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了。”
一個扛着漁網,準備出去到近海打漁的漁民,把陰長生他們帶到了一個小院落前。
院子裏,挂着漁網。
旁邊的曬簸上,晾曬着各色的海魚幹兒。
“徐先生,有人找您,到門口了。”
漁民亮着嗓子,沖着院裏喊了一聲。
片刻。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從院落裏走了出來。
這人身上的穿着長袍,和其他那些束腿束袖子的漁民,看起來很不一樣。
漁民常年趕海,皮膚曬的黝黑,而這個人,看起來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皮膚很白,跟那些漁民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方才那漁民跟陰長生他們說,這個徐先生很有本事,他雖然不下海打漁,但是他很會算卦,一些去遠海打漁的船老大,總會過來,先找徐先生問卦。
而按照徐先生的卦象指示去打漁,絕不會落空。
大都是滿載而歸。
院裏的這些海魚太多了,徐先生将其曬成了魚幹兒。
徐先生從屋裏出來的時候,看向陰長生他們,稍稍的愣了一下。
旁邊院裏有石桌石凳。
徐先生擡手示意,走過去,讓陰長生他們,都坐了下來。
簡單的問了一些别的事情。
徐先生便詢問。
“幾位過來找我,可是爲了問卦?”
旁邊的胡子媚直接拿了一顆人參,放在了桌子上。
“地精參王,不錯。”
徐先生一眼,就認了出來。
陰長生問。
“徐先生您高壽?”
那徐先生顯然愣了一下,他笑着說。
“您覺得呢?”
“二百多歲。”
陰長生直接回答,那徐先生卻說。
“我這樣子,像二百多歲的?凡人,怎能有活到二百多歲的?”
陰長生又問。
“那您看我,有多少歲?”
那徐先生上下打量陰長生,他卻道。
“看不透。”
“諸位若想下海打漁,我可以給你們指條路,但你們這卦金,地精參王太過貴重,多少海魚,也換不來啊!”
徐先生轉移了話題,目光落在地精參王上。
陰長生則直接問。
“你去過東海蓬萊,得了秘法,所以,活到現在已經有二百多歲。”
“傳聞而已。”
徐先生一口否定。
另外一邊,梅青衫也拿出了個盒子。
打開盒子,其中光芒氤氲。
徐先生一愣,看向那盒子裏。
“興安嶺,龍脈結晶,龍脈東珠?”
陰長生點頭。
“先生果然識貨。”
“秘法可讓人長生,但是,也有限度,龍脈東珠和地精參王可助你再多活幾百年,不成問題。我們這次前來尋徐先生您,隻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請徐先生您帶我們,去東海蓬萊秘境!”
“若您答應,這兩樣東西,就都是您的!”
一聽到這話,徐先生臉色一變。
他站了起來。
“這不可能!”
徐先生的語氣,變得非常冷。
“爲何?”
陰長生再問。
徐先生沉沉地吸了一口氣,才低聲問。
“你們知道,東海蓬萊,是誰的地盤嗎?”
陰長生直言回答。
“東海龍族。”
徐先生一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看着陰長生,他愣了一陣子,又看起來有些生氣的反問。
“知道是東海龍族的地盤,你們還敢去?”
敖雅寒反問。
“你能去,爲何我們去不得?”
徐先生一拍石桌。
“我說了,都是傳言而已,那地方,沒有人可以活着抵達!”
陰長生依舊随意坐着,他又說。
“一千年前,還有一個大方術士師也去過,那個人叫徐福,徐先生,您也姓徐,您跟他,一定有着什麽關系吧?”
“我沒聽說過。”
徐先生起身,朝着屋裏邊走去。
似乎不準備再理會陰長生他們。
陰長生起身,跟着徐先生,朝着裏屋走去,而前邊的徐先生也沒有阻攔。屋裏邊的,牆壁上似乎挂着什麽,但被一張黑布,給遮蓋了起來,等到了屋裏之後,那徐先生擡手猛得一道氣息掠出,砸向陰長生。
陰長生早有防備。
他擡手格擋。
氣息碰撞,呼哧一聲。
旁邊牆壁上挂着的那塊黑布掉落,一張畫像,露了出來。
下方有香爐。
香爐上還有新的香灰。
陰長生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看到了畫像一旁的幾個字。
先祖徐福。
“你……爲何跟進來?”
徐先生似乎非常生氣,他立即過去,撿起黑布,挂了起來。
“先祖的畫像,爲什麽要遮蓋起來?”
陰長生問了一句。
徐先生沒有回答。
“您不用遮蓋了,我已經看到了,那是秦代方士,徐福的畫像,你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