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煙袋鍋,卻更勝似一把利劍。
它掠出之時,下方墓坑深處,持續塌陷。
一道強悍的紅光,從地坑之中亮起,繼而另外一道看起來有些不同的,猩紅色的太極圖騰起,而又驟然消失。
爺爺緩緩地落于深坑之側。
他手上一動。
那柄特别的煙袋鍋,在半空中選了一圈兒,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從高空中,緩緩地落下。
走到爺爺那邊。
我提了一口氣,問他。
“爺爺,解連陰,怎麽樣了?”
爺爺掃了一眼下方的深淵。
“有高人暗中用了遁術,把他帶走了。”
連爺爺及時出手,都沒有能夠擋住的高人,我無法想象,那個暗中幫解連陰的,到底是什麽樣程度的高手?
此外。
邪太極的出現,使得我爺爺都現身了。
這足以說明,邪太極的背後,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真相。
因此。
我直接開口,詢問。
“爺爺,邪太極在秘記之中的記載,并不多,您可知道,這種術法,來源于何處?”
爺爺看向我,慈祥一笑。
“以前,有個大邪士,這邪太極,是那個大邪士的成名絕技。在邪太極的力量,被天下人知道後,整個天下爲之而聞風喪膽。”
“後來,天下三大門,玄門,道門和佛門高手合力,在陰山,誅殺了那位大邪士。”
“三大門後禁邪太極之術,從那之後,玄門江湖中人,再無人敢習這邪太極之術,這術,就此而消失了。”
爺爺的話讓我意外。
邪太極的确厲害,但是,爺爺的話,好像更誇張,像我這樣初出茅廬的晚輩,對戰邪太極也并非毫無勝算。
當時整個天下,竟會聞風喪膽?
我就這個問題,再問我爺爺。
我爺爺回答說。
“小凡啊,你剛才看到那解連陰用的邪太極之術,與那大邪士的邪太極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原來如此。
那種程度,若隻是九牛一毛,傳說中那位大邪士的邪太極,的确足夠驚人。
解連陰已經被一種遁術救走。
即便我爺爺也說,邪太極的遁術,無法追蹤。
因此。
我爺爺就帶着被釘在牆上的楊子枭,離開了狐帝古墓,他畢竟是天玄盟以前的盟主,做了錯事,也需要審判,這些爺爺和二爺爺他們,自會去做。
而我暫時留下,負責整理這狐帝古墓之中的風水。
淩非煙和胡忘憂,都已經得到了九尾一族的機緣。
胡子媚卻因爲剛才,爲了救胡忘憂而失去了那次機會。
這機會實在難得。
而且,對于狐族來說,就是天大的機緣。
看了一眼,龍首之上狐帝的棺材,我跟胡子媚說。
“胡姐,你稍等。”
胡子媚問我。
“楊先生,你要幹啥?”
“我去問問狐帝。”
我簡單道了一句,騰空而起,落于那棺材旁邊。
胡子媚和淩非煙她們則一臉驚訝。
我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因爲,我知道,狐帝在古墓之中有殘魂,而就是這殘魂,可給狐族降下機緣。
我咬破指尖,落于狐帝棺材的上。
氣血随之而滲入棺材。
片刻後。
一縷青藍色的煙,從我抹上一點血的地方,緩緩地升起。
那煙霧凝聚。
一位婀娜的女子,戴着狐族帝冠,着一身青藍色的金色狐狸紋圖騰長袍,出現在狐帝棺材之上。
沒錯,她正是青丘狐帝,白芷。
狐族女爲尊。
帝位的世襲,都是女狐來繼承。
在青丘大劫,青丘沉沒之前,白芷是青丘狐族的最後一位狐帝。
我拱手,行禮。
這位,畢竟是狐族的前輩。
“晚輩,楊慕凡,見過狐帝。”
狐帝白芷也與我行禮,她美妙的雙目看着我,那一瞬間,目光之中卻有灼灼之意。
看到我的時候,她卻先問了一句。
“你的劍呢?”
這話,我不止一次的聽到,可我背上,明明背着一把劍,狐帝白芷肯定能看到才對,她爲何會問這樣一句話?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陰陽蛇骨劍。
“這不是嗎?”
狐帝白芷卻搖了搖頭。
“這不是你的劍。”
狐帝白芷認識我,或者說,認識以前的我,所以,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陰陽蛇骨劍,不是過去那個我的劍。
“我的劍,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