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人持劍,跪下臣服于蛇骨劍之前。
不止于此。
下方,所有人手上的佩劍,也都在蛇骨劍的氣場真正展開的時候,全部出鞘,倒在地上,如同跪拜。
一時間,這壯觀的一幕,讓衆人驚。
屍鳳看着自己的劍,居然就那麽跪在蛇骨劍之前,他也已經徹底驚呆了,他出劍訣。
可他卻感覺到,蛇骨劍上的恐怖威壓,也壓在了他身上。
瞬息間。
屍鳳從高空墜落。
到我所在的平面之下,跪在半空中,耷拉着翅膀,竟無法起身。
蛇骨劍在這一刻,不但壓制了黑焰劍,還壓制了它的主人屍鳳。
遠處的天雄等人,看到屍鳳沖我跪了下來,他和後邊的天壽和天庚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我這邊,他們都感覺自己看錯了,屍鳳竟然給我跪下了?
即便一直都十分平靜的屍支祁,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雖未說話。
但卻在心中道。
“如此年輕人,果然,有我當年之姿!”
“隻可惜,我,噬心蠱未除,若非如此,我定當……唉……”
他想到這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多有惋惜之意。
随後。
他身上的氣場,便已經提了起來。
他的氣場,不是誰都能夠扛得住的,此刻,這氣場稍稍提起,不管是昆侖台上下,還是遠處雪山上的天雄,全都感覺到了,而這邊與那屍鳳對戰的我,也已感覺到了。
我微微側目。
屍支祁,在那虛空之中,朝着我這邊,如履平地,走了過來。
遠處的天雄,看到這一幕,内心一陣翻滾。
後邊天庚低聲說。
“二哥,那屍支祁要出手了……”
“住口。”
“别讓他聽到!”
天雄立即低聲喝止,因爲他能夠感覺到屍支祁氣場的存在,在屍支祁氣場打開之後,屍支祁極有可能能夠聽到,這邊天雄等人說話。
果然在這話之後,屍支祁回頭,掃了一眼。
這一眼,吓了天雄等人一跳。
他們立即低頭。
那天雄道。
“小的知錯,不該催促大人。”
屍支祁并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繼續踏着虛空而行。
一步身影一閃,雖然随意,卻可跨越百米。
屍支祁和我之間的距離,在極速的拉近。
同時。
屍支祁自語。
“不管你天雄手上,有洞中人安排的如何暗招,我屍支祁都得接着,否則,聖君出關,我必有一死。”
他又掃了我一眼,有些可惜的道。
“可惜了,你還太年輕。”
屍支祁的自語,意味很深,在修行者的世界裏,看起來很多人的實力,都非常強大,超脫自然,可越是在這裏,弱肉強食就愈發的嚴重。
實力等級的差距,就是生與死的差距。
一着不慎,便是灰飛煙滅。
屍支祁依附于洞中聖君活着,他錯了嗎?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對錯。
他隻是心中多有不甘,想要活着而已。
而當屍支祁看到我,若看到當年的自己之時,他那心中的不甘,再次被點燃了起來。
可惜。
有些事情,即便在點燃之時,心潮澎湃,卻終究還是會敗給現實。
那一句,你還太年輕,不是屍支祁看不起我,他說的,是他所要面對的現實,他想要活着,除非找到真正的,可以依靠的主人,才能真正擺脫洞中聖君。
但現實是,洞中聖君本身就十分強大,而現在,得仙帝仙人骨,神功即将大成。
雖然我驚豔到了屍支祁。
讓屍支祁看到了幾分希望,但終究,想到現實的時候,他還是決定,要出手。
一步步朝着我走來。
屍支祁盯着我,默語。
“對不住了。”
在距離我還有千米的時候。
屍支祁突然間,加快自己的速度,瞬間就已經抵達了我的面前。
他的身材極其魁梧,一個翻身,一掌沖着我所在的方向劈了過來。這一掌,引得附近的虛空之中,發生了山呼海嘯一樣的力量波動。
蛇骨劍方才所展現出的強大氣場,都被壓制。
下方跪在地上的那些劍,全都掉在在地上。
而黑焰劍,被屍支祁一甩,回到了屍鳳的手中。
屍鳳掌控黑焰劍。
他那一雙翅膀做拱手狀。
“大屍尊!”
屍支祁掃了他一眼,隻是道了一句。
“以後,别在說什麽黑焰之前,天下無劍!”
屍鳳沒有想到,屍支祁居然會說這樣的話,但大屍尊的話,他自感不敢不聽,他立即點頭,其實,那句話以後他也說不出口了,什麽是天下無劍,蛇骨劍一出,天下萬劍跪,如此氣勢,才是天下無劍!
“你退下,這一戰,我來!”
屍支祁吩咐了一下。
屍鳳卷起翅膀,騰空而起,去了高空中很遠的地方觀戰。
對于潰退的屍鳳,我并未追蹤。
當然。
在面對屍支祁的時候,我也無法追蹤。
他的氣場,已經對我的氣場,展現出了一種強力的壓制,即便是剛才讓萬劍下跪的蛇骨劍,在屍支祁出手的時候,也收斂了一些它的鋒芒。
這,與我想象中的屍支祁,一樣。
站在我面前。
屍支祁看着我,道。
“我來取你性命,你還有什麽與自己親人朋友交代的,我可以給你時間。”更新最快/
屍支祁這話語氣很平靜,這并不是什麽嚣張的話語,而是,他真的想要給我時間,讓我給我的朋友家人,留下我的遺言,而且,他說完這話的時候,真的收斂了氣場。
天雄幾乎把那黑盒子都給拿出來了,卻看到了這一幕。
他氣的牙癢。
“你不怕我逃走?”
我正面看着屍支祁,詢問他。
他目光一動,道。
“你跑不了。”
“如果有什麽需要交代的,就去吧,不是我屍支祁所有的對手,都有這樣的機會。”
他這話說完,我卻問他。
“你爲什麽不叫以前的名字,無支祁?”
我這問題,把屍支祁問得一愣。
我以爲他不會回答,他卻告訴我。
“寄人籬下,别人給的名字,隻能用着。”
“有人在盯着,你的時間不多,去吧!”
他催促了我一句,又把目光移向了别處,氣息已經完全收斂。
“多謝。”
“但不必了,這一戰,我想赢你。”
我的話語聲平淡,可卻讓屍支祁一震,他把目光收回,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