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連陰根本就沒有理會城主府前院那守衛邪人的話,而是以一道猩紅色的血氣,從他的脖子掠過。
他手上指印落下。
那人的頭顱落地。
其他幾個守衛邪人根本不敢說話,當即跪在地上,額頭接着地面,瑟瑟發抖。
“大人,饒命……”
守衛邪人的口中,擠出幾個弱弱的字。
方才那個被斬殺的邪人,其身上的邪氣被納入解連陰的掌心之中,彙入他的體内。
做完這個,解連陰說。
“饒了你們,好啊!”
“都起來吧!”
他的話,說的時候笑眯眯的,很随意。
但在那幾個守衛邪人的眼裏,卻格外的陰森。
那幾個人不敢起身。
“我說真的,都起來吧!”
解連陰加重了語氣。
那幾個人不敢不起。
起身之後,他們也是卑躬屈膝的,低着頭,根本不敢看解連陰。
他們知道這個人是誰。
這半年來,在邪人之中,這個人的名号早已傳開,可以說,是半面鬼醫手下最爲心狠手辣的邪人。爲了目的,不擇手段,死在他手上的普通人,數不清,死在他手上的邪人,也不少,且都被奪走了邪氣。
看到那幾個守衛邪人起身,解連陰又道。
“去吧,到後殿看看,城主現在,情況如何?我懷疑,這城主府進了賊,咱們得把那賊找到,打死!”
這一句吩咐,讓那幾個守衛邪人松了一口氣。
“是,解大人!”
他們語罷,轉身,準備去後院。
然而。
背對着解連陰,走出了幾步,幾個人的脖子上,卻被一道血紅色的氣息掠過。
嗖地一聲。
幾顆頭顱稍稍一滞,而從肩頭滾落在地上。
解連陰張開臂膀,閉着眼睛,看起來很享受的吸食着那些邪人身上的魔心散掉而成的邪氣。
片刻。
邪氣被吸食殆盡。
他也不去管那些屍體,而是回頭,跟自己身後那些手下說。
“這些人,護持城主府不利,該殺。”
一句話,後邊人立即附和。
“對,大人所言極是!”
“該殺!”
不管該不該殺,他們都不敢多說。
否則,豈不是與院裏那幾位,一樣的下場?
此刻。
身在後院的我,修複了城主寝殿門闆的同時,聽到了前院的聲音。
同時,空氣之中,我能夠看出一絲濃濃的殺意。
“來了。”
我道二字。
鬼僧臉上有許多擔憂之色。
我跟他吩咐。
“薛老闆身上的詛咒,剛剛被我壓制下去,她的情況很虛弱,不适合被人打擾。”
“你來守住這個房間。”
鬼僧臉上一陣苦笑。
“啊?我……我來守?怕是,守不住吧?”
我卻說。
“放心,守得住。”
“不會有人靠近薛老闆的房間。”
“是嗎?”
這個聲音,從前邊的房頂上傳來。
一道身影出現在房頂上。
夜風掠過,他的一身黑色繡着彼岸花的長袍,在風中飛舞,看起來有那麽一些氣勢。
月光慘白,照在那張臉上。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解連陰。
狐帝古墓,他被人救走了。
我就知道,他早晚會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在這歸河城,他果然出現了。
擡眼看向他。
我道。
“對,不會有人靠近薛老闆的房間。”
解連陰冷聲一笑。
“薛老闆?她薛念慈乃是歸河城的城主,我解連陰是她薛念慈的未婚夫,她是我的,我當能能入她的寝殿,楊慕凡,你擋不住我的。上次,在狐帝古墓,有你爺爺楊長生幫忙,你才逃過了一劫,這次,在這歸河城,沒有你爺爺幫忙,我就先,殺了你,再與念慈成鴛鴦之美事!”
解連陰正得意之時,我反問他。
“你怎麽知道,我爺爺不在湘西,不在歸河城?”
一句話,讓解連陰猛得一震。
我爺爺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解連陰面對我爺爺時,就如同蝼蟻面對一座大山。
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不過。
他仔細一想,又說。
“這裏可是歸河城,半面鬼醫的地界,你爺爺,你不在歸河城!”
“楊慕凡,你少拿這句話來炸我,我不會上當的。”
“今日,我與薛念慈的鴛鴦之美,必定能成,如此喜事,就拿你楊慕凡的鮮血,來好好祭奠一下!”
這時候。
我故意回頭問。
“薛老闆,您與解連陰,可有婚約?”
後邊的城主寝殿中,傳來薛念慈的聲音。
“我與他,并無婚約!”
解連陰的嘴角,猛地一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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