰長生立即說。
“小凡,别聽他的!”
“叔沒事!”
“是嗎?”
戮神魔尊反問一句。
緊接着,他手上一動,指訣一擰,弑神槍之上的氣場兇猛地爆發着。
陰長生的那張臉一下子就變得扭曲了起來。
他的嘴角,眼角和鼻孔,全都有鮮血流淌而出。
看樣子,他已經重傷。
邪體之術的修複能力,似乎根本無法壓制弑神槍對他的傷害。
我顧不得許多,一個翻身,快速掠去。
但是。
附近的一團血紅色的霧氣,翻滾而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魔星天梁被血霧籠罩着,他的一雙眼已經變成了猩紅色,魔化之後,魔星天梁看起來足足有近三米高,他手中的那把血劍,也有兩米長。
他翻身而去的速度極快,但那魔星天梁的速度卻是更快,所以才能夠擋在我的面前。
“你的對手是我?”
“别想逃走!”
魔星天梁的聲音,如同蠻牛一樣。
說話的時候,附近那紅霧滾滾。
陰叔現在情況緊急,我必須盡快斬殺魔星天梁,去救陰叔。
所以。
我直接将自己的四象體之術,提升到了目前的巅峰四重。周身的氣場爆發而起,附近那血霧被震開,魔星天梁則揮舞他手中的血紅色巨劍,沖着我身上就劈了過來。
那速度,即便我在如此境界之下,也隻能夠看到那巨型血劍的虛影。
它瞬息逼近我的脖子。
我下意識騰空而起,到更高的地方。
下方的虛空,都被這一劍,斬出了一條裂紋。
我避開這一劍。
一手一動,蛇骨劍出鞘。
而魔星天梁身影一閃,而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他淩空一個人翻身,弓身拔背,将那巨型血劍當一把刀,沖着我身上兇猛地劈開了過來。
如此速度,比剛才更快。
而且那劍上的氣場,翻滾着,虛空被撕裂的同時,還有無數道血紅色的閃電,彙聚于那血劍之上。
我甚至沒有避開的時間,隻能以蛇骨劍去格擋。
單手執劍格擋。
怦然一聲巨響。
那一瞬間,從天而降的血劍帶來的沖擊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即便我四象體之術四重的力量,竟也無法與這種力量相抗衡,蛇骨劍之上,兇猛地嗡鳴着,我整個人無法穩住自己的身形,而快速墜落而下。
落在沙漠之中。
地上被震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盆地。
我手中蛇骨劍,凝聚劍意,七殺劍的劍意在一瞬間抵達頂峰。
魔星天梁又是一劍,從天而降劈向我。
他的攻擊,速度極快,且沖擊力非常的兇猛,其真正的實力,的确是遠超之前那些魔星的。血丹的力量,的确十分恐怖,短時間之内對實力的提升,實在可怕。
這一劍。
我以七殺第七劍,與之相格擋。
劍招還沒有解除到的時候,附近沙漠之中,下方的地脈都已經露了出來。
地脈直接被震斷。
劍招交織。
我再被震出去數百米遠。
遠處。
戮神魔尊看着這一幕幕,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如此,應該可以試出,你到底是什麽了吧?”
“四象體之術,倒是與那陰長生的邪體之術,有幾分類似,與我們魔族的魔化之術,也有類似,不過,看起來都還不太一樣,此來昆侖,你倒是個驚喜。”
戮神魔尊暗自想着這些。
而後邊,羅睺子看到我被逼的步步後退,幾乎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過,這種程度的戰鬥他隻能夠看到一些細枝末節,因爲我和魔星天梁的速度都非常快,隻有在招數變幻之中,停滞下來的時候,他才能夠看到。
十幾回合之下。
我已經被逼退到了西境鎮守司城牆的附近。
再往後邊,就是無支祁他們布下的陣法。
無支祁等,都在看着我,他們沒有說話,因爲他們擔心因爲他們的聲音,會讓我分心。
高強度的戰鬥之下,隻是一點點的分心,都有可能斷送性命。
而此戰,就是這種程度的戰鬥。
我穩住身形。
手中蛇骨劍,在那把血劍強勢的擊打之下,力量在沸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