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角被我斬斷,上邊那三寸,留在我的手中。我以封印訣将其封印起來,保證其新鮮程度,等回去後,再悉心炮制。
這一對陰角,想來應該不比蛇君的邪角差。
畢竟是來自地邪屍所化邪龍的邪角。
上等的藥材,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炮制方式。但這次的邪角,算不得上等的藥材,所以,麻煩一些,需要三制三曬。
封印好藥材,我将其放在口袋裏。
地邪龍已經逃走,貼在了遠處的山岩石壁之上,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受了驚吓的壁虎一般。
地邪龍眼睜睜的看着,他的邪角被我斬斷,我卻隻留下了一點點在手中,而剩下的,被我當成垃圾一樣,丢進了深淵之下的時候,它的内心之中,五味雜陳。
不過。
我不管它地邪龍的心情是否複雜。
我轉身,看向了後邊的蔡全。
方才之事,隻發生在很短的時間之内。
此時。
蔡全飄在半空中。
他那一頭長發,霸氣的飛舞着,他的周身,有金色的黃炁,在萦繞着。天人之軀,看起來若天神下凡一般。
黃炁沖天起。
他擡起一手,掌心猛得一縮,攥緊。
所有的黃炁所化的黃金鎖鏈,在一瞬間,全部繃緊。陰長生的四肢軀體,也同時被這黃金鎖鏈繃緊。
“你斷我地邪龍陰角,我将他,五馬分屍,不過分吧?”
蔡全道了一句。
下意識,所有的黃金鎖鏈,一同發力。
陰長生身上的氣息,在這黃金鎖鏈的沖擊之下愈發渙散,但是,在下一秒,我卻在蔡全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蔡全目光一動。
雙眼之中,掠出絲絲縷縷的黃炁。
他很快就看到,我的身影,在逼近陰長生。
“想救走陰長生,别做夢了!”
黃金鎖鏈發力,嘎吱作響,陰長生的軀體,似乎已經被拉伸到了極緻,他幾乎要被分屍的時候。
他的周身,一道黃炁,劃出一個圓弧線。
所有的黃金鎖鏈,在一瞬間,全部斷掉。
陰長生受黃炁沖擊太過嚴重,他再次暈了過去,我俯沖而下,一手拿着散發着黃炁的蛇骨劍,另外一手将他扛住。
“陰叔!”
我喊了一聲。
“我沒事!”
他道了一句。
這句話雖然勉強,但還是有幾分中氣,我知道,他提着如此力道與我說話,就是爲了讓我能夠放心。
那邊,蔡全看着我身上和蛇骨劍上散發着的黃炁,雙目之中露出了驚愕之色。
黃炁就意味着破了黃字玄關。
就意味着,成就了黃字天人。
蔡全與我交手過,他知道我的實力,所以,在三日之前,他确定,我還絕對不是黃字天人。
可現在,這黃炁是怎麽回事?
三日突破九重山,破黃字玄關,這可能嗎?
蔡全認爲,這絕對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可能!
可是。
剛才我以黃炁,加持蛇骨劍,的确把蔡全黃炁所化的黃金鎖鏈都給斬斷了。如果不是黃字天人,是什麽?
“不,絕對不可能,一定還是楊長生搞的鬼!”
“你怎麽可能在三日之内,證得黃字天人?楊長生總喜歡搞這種無聊的小把戲,那把劍是如此,你這個楊長生之孫,也是如此!”
蔡全看着那邊的我,在自言自語,咬牙切齒的說着。
他不願意相信他所看到的。
因爲。
三日和幾百年的差距,實在太大。
腦海中掠過無數的想法,蔡全唯我獨尊的思維,戰勝了其他的想法,他一陣無語的冷笑道。
“對,就是楊長生的把戲而已。”
“你小子用黃炁,不過是爲了虛張聲勢而已,你想用這種方式,就吓到我蔡全,實在太過幼稚!”
“退一步講。”
“就算你楊慕凡,在三日之内,證得了黃字天人,又能如何?我蔡全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證得了黃字天人,你在我面前,依舊隻是個不懂得如何使用黃炁的小人物而已,我現在就宰了你,再祭地邪龍!”
蔡全說着,掌心之上的黃炁,由掌心掠出,環繞手臂而起。
所有的金色鎖鏈,沖着我和陰長生這邊,纏繞而來。
我帶着陰長生,去了對面山岩之中,一處山洞。我擡手,掠起一道黃炁,擋住那黃金鎖鏈的侵蝕。
然後。
我再把陰長生放下來。
陰長生背靠着山岩,看着我身上的黃炁,他的嘴角,帶着欣慰的笑,激動地道。
“小凡,你做到了!”
我微微點頭,回答。
“多虧了我師父的幫忙。”
“師父?”
陰長生疑惑了一句。
我與他解釋。
“是蔡家店的老城隍,閻老魔,我已拜他爲師。”
這一刻,我甩出去的一道黃炁,被蔡全的黃金鎖鏈破開,數道鎖鏈沖過來,沖我和陰長生鎖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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