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一句,咬牙堅持。
那六指琴魔陰冷的笑着,他解釋道。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以你現在的精神力,術數推演之法,連六十三重都撐不到,強撐,你會死的。而薛念慈身上的詛咒,要将術數推演之法,推演到八八六十四重,才能推演破解,就憑你的實力,根本就做不到!”
“别掙紮了,她會死在你的面前!”
“你要學會,接受這個事實!”
“住口!”
我怒吼一聲。
我直接封住自己的感知,屏蔽六指琴魔的傳音之法。
薛念慈的嘴角,鼻子,耳朵之中,已經有黑血流淌了出來,她的生命已經到了極限。
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咬牙。
既然六十四重是破解之法。
我直接推演六十四重,跳過六十三重。
如此做法,雖然比從六十三重過度,更加的危險,但現在我沒有别的選擇,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薛念慈。
六十二重,我的腦袋幾乎已經要炸裂了,疼得我咬牙堅持,我直接将術數推演的強度,提升到六十四重,跨過一重,這使得我的腦海幾乎直接炸開,六十四重的術法,我隻推演了一步。
噗的一聲,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術數推演之法,算天機,乃是逆天的行爲。
我這是受到了反噬。
我幾乎栽在地上。
但我還是咬牙,穩住了身體。
六指琴魔看着下方的情況,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怎麽可能?他的精神力,不過支撐六十二重推演,他直接推演六十四重,早該被反噬而死,他如何能堅持住?”
他自言自語一句,立即掐指印,落于古琴之上。
手指掃過古琴。
一道琴音,破空而來,俯沖而下。
赢勾見此。
他燃燒起全身的屍氣,形成一道屍氣屏障,将下方的我和薛念慈籠罩了起來。
六指琴魔的招數,砸在屍氣屏障結界之上。
轟然一聲。
那結界直接破碎。
但後邊的赢勾,似乎早知道這種事情會發生。
他手上的那把黑劍,早已凝聚成型。
他數道指訣,凝聚在黑劍之上,劍上氣勢兇猛地爆發,在屍氣屏障擋掉了一部分的攻擊波之後,赢勾淩空躍起,與那六指琴魔的琴音相抗,兩種力量于高空中碰撞,琴音消散,赢勾的虎口,都被震得變了形。
他踉踉跄跄的落于地上。
地面一片破碎。
但穩住了身形。
六指琴魔咬牙。
“如此,我便先殺了赢勾,看你楊八仙你能護住誰!”
六指琴魔的雙手落于古琴之上。
琴音如同潮水一樣,飛掠而下。
高空中無數道半月殺刃,鋪天蓋地而來。
赢勾騰空而起,并無畏懼。
下邊。
六十四重推演之法,讓我的精神力,到了極限。
我吐出幾口鮮血。
但是,我完成了推演,得到六十四重推演之法的結果,也就是薛念慈身上的詛咒之法。
逆推詛咒之法。
我得出破解之法。
我以指訣,陪着自己的術法法印,落于薛念慈的眉心之上。
她眉心之處的一道黑色夾雜着血色的氣息,快速的入侵她的命門,在最後關頭,終于,我的破法指印出現在她的命宮,那破法氣息,沖過去,沖散突破向薛念慈命宮的詛咒。
詛咒之法散去。
她的額頭,恢複了正常的血色。
薛念慈吐出一口血。
終于。
她的氣色好了起來。
詛咒之法不是傷勢,短時間的詛咒,限制她的行動,但此時她的詛咒之法已經解開,她感覺到自己體内的生機暴漲,薛念慈看我嘴角有鮮血,她立即過來,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老祖,你沒事吧?”
她擔心的看着我。
我點頭。
深深地提了一口氣,體内五行,在真言太極的幫助之下,快速的運轉。
血液流轉于體内脈絡。
我過度使用精神力對自己造成的創傷,也在快速的修複着。
我把玉笛念慈和烈焰弓,交給薛念慈。
“拿着。”
“老祖,都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我回頭,看向她。
“不麻煩。”
接下來。
我淩空躍起。
在那高空中。
赢勾正在拼盡全力,與那無盡的琴音拼殺。
面對如此招數,赢勾的應對,似乎有些吃力。他在萬年的沉睡之後,實力有了一定的下滑,隻有經過一場場戰鬥,他才能夠逐漸的恢複到自己巅峰,也就是上古屍王的境界,他需要不斷的喚醒自己體内的力量。
一道道琴音,極其兇險從他身旁掠過。
他沒有躲避。
他兇猛地擋下一招又一招。
當數道琴音齊發,幾乎要劈在他身上,他無暇顧及之時。
我的出現,擋在了他的面前。
一劍,七殺刀破!
震散十幾道琴音殺刃。
但高空中。
那琴魔并未停下來,特别是我破解了他的詛咒之後,似乎打亂了他的計劃,這讓他非常的生氣。那一把古琴之上的殺招,不斷的從高空中俯沖而下,進行無差别的殺傷,甚至,那些青城衛都被殺了不少。
這時。
下方的薛念慈,也騰空而起。
她拉開弓箭。
數道血紅色弓箭,爆發出狂暴的力量,沖着高空中飛掠而去。
她攻擊的方向,就是那六指琴魔。
烈焰弓的射程很遠,連續射出的十幾支箭,幾乎在一瞬間,全都以不同的角度,逼近高空中的六指琴魔。能夠看得出來,薛念慈之前用了多次烈焰弓,她對于烈焰弓的領悟,遠超烈焰弓以前的主人。
這攻擊實力,的确不弱。
高空中。
六指琴魔看到這種招數,一甩琴音,便震碎了那十幾支箭。
但正是由于這樣的攻擊,我和赢勾這邊,六指琴魔的琴音殺刃數量減少,我們的攻擊和防禦的壓力,減少了許多。
六指琴魔沖着薛念慈出招。
我和赢勾則沖過去,展開自己的氣場,将薛念慈所在的方向,給籠罩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薛念慈。
薛念慈沖我微微點頭。
下一秒。
她捏出一道指訣,袖口之中掠出一張紙人。
她會紙人替身之法,這我知道,她說過,是陰山老祖以前教她的。
一道身影,變成兩個人。
這兩個人,看起來無差别,一個薛念慈繼續手持弓箭,拉弓滿月,是第一邪将的風采,而另外一個薛念慈,則手持玉笛念慈,柔弱之中,卻不乏英氣,她那玉笛的聲音,扶搖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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