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主,屬下明白了。”
那手下拱手行禮。
随後。
手下往下邊看了一眼,又說。
“陰主,無面他,僅剩一條胳膊,在下邊等着。”
“他辦事不利,還請陰主責罰!”
陰主隻是說。
“你就是無面,無面就是你。他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分身,現在隻剩下一條胳膊,也算贖了罪,不是戴罪之身,你可以把他拿回來。”
“謝陰主。”
“辦事去吧。”
“是。”
陰主站在雲層之上,看着下邊山谷之中的背影,看起來有那麽一些感慨。他手上一動,袖口之中滑出一枚彼岸花錢,從雲層之中穿梭而過。
此時。
雲層之下。
我背着蒹葭,去往嶓冢山上,最近的一座宮殿。
路上。
不知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将前邊的一條道,砸斷了。一條裂紋向左右兩邊裂開,幾乎蔓延整座嶓冢山。
本來嶓冢山山脈地氣,就已經斷了。
這一道裂紋下去,嶓冢山更是氣脈不存,龍脈寸斷。我停下腳步,下意識的看向天空之中,知道這是位高手。
陰長生見此,目光稍稍一動。
他幾步掠去。
手上指訣一動。
一枚彼岸花錢,嗖地一聲,落在他的掌心之中。他看着那枚彼岸花錢,立即将其攥在了手中,臉上露出了一抹愁雲。
葉承和二爺爺,也都看到了這枚彼岸花錢。
二爺爺問了一句。
“是陰山人來了?”
陰長生沒有回答。
他隻是說。
“救女帝要緊。”
我點頭,腳下生力,淩空躍起落在對面的山路上。沿着旁邊的一條山路,我步伐之中,道道虛影,片刻,我便抵達那座宮殿之中。
把蒹葭放下來。
我在這座宮殿上,迅速施以,巨門混沌鍾封印結界之法。
接着。
我在這宮殿,寝宮之内,将蒹葭放了下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即便封神,成了上神之軀,這彼岸花詛咒對于蒹葭的侵蝕,一樣恐怖。
之前,我爲了讓詛咒的侵蝕,降到最低。
我把蒹葭封印了起來。
活人被封印,時間不宜過長,我立即把蒹葭身上的巨門封印訣,給解開。
蒹葭看着我,雖然痛苦,卻還是對我說。
“慕凡,你别擔心,我……我沒事……”
我點頭。
她的汗水之中,都夾雜着血水。
很顯然,巨門封印訣,完全被上神的神威給沖破了,而且,她體内那詛咒之力的長時間壓抑,讓這次那詛咒的侵蝕,變得越發嚴重。
“蒹葭,是我的錯,我不該爲你擅自封神,不該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
我很自責。
這一點,的确是我沒有考慮到的。
然而。
蒹葭卻說。
“慕凡,不管你有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我都會讓你這麽做的,如果能犧牲我一人,改變陰間霍亂的格局,我也願意,更何況,隻是這一點點痛苦而已。”
我點頭,蒹葭是女帝,她爲了陰陽兩界,可以什麽都不要。
我看着她,心疼的跟蒹葭說。
“你忍着點,我要再爲你封印詛咒。”
蒹葭雖然疼得滿臉冷汗,但卻還是微笑着說。
“好,我沒事。”
說實話。
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今時不同往日,詛咒之力在長時間壓抑之後,其反噬之力變得越來越恐怖。我爲她封印,她要承受更加恐怖的痛苦,而且,這痛苦會給她帶來極大的危險。
甚至,我也在懷疑。
這巨門封印訣,到底還能不能封住蒹葭的彼岸花詛咒。
一次嘗試,會對蒹葭造成極大的痛苦。
因此。
我将此事的因果,放在指尖,以術數之法,進行推演。很快,我便得出了結果,巨門封印訣已經無法封住日漸增長的彼岸花詛咒之力。
封印訣,到九重封印訣,到巨門封印訣,再到九重巨門封印訣。
現在這些封印之法,都已經無法阻擋彼岸花的詛咒之力。
關心則亂。
這一刻。
我一向平靜的心,卻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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