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數反推演之法,具象。
我看到,在一個時辰之間,山海關的戰亂之中,有人在山海關的城牆上,拼死抵禦,而有一個穿着玄門法袍的人,走近了祭劍台。
仔細觀察。
我發現,那人身上穿着的,是黃衣。
玄門法袍之中的黃衣,是爲中蔔派黃衣卦師。
以修蔔卦之術爲本。
法器多爲,金錢劍。
那人趁着戰火,鬼鬼祟祟的上到祭劍台上,他寬大的袖口,遮蓋着什麽。
看起來,他的手中,好像拎着什麽東西。
我繼續觀察這人的臉。
可是,我發現,他的臉上,抹着一臉血,這血讓人無法辨認他的面貌,更無法看出他臉上的相氣。
什麽樣的血,有此作用?
黑狗血。
黑狗血不但有破邪之力,也有亂氣息之功。
那人靠近祭劍台之後,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個木桶,将裏邊的鮮血,沿着祭劍台四周的那些法陣銘文,倒了下去。鮮血淋在法陣符文上,那符文立即就瘋狂的顫抖着,整個山海關的防禦法陣,也開始不穩定了起來。
很顯然。
那木桶之中的東西,也是黑狗血。
那些黑狗血撒在符文之上,破壞了祭劍台周圍禁制。
做完這個。
那人手中一動,以五行之法,掠出一道火術,将祭劍台上的黑狗血和那個木桶,全都燒掉了。
這就是山海關被破的關鍵。
我睜開眼睛,看向地面上,祭劍台上的石雕符文。
凹槽的地方,的确有些黑灰。
那是那個中蔔派卦師,毀滅證據的時候,留下的一點點痕迹。中蔔派的卦師,擅長蔔卦測吉兇之法,而這個卦師的行爲,破山海關,可以說,是人族的叛徒,他似乎猜測到将來會有人調查此事,所以,提前做了掩飾。
戰亂中。
青萍劍,失蹤了。
山海關是個巨大的盤龍鎮守局,青萍劍和斬妖刀一個祭劍台,一個鎮妖台,分别在盤龍局左右犄角的位置。
斬妖刀也失蹤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沒人注意到,這邊殘垣斷壁上的我。
我悄悄地隐藏身形,淩空躍起,到另外一邊的鎮妖台上,查看情況。
我發現。
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
鎮妖台上,那些符文禁制,也被破壞了。
而且,也留下了黑灰,自然也是用了黑狗血,破邪之法。
我沒用反推演具象之法去看,因爲,對方掩飾了自己的面目,就一定會做到,天衣無縫,我甚至懷疑,可能他身上那中蔔派的黃衣,都可能是假的,有可能是爲了轉移視線,才故意穿玄門法袍。
不過。
話說回來。
在這邊山海關的陣營之中,且能接近鎮妖台和祭劍台。
這也足以說明,那個人搞破壞的人,一定是人族的叛徒,妖族那邊,無法接近盤龍鎮守局的這兩個關鍵的風水局風水眼。
根據我之前的卦象推演。
胡忘憂的生死,就關系在如今我發現的這件事之中。
當然。
話說回來,山海關的問題,本身就十分重要。
山海關若是破掉,現在,興安嶺和長白那邊,又無法在妖族那邊承擔鎮守的作用,除了灰家之外,可能會有更多關外的野仙,甚至,東邊海上的東夷國等的勢力登陸,長驅直下。
灰家石窟隆山,有一處死地,可助灰家崛起。
别的地方,搞不好,也有死地。
所以。
山海關這道屏障的問題,必須盡快解決。
因爲灰家鼠族的大軍,占據了山海關。
山海關關内那邊,鎮守的人族三大門的勢力,已經全都撤退了。
山海關内的鎮關禦史台,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了。
隻有裏裏外外,一具具屍體。
山海關鎮關禦史台,有鎮關禦史,我并不知道,在這邊的鎮關禦史是誰。
若他們沒有察覺,這邊有人暗中對祭劍台和鎮妖台暗中做手腳的那個人,那個人可能十分的危險,即便鎮守山海關的勢力,退居關内的第二道關卡,青雁關,也并不安全,那個人極有可能再次出手。
青雁關之内,還有石門關。
三關若全破掉,關内将大門敞開,關外勢力,可随意進出。
人族,基本上就變成了真正的弱勢群體。
灰黍稷奪舍灰家别人的軀體,一時半會兒,還很難恢複實力。
封小鬼出手,重創了他。
想必,他也不會,在短時間之内,與人族那邊的勢力内鬼,裏應外合,繼續破關。
但我能肯定。
那個内鬼,一定十分着急。
畢竟,他暴露,是早晚的事情,他一定會催促着灰黍稷,盡快攻打青雁關。
如此,這件事情的線索,就十分明了了。
隻要抓住那條線。
我便能夠,抽絲剝繭,找出那個人族之中的内鬼,幫三大門山海關鎮關禦史台那邊,穩住局勢,重修山海關防線。
不過。
青萍劍和斬妖刀的下落,還是個問題。
估計,那個内鬼,一定知道。
幾分鍾之内。
我将此處的情況,摸的差不多了,我起身,準備守株待兔等那個人派來的信使,然後,再去青雁關。
可是剛剛站起來,不遠處就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誰,在那邊幹什麽呢?”
那聲音,如同鼠叫一樣,帶着吱吱聲,十分刺耳。
這聲音,也一下子引起了灰家這邊陣營的警惕,一雙雙紫黑色的鼠眼,全都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很顯然,灰黍稷這邊的鼠族大軍,全都是他們灰家的精英,灰家當時的進軍重點,是被放在了山海關這邊。
畢竟,在野仙看來,關内的資源,更加充分。
我暗中掌控自己手中,其中一顆紫色的妖丹,使得那紫黑色的氣息,在雙眼之上萦繞。
如此,制造出一些假象。
我再回頭,看向那邊。
“我,三坨子,我剛才看這邊,好像有異動,就過來瞧瞧。”
那灰袍鼠族的盯着我,立即問。
“三坨子是誰,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鬼鬼祟祟的,一定不安好心,我們大護法說了,山海關被破之後,一定要小心戒嚴,千萬提防人族生食的反擊,你,是不是人族的奸細?”
我當即站了起來。
“你才是人族的奸細!”
我反駁了一句,徑直走向那個灰家鼠輩,盯着它。
“我們灰家的,哪個行事不是鬼鬼祟祟的?”
那灰家鼠輩一想,這話聽着别扭,不過好像也對。
“你鼠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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