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尹東看着胡天會的身後,瞳孔緊縮。
作爲一個風水玄學的世家出身,甚至,和蔡家店城隍都有關系的家族家主,蔡尹東看到這情況,并不十分緊張。
隻是。
自家的事,自己的祖上,若真的起屍了,他也不好親自出手,這畢竟是對祖宗不敬的事情。
否則,此次遷墳,蔡尹東也不需要請别人過來。
除了蔡尹東之外,其他人也全都盯着胡天會的身後,一些沒怎麽經曆過事的人,看到後邊起屍的蔡家祖先,也被吓得不輕。
“胡大師,快,你身後危險!”
胡天會手下的那些人,吓得步步後退,立即提醒。
胡天會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他渾身上下都感覺,被某種十分不舒服的東西壓制了一樣,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咯咯……
瘆人的聲音,從後邊那屍體的喉嚨裏傳出。
那聲音,就好像幹澀的嗓子,無法發聲,卻又發出的冷笑一般。
下邊的棺材底,嘎吱作響。
這些聲音,刺激着胡天會的聽覺,讓他腦海中嗡嗡作響。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後邊。
棺材底上,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胡天會。
胡天會貼在它額頭上的那張黃符,被一股黑色的火焰席卷而起,轉瞬之間,就被燒成了灰燼而散去。
“九百年,終于重見天日了。”
幹澀的聲音,從蔡家祖先的喉嚨裏傳來來,震得胡天會顫顫巍巍的。
他見過起屍的。
卻沒有見過,起屍之後,還能說話的。
此時。
胡天會與蔡家祖先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半米。胡天會很慌亂,他已經不能正常的思考,他的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已經擡不起來了。
他随手,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黃符,手忙腳亂的沖着蔡家祖先塞去。
可還沒有碰到蔡家祖先,那些符,就被蔡家祖先身上的黑色火焰,給燒成了灰燼。
“哪來的活人,膽敢對我地邪王出手?”
蔡家祖先被胡天會激怒了。
它這麽說了一句,目光之中,掠出一團黑色的火焰,直接将胡天會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黑色火焰之中。
胡天會掙紮着,被燒得慘叫。
他又抽出八卦鏡,想要對付蔡家祖先。
然而。
那自稱地邪王的蔡家祖先,從棺材底上走了下去,一把掐住了胡天會的脖子,将他提起到了半空中。
蔡家祖先身着黑色長袍,看起來,足有近兩米那麽高。
胡天會被拎着,就好像被拎着個小雞子似的。
“救我,快救我!”
情急之下。
胡天會拼命的喊着。
可是,他被提起到半空中的一瞬間,就被那黑色火焰侵蝕了皮肉,幾秒鍾之内,他就剩下一副骨架,被蔡家祖先丢在了地上。
這一幕的發生,在蔡家嶺,引發了混亂。
之前過來看熱鬧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被吓得慌亂逃竄,即便是蔡家的那些膽小的,也吓跑了。
如果隻是簡單的起屍,他們還是喜聞樂見的。
可是,現在威脅到他們生命的時候,誰還有心思看熱鬧?
我旁邊王霸和劉叔,看着蔡家祖先,不由得齊齊的咽了口唾沫,這東西的恐怖,出乎他們的意料。
王霸低聲問我。
“楊大師,地邪王,是什麽東西啊?”
陳叔也看向我,等我的答案。
我簡單回答說。
“地邪王,就是地邪屍,是僵屍之中的一種。地邪屍基本上都有靈智,其實力,是一般僵屍遠遠不能比拟的,即便是一般僵屍之中的屍王或者帝王屍,與這地邪屍相比,依舊相差很遠。”
“這不單單是境界的問題,也是天賦的問題。若無地邪屍的機緣,無論如何修屍術,都不可能化爲地邪屍。”
王霸想起了之前,我結婚的時候,到我婚禮上那位煞神。
他立即詢問。
“地邪屍,與煞神相比如何?”
“不能比,煞神隻能勉強算是一種邪神,而地邪屍,則算是屍神的一種。是爲屍解仙,留下的遺體所化。”
這些,在秘記之中,都有記載。
除了地邪屍之外,還有天邪屍,是一種更加邪門,恐怖的存在。
原本,這些東西都不應該存在于陰陽兩界,可現在,在蔡家店這個地方,卻出現了一隻地邪屍。
這不太正常。
劉叔和王霸二人,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劉叔,他真的是愈發慶幸,這次把我帶了過來,若不是我在,遇到這種情況,劉叔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做。
或者,根本就什麽都做不了。
畢竟,那地邪屍随随便便擡手一捏,人就會被燒成灰燼。活人看起來根本就沒有能與那東西對抗的可能。
想到這些。
劉叔有些擔心的問我。
“楊大師,這東西危險,咱們現在怎麽辦?”
蔡家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在附近彙聚了起來,他們都跪下來,開始在蔡尹東的帶領下,去祭拜蔡家的祖先。
蔡家祖先甩掉手上的灰塵。
他看向蔡家的那些人。
他冷笑了一聲。
“你們,是我地邪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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