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微微搖頭。
很顯然。
他離開修羅地獄的時候,這裏并沒有血符。
我和張衡從這裏走過,帶過去的風,使得紅色的符紙,一張張飄了起來,就好像秋天的山林裏楓葉一樣。
随風而起的楓葉,飄起來之後,卻并未落下。
沒錯。
所有的血符,全都飄在了半空中,如同懸浮着一樣。
所以,這些血符并非簡簡單單的放在那裏,而是有人,在這裏布置了一個法陣。隻是,這個地方深處修羅界,修羅地獄外,誰能在這裏布置法陣?
我掐指訣。
想要去推演,這陣法一二。
可是,我卻發現,這些血符,好像并不是組成了一種陣法,我無法從這陣法之中,找到任何陣法排布的痕迹。
那這些紅符,究竟是什麽?
不是法陣,沒什麽攻擊力。
我不管這些東西,隻是跟張衡打了個手勢,我們倆繼續往修羅地獄的城門口方向走去。
城池荒廢。
城門大開,裏邊依舊漆黑一片。
我們進入城池的時候。
後邊。
我們來時的路上,那些紅符,卻被一股五名的風給卷了起來。紅符彙聚在一起,雲霧缭繞之間,一身着紅色鬥篷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看着我們進入修羅地獄,隻是微微一笑,跟了過去。
那邊。
我們進入城池。
城内也是一片荒廢不堪,到前邊,一個斜向下的地牢之中,我們終于到了諸位鬼帝,被關押的地方。
陰暗的地牢之中,腐朽的樹根,盤根錯節。
地上散落着一些碎骨。
大都是人骨。
我和張衡,走到其中一道門前。
張衡跟我說。
“楊先生,諸位鬼帝就在裏邊,隻是,這道門上的封印,非常強大。我們諸位鬼帝合力,曾經從裏邊嘗試過,但卻隻在這道封印上,短時間開了那麽一點點的縫隙,如此,我的一縷殘魂,才飄了出來。”
“但我的殘魂出來之後,封印立即将他們逼退了。如果要救諸位鬼帝的話,隻有破此封印才行!”
“隻是,這封印,是那個人留下的,想破之,恐怕不易啊!”
聽張衡所言,我微微點頭。
我走過去,看了看那道門。
“前輩,你離遠點兒,我試試看。”
“好。”
張衡道了一字,立即退到了地牢的入口附近。
大約距離我,百米的距離。
這距離,應該差不多,估計我出手,不會傷到他的魂魄。
接下來。
手上的指訣一動,天雷地火法身的力量,在一瞬間,被我調動起來。我身上,雷和火交織着,同時,我在提起一口靈氣,以靈氣爲本,氣通破軍,右手之上,凝聚出一道破字訣。
我并未立即出招。
畢竟是那個人留下的封印,雖然疊加了法身之力和靈氣之力,我覺得還是不夠,因此,我一口氣将這破字訣,疊加到了九重。
九重破字訣,凝聚在我的掌心之中。
雷電和我交織着。
地牢之下,明滅閃爍。
即便是距離我有百米的張衡,身上也已經開始冒煙了,他隻有一縷殘魂,軀體還是紙人術幻化而成的。
地牢之下,我之術法帶來的高溫,幾乎要把他點燃。
至此。
我扔未停下。
疊加到九重之後,我故意,将這指訣,壓抑了一陣子。壓抑的越久,這招數的殺傷力就越強,或許,那樣就能夠破開那個人留下的這道封印。
這封印可是真的,不是修羅之力幻化出來的,因此,我必須認真面對。
後邊百米之外。
張衡不得不後退,撲滅身上已經竄出來的火苗。
他後退的過程中。
倒是看到,後邊某個方向,有一道紅色的虛影掠過。他的目光立即放在那個方向,可是,那紅影卻消失了。
“這裏還真的有人?”
張衡疑惑了一句。
他身上,又一次燒了起來。
無奈,他隻好退到台階之上。
這時。
他才發現,遠處我站立的地方,旁邊的石壁都已經發紅了,地面看起來也好像都要融化了。
兇猛的火焰和電流,在我周身交織着,這一幕,驚人。
右手之上,那火焰和電流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時候,我知道,我這破字訣的術法,已經到了敕令的時候了。
“破軍,破字訣!”
“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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