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不可思議。
可是，她又明白，自己身邊的這個小丫頭，不可能騙自己。
“姐姐若是想聽姐夫的事情，淩瑤可以一件一件都說給姐姐聽，在姐姐現在的意識蘇醒之前，姐姐曾和我講過你們過去的時候，姐姐讓我幫你記着，你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能忘記他。”
淩瑤認真的說着。
鳳九天卻道。
“淩瑤，别亂說，我……我不關心他是誰。”
在鳳九天的心裏，鳳凰一族的大氣運，才是她這一輩子的追求，完成對鳳凰一族祖上那些飛升之後，而爲昆侖神界奴隸那些人的救贖，才是她的追求。
除此之外，她别無所求。
她從未考慮過自身的事情。
此刻淩瑤多次提起，她卻好似無法接受。
表面上拒絕，可内心，卻想聽聽。
淩瑤何等冰雪聰明，她豈能不知，這個表面冰冷的姐姐，是何性格？
她豈能不知，姐姐的口是心非。
“他叫楊慕凡，姐姐與她第一次相識，是在一個叫盞樓村的地方，那時候姐姐還叫林采薇。後來，姐姐覺醒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成了陰間的女帝，楊慕凡助你登基，還與你結了親。”
“你爲了救楊慕凡，隻身上了昆侖，被歹人囚禁，楊慕凡爲了救你，再入昆侖，殺了那對姐姐不敬之人。隻可惜，到了昆侖，就到了姐姐和她離别的時候，姐姐現在的記憶覺醒，那兩世的記憶，卻消失了。”
淩瑤還是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可答應過姐夫，讓姐姐有朝一日，能夠記起姐夫的！”
鳳九天站了起來。
她看着遠處。
她冰冷的道。
“成大事者，不可有感情牽絆，淩瑤，以後，你不要在我面前說他。”
“那兩世，隻是我重生之時的兩世，與他或許有些交集，但過去已經過去……當年，我一劍斬那昆侖碑，正是因爲無牽無挂，才可無畏，才差點兒斷了那昆侖碑！”
“如今，我重修，再入十二劫妖王境，決不可有任何牽絆！”
然而。
淩瑤卻說。
“姐姐，你這樣，太孤獨了。”
“爲什麽一個人的強大，不能有愛的人陪伴？族長阿昆和青鸾，就結了連理，他們的境界，不一樣增長的很快，沒有受到任何限制嗎？”
這些話，讓鳳九天的心，稍稍一顫。
她從未這樣想過。
她隻覺得，修煉應該心無旁骛。
感情，會成爲她的牽絆。
“好了，今日不談此事。”
鳳九天避開了這個話題，她不想再論。
可實際上，她即便不想承認，但她的心，卻是有些亂了。
甚至。
她内心深處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她，她想要見一見那個叫楊慕凡的人。
雖然在昆侖，她曾見過，但現在，她還在再見見。
就好像，這段時間的别離，産生了幾分相思。
怎麽會這樣？
鳳凰寨，擺了宴席，慶祝鳳九天十二劫的成功，等宴會結束，鳳九天一人，去了後山。站在大山上，她看着遠處的崇山峻嶺，她所看之處，正是當日一别的昆侖。
這時。
鳳九天突然感覺到，一道強大的氣息，在快速的向自己逼近。
她轉身而來，知道那氣息并非是鳳凰寨的人，就準備出手，但回頭掐訣的時候，她卻看到，我與那雲霧缭繞之間，踏空而來。
即便記憶已經模糊。
即便她告訴自己，不想再看到，她不能被感情牽絆。
可她看到我的那一刻，依舊是心中一暖。
就算我不說話，她也知道，我就是淩瑤口中的楊慕凡。
收斂手上指訣。
她把目光移向别處。
“你……怎麽來了？”
此之中，沒有多少冰冷的氣息，倒是無意中平添了幾分溫柔，不太像鳳凰寨的那個鳳九天。
“想你。”
我隻道二字，卻道盡心中相思。
有的時候。
相思隻有等離别之後，才能夠感覺到。
有件事情，我需要來詢問鳳九天，所以，我就借着這個機會，來了一趟。
很顯然。
鳳九天臉上的表情猛地一滞。
她似乎想要發怒，可那幾分愠怒，很快就又消失了，她的目光在躲閃我的雙眼，似乎是爲了掩飾她的緊張，她朝着前邊走了兩步，背對我道。
“别亂說話。”
她似是沒有幾分底氣的警告了一句。
“采薇。”
“蒹葭。”
“天兒。”
“不管你叫什麽，我想的，都是你。”
我将這些名字，全都喊了一遍，走到她的身邊，我近距離看着她，等我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臉卻是一片羞紅，但很快被她用術法，掩飾了下來。
我說的，都是心中所想，鳳九天是蒹葭，是采薇，但因爲鳳九天本命覺醒了之後，她又與她們有所不同，但我的妻子，始終都是面前的這個人。
無論發生什麽，她都是我妻。
我距離她近，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時。
我又開口，換了一個話題。
“有個人，我想問你，鳳九淵，你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鳳九天愣了一下。
“你問他做什麽？”
“鳳九淵，是你的弟弟，你放心，他現在，已經從龜山出來，恢複了自由，以後，他會跟着我，我楊慕凡，定會盡全力會他周全。”
我這話說完，鳳九天看着我詢問。
“是你幫他，離開了龜山囚牢？”
我點頭。
“沒錯。”
我知道鳳九天把她的弟弟送出去，一定有她的道理，聯想她之前，曾一劍在昆侖碑上劈開一道劍痕，她做過驚世之舉，她自然是不想連累弟弟。
“好了，我隻是路過，來看看你。”
“就先走了。”
我道此一句，便準備踏空而去。
走出去幾步。
鳳九天卻突然喊住了我。
“楊慕凡……”
我回頭，看向她，微微一笑。
“怎麽了？”
她看向别處，卻說。
“多謝。”
她自然是謝我救了她弟弟，我擺手，道。
“跟我，不用這麽客氣。”
她又道。
“還有，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鳳九天說出這話，卻是有些艱難的樣子，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分明感覺，她與我之間的關系比她想象中要近，想到她将來要做的事情，她不想連累我……
我看着她複雜的表情，卻道。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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