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走的都很安詳。
正在他們據理力争的時候,蛇骨劍以極快的速度,從他們的眉心掠過,斬斷了他們的命格和魂脈。
那速度,快到他們沒有任何感覺。
沒有任何一絲痛苦。
我手一動。
蛇骨劍歸鞘。
見此一幕,我不由得疑惑。
“蒹葭,你以前有沒有接觸過昆侖天道的人?昆侖天道不都是高手嗎?我怎麽感覺,這三個人都是假的,怎麽會這麽弱?”
有天火法身,才這麽一點點實力,三火是被他們用廢了。幸虧三火與我有緣,今日遇見我,否則,還不知道他們要在這三個草包身上埋沒多久。
可是。
蒹葭上神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呼呼呼……
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
我擡頭看去,竟發現,蒹葭的後背上,有血氣在散發着。這血氣我十分熟悉,就是蒹葭背後那彼岸花詛咒帶來的。
難道,那詛咒又發作了?
“蒹葭,别動。”
我提醒了一句。
一步掠去,到蒹葭的身後。
我發現。
她墨龍袍遮蓋之下,的确有血氣散發着,這些血氣,甚至還在向上,去侵蝕蒹葭的頂上神威。
即便現在貴爲上神,蒹葭依舊無法擺脫那個詛咒。
而且這詛咒,似乎真的要發作了。
隻是。
話說回來。
蒹葭的神格,早已回歸完畢。
她爲什麽會在這種時候,詛咒發作?難道說,因爲我爲她敕封上神,巨門封印訣已經她的上神神格給沖開了?
的确有這種可能。
果然,在接下來,蒹葭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的冷汗,氣血散發的越來越厲害,她幾乎無法穩住自己的軀體。
我立即過去,扶住了蒹葭。
她倒在我的懷裏,看起來痛苦至極。
同時。
我也看到,她手上掌控的火魂,也有些失控的迹象。見此,我立即掐訣,将這三種火魂,重新掌控在我的手中。
我從蒹葭手上拿回火魂的時候,我便發現,這火魂之中,竟然也萦繞着一種血氣,這血氣正來自蒹葭的身上。
來自那個詛咒。
這一幕。
讓我心一動。
那彼岸花詛咒,與火魂之間,有着某種聯系。甚至,那種氣息,還形成了某種共鳴。這種共鳴産生于我掌控中的,各種火魂之間。
難道說。
蒹葭後背上的彼岸花,也是一種火魂?
我立即掌控三株火魂,将其隐藏在我的天雷地火法身之中。法身之中,六株火魂共存,三陰三陽,彼此之間,的确有着一些共鳴。
我沒有猜錯。
蒹葭背後的彼岸花,是以彼岸花火魂,做出的紋身詛咒。
我沒時間多想。
看着蒹葭痛苦的樣子,我也不管那麽多,立即跟蒹葭說。
“蒹葭,隐下你的頂上神威,我帶你回去。”
蒹葭點頭。
頂上神威隐入頭頂百會。
我立即以巨門封印訣,把蒹葭給封印了起來。她倒下之前,我将她放在後背上,背了起來。
腳踩封神碑,一步掠下。
此時。
雲層之上。
一處隐秘的地方。
一個人正站在那裏,俯瞰着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這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袍,臉上帶着一副詭異的面具……
或者說,那并不是面具,而是一張面皮褶皺之間,形成五官的臉。他沒有瞳孔,沒有眉毛,看起來很是怪異。
這人的手上,拿着一打法帖。
法帖上可見,李北陰奉上的字樣。
怪人手指一撚。
這些法帖,在一瞬間,全都被燒成了灰燼。
看着這些成灰而消散的法帖,這個怪人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種怪異的笑。
他自言自語。
“若是讓上邊,收到了這些法帖,那就不好玩了。”
“還是一把火燒掉爲好。”
旁邊雲層之中,一團黑黢黢的東西,湧動着,化成一個人的模樣。隻是,那人的臉上,并沒有五官,更不像人。
“陰主,您爲何幫那個人?”
怪人擡眼一看,反問。
“幫他?”
“我隻是攔下這些法帖而已,如何是幫他了?你難道沒有覺得,這件事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嗎?”
沒有五官那人不太理解,他詢問。
“陰主,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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