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牆上，被鑿出了個洞。
杜書瑤的眉心之處，也留下了一個孔，可以看到，那有孔洞的地方，還有破掉的白紙茬兒在。
我隻是以筷子，把她貫穿，而并沒有破她的法。
杜書瑤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她微微皺眉，在額頭上輕撫了一下，就将那個孔給糊上了。
“好眼力。”
“沒想到，我的替身，居然被你識破了。”
“不過，我的本體，不在這裏，你真的能捉到我嗎？”
杜書瑤的替身笑着說着，顯然，她對自己的替身術非常的有信心，就算我知道了，她的本體也已經走遠。
我沒說話，隻是從旁邊的窗戶，往下邊看了一眼。
下邊有一道身影掠過。
杜書瑤見我往下邊看，她卻跟我說。
“就算你現在追出去，也找不到我。”
“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我平靜的看着杜書瑤，問她。
“賭什麽？”
“就賭你能不能抓到我，你若是能抓到我，我就是你的人，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你若是抓不到我，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叫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不管去哪裏，你都要跟着我。”
“還有，你要叫我娘子，我要叫你夫君！”
杜書瑤這話，說的依舊十分認真，她雖然是殺手，但她年齡并不大，看起來也就是陽間人十六七歲的樣子，她似乎對于心儀之人，娘子夫君這種稱呼，了解的不夠深，所以，才會說這些話。
不過。
她說要跟我打賭，我倒是不介意跟她賭一把。
因此，我道。
“我跟你賭。”
聽到這話，杜書瑤看起來非常的開心。
甚至，她還說。
“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我卻道。
“未必。”
杜書瑤卻是一臉的不服氣。
“我不欺負你，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我就在酆都城裏等着你，你若能拿下我，就算你赢。”
“好。”
我道一字。
杜書瑤的替身，準備起身離開，我又跟他說。
“你先坐下，我已經找到了。”
杜書瑤對于我這句話，顯然是有些意外的。
她立即道。
“你撒謊。”
“你是杜書瑤的替身，替身與本體，原本就是氣息的分化，你的本體所看到的，你也能看到。”
“好好看看，你本體現在的處境。”
杜書瑤的替身立即閉上眼睛去觀察，她的确看到，在鬼市附近的一個人迹罕至的小街上，杜書瑤站在那裏，她被另外一個我，堵住了去路。
“你沒看出來，坐在這裏，與你說話的，一直都隻是我的替身嗎？”
我反問一句。
杜書瑤的替身睜開眼睛，再仔細地看向這邊的我。
她目瞪口呆，潋滟雙目有些許失色。
原本。
她在以替身之術，在給我下套，甚至，她還與我有了賭約，可現在看來，她的替身之術，早在我的算計之中。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替身的？”
“來酒樓之前。”
我簡單回答。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識破我的紙人術？”
杜書瑤不相信。
我則直接開口。
“陰陽童子紙人術，外邊被我所殺的，是陽童子紙人，你是陰童子紙人。杜書瑤，你已經輸了。”
聽到這話，杜書瑤的替身，化成一張紙人，從窗口飛掠出去。
沒錯。
我來客棧的，也是一具分身。
隻不過，我用的是蒹葭的紙人術，在進客棧之前，我自己，已經追了過去。這會兒，已經把杜書瑤給堵了起來。
我的替身從酒樓出去的時候，陳烏木追上來。
“楊先生。”
我的替身沒有回答，而是化成一個紙人，落在了他的手上，帶着他，朝着前邊鬼市方向跑去。
此時。
鬼市附近的那條街上。
我看着杜書瑤，她的樣貌，與那陰童子替身一模一樣。
替身上發生的事情，杜書瑤知道，我這邊自然也知道，因此，我直接問她。
“把賭約，還算數嗎？”
杜書瑤一笑。
“算數。”
“隻是，你追不上我的。”
她語聲落下，腳下一動，立即化成一道虛影消失了。片刻之後，她從一條小巷子裏走出，看避開了我，臉上有幾分得意。
“楊慕凡，就憑你，還想追上我？我看，你遲早是我的人！”
“追上了。”
前邊，等候了一會兒的我，平靜地道了一句。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