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
葉缺一也想到了我剛才從六百四十卦之中,推演出的唯一一種可能。
六百四十卦,隻有一卦能敗下楊子枭,也就是說,若不予幹涉,我們這邊的高手合力,隻有六百四十分之一的可能赢楊子枭。
這幾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當然。
那是在無人可推演出那唯一的一卦的情況下。
我已說出那一卦。
因此,此刻本已絕望的葉缺一,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他知道。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現在,肯定在将事情,一步步推向,六百四十卦之中,那唯一一卦生路的方向。
這一步步,必須按照那一卦的卦象去發展,哪怕是錯一步,就是卦象之中的另外一種變爻,結果就會發生改變。
比如,目前看來的死局,葉缺一知道,定有變爻。
葉缺一想得認真。
封印之下。
這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努力的看向葉缺一。
大家基本上,都在考慮,我所說的那一卦,都在想,事情是否已經朝着那個方向發展。大家看向葉缺一,是因爲隻有他,懂得我說過的那一卦。
葉缺一目光凝住。
他不能動,但也算是,對其他人的擔心的一種回應。
閻老魔看到這個眼神,咬着牙,嘗試着去沖破封印。
作爲我的師父,他不想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坐以待斃,袖手旁觀。
“壓抑之法,可破境界!”
“慕凡身陷危險,我這個做師父的,怎可袖手旁觀?就算賭上自己的性命,我閻老魔也要試試!”
被封印之下,他雖無法動彈。
但他卻也在努力的去動自己的手指,以掐印,以壓制内海氣息,以沖破玄關。
那邊。
天空之上。
楊子枭睥睨下方一切。
他開口道。
“衆子聽令!”
“開啓文王八卦陣,取紫薇帝星命格,奪此子天地氣運!”
一句話,宛如天空之中的神佛之音,俯沖而下,在山谷之中,回蕩許久。
真神之境,大地山脈,都在顫抖。
“是!”
六方六個聲音,一同回答。
六個風水方位,六道八卦鏡的金光,照耀在天空中,那巨大無比的八卦鏡虛影之上。八卦鏡之上,金色的氣息和紫炁交織着,再俯沖而下,再将混沌鼎籠罩。
我和楊凡就在這混沌鼎之中。
不止是我,連楊凡的命格和氣運,在文王八卦鏡陣法之下,都會被奪走。
然而。
文王八卦鏡之陣,落在混沌鼎上的時候,卻沒什麽動靜。
就好像,這八卦鏡之下,沒有東西一樣。
雲層之上,睥睨一切的楊子枭,原本在平靜的等待着,可是,看到下邊一切,毫無動靜,他似乎有些意外。
混沌鼎不會煉化氣運和命格。
且,有其中一枚八卦鏡,在我的身上,鎖定我的氣機和命格,此刻他取紫薇帝星的命格和氣運,爲何沒有反應?
即便是強如真神之境的楊子枭,卻也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他看向,下方的楊春秋。
“師兄,楊慕凡和楊凡二人,可在混沌鼎之内?”
楊春秋回答道。
“應該不在。”
“爲何?”
楊子枭臉色稍稍一變,冷聲反問。
楊春秋看向上邊的楊子枭,他臉上卻帶着很自然的笑意,說。
“子枭,這混沌鼎的力量,你也知道,剛才,你以文王八卦鏡的陣法罩住混沌鼎,這種有靈性的法器,都是相斥的。有那麽一小段的時間,混沌鼎處于失控的狀态,至于有沒有把那倆人的命格和氣運都燒掉,我就不知道了。”
楊子枭聽到這話,有些生氣。
“師兄,混沌鼎是師父送你的法器,你怎能讓它失控?”
楊春秋卻說。
“子枭啊,是我的法器不錯,可是,你當年爲了穩固天玄盟的統治,可也借用了近二十年,後來才還我,我用的生疏了一些,也很正常。”
“再說了,子枭,你現在都已經證道真神之境,還在乎這芝麻大點兒的小事嗎?紫薇帝星的命格,放在你身上,那不跟千海一粟,沒什麽區别?”
“要和不要,都一樣吧!”
楊春秋的這些話,似乎話裏有話。
楊子枭豎目,盯着下方的楊春秋,有些話,他想要說出來,卻根本無法開口。
他是證道了真神之境,這沒錯,可是,還不完整,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就好像,這一步邁出去,結果地上有顆石子,剛好墊在腳底闆上,石子硌腳,腳底闆無法落地,這一步,就不算是真正的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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