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長生說話的時候,提到昆侖台,語氣非常沉重。
而旁邊的那位天字邪将,聽到這個詞,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之色。
昆侖台,絕對不是個好去處。
原本已經稍稍冷靜下來的敖雅寒,一聽到這話,無法在冷靜下去。
她掙紮着站起來。
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勢,騰空而起。
陰長生見此,暗道不好。
現在出去,就是送死,不但幫不了我,還會給我添亂。
陰長生提起一口氣,一樣沖天而起,去到了高空中,攔住了敖雅寒。
“你不能出去!”
“我答應過小凡,要護着你!”
陰長生也一樣,不顧身上的傷勢,展開自己的氣場,去阻擋敖雅寒。
敖雅寒的情緒,十分激動。
“主人危險,我不能不救,千年前,我曾後悔過一次,親眼看到,主人命隕,這次,我不願再看到那一幕!”
她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聲淚俱下。
“不會!”
陰長生提起沉沉的語氣,道了二字。
敖雅寒聽到這兩個字,看着陰長生,她立即問。
“什麽不會?”
陰長生緩緩地的回答。
“小凡他,至少不會在現在命隕。”
敖雅寒還以爲,陰長生有辦法,可現在看來,在絕對實力面前,誰都沒有辦法,更何況,除了陰山聖墟聖主之外,還有即将到來的昆侖天道,這一五界最強大的勢力,如此局面,如何翻盤?
敖雅寒身上,龍氣沸騰着。
“現在不會,隻是現在而已。”
“昆侖台,是昆侖山生機斷絕之地,是昆侖天道的行刑之地,若主人被送去了昆侖台,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行,小雅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能!”
“陰長生,你讓開!”
敖雅寒的語氣,變得越來越重。
陰長生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不讓!”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後邊。
那些天字邪将,也全都過來,想要勸說。
“陰君他說的沒錯,雖然現在,老祖他身陷困境,但也不一定無解。”
“陰山聖墟聖主在此,就算我們現在,所有人全部出去,也沒有一丁點兒與那聖墟聖主對抗的可能。”
“敖姑娘,我知道,您貴爲青龍,出自東海龍族,血脈強大,但是,您可能不知,當年,有位東海龍族的高人,也同樣幾乎命隕在聖墟聖主的手中,你身上有傷,暫且不談,就算沒有傷勢,沖出去,也絕對不可能是那聖墟聖主的對手!”
“對對對!我記得,當年那位東海龍族的高人叫敖震,他的實力,強大無比,但在聖墟聖主面前,卻在幾招之内,就輸了,據說,後來還被囚禁在了棺山,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别說了!”
敖雅寒突然開口,打斷了這幾個人的話。
他們說的敖震,就是敖雅寒的父親。
不久之前,敖雅寒曾經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他的傷勢基本上已經恢複,但是,他沒有龍珠。
龍珠是龍族法力的根本,也是地位的象征。
原來,那個仇人,就是陰山聖墟聖主。
敖雅寒的雙目之中,更多了幾分仇恨。
而她也明白。
她的實力,遠不及父親敖震。
出去,的确是送死。
不但救不了主人,更不可能替自己父親報仇。
陰長生擅長察言觀色。
他看出敖雅寒雙目之中的隐忍,他明白,敖雅寒冷靜了下來。
而陰長生此時,也在想辦法,但無論怎麽想,想要現在從聖墟聖主的手裏救人,這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敖姑娘,咱們先下去。”
陰長生适時勸說。
敖雅寒擡頭,又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陰長生又說。
“現在去救小凡,沒有任何的可能。”
“但是,隻要陰山聖墟聖主,不殺小凡,我們就還有機會。聖墟聖主既然給昆侖天道,祭出了白符傳信,那便說明,他要通知,昆侖天道的人,來陰山界押送小凡去昆侖台。”
“隻要陰山聖墟聖主,不跟随一同押送,我們的機會,就很大。”
陰長生的這些話,的确不是随便說說,他剛才一直在考慮,這種辦法的可能性。
敖雅寒一聽到這話,似乎也覺得此事有戲。
“對,押送路上,我們去劫了主人,這個辦法好。”
敖雅寒似乎看到了希望。
此時。
高空中。
風雲湧動。
白雲從西南方向而來,一直延伸到這邊陰山城的上空,漸漸地停了下來。
雲層之中,一道道身形出現。
我看向那邊,便見到了十幾個,身着黑色錦衣雲雷紋長袍的人。
他們的腰間,都挂着一枚紫色的玉佩。
玉佩之上,有天文昆侖二字。
這種穿着的人,我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