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門口一股冷風掠過,卻不及,劉三奎的聲音那般冰冷。
此時的他,看起來與平日裏平易近人的他,不太一樣。
他的确有問題。
袁勝義一聽這話,微微皺眉。
“不是……劉杠頭,你要是有什麽苦衷,可以說出來,今天是小楊大喜的日子,我們洛城玄門的高手都在,不管是誰要對小楊出手,咱們也不怕!”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跟着附和。
何止是玄門的高手在?
剛才那兩位,身份神秘的高手,連陰間過來鬧事的都敢斬殺,這種用送棺邪術過來鬧事的人,能有幾斤幾兩?
然而。
劉三奎卻說。
“此事,與别人無關,是我自己要這麽做的。”
袁勝義聽到這話,就更加不解了。
“你自己做的?說出來,誰信?你的爲人,我們洛城玄門的人還不知道,這暫且不說,單單是小楊,以前還救過你的命,而且,小楊的爺爺楊長生老先生,也給過你不少恩惠,你如何能這麽做?”
“袁勝義,我說了,此事與你無關,你閃開!”
劉三奎的面目,變得有些陰沉憤怒。
但袁勝義并不準備讓開。
他身後,程天年和吳中,也都站在那裏,擋住劉三奎的去路,不肯讓開。
“劉叔,發生什麽事了?”
這邊,我站在台子上,問了一句。
劉三奎看向我,說。
“小楊,你不能和林家結婚。”
“爲什麽?”
我問。
可劉三奎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看向林江城那邊,隻是說。
“總之,小楊,你們要是結婚的話,在風水命理上,是相克的,這樣做,對雙方都極爲不利。”
在場的人,大都是玄門中人,而有一半以上,都是風水師,劉三奎卻在這裏說了一句,風水師口中才會說出的話。
這話,聽起來,很是突兀。
王霸起身,過來說。
“劉杠頭,你别忘了,咱們楊大師本身就是風水師。楊大師的爺爺,也是風水師,這些都是上輩定下來的,難道,他們能搞錯?”
聽這話,劉三奎卻是一臉苦澀。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楊……林總,你們就聽我一次……”
劉三奎話到這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突然間。
他猛烈的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見此,衆人一愣。
袁勝義看着劉三奎問。
“劉杠頭,你沒事吧?”
劉三奎沒說話,他隻是提起袖子,擦了一把,然後看向我這邊。劉三奎行爲反常,肯定有原因。
我又問他。
“劉叔,你既然送紅棺材而來,棺材裏,裝着什麽東西?”
劉三奎本來準備回答,外邊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劉杠頭是我雇來的。”
“這口大紅棺材,乃是一口合葬棺,是我西命派送給楊先生您的一點點小禮物,金絲楠木的大棺,價值連城,不成敬意,還望小楊先生笑納。”
這聲音從門口而來。
随後。
一幫穿着黑袍的風水師,走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也不客氣,直接走到一邊,在一處座位席上坐了下來。
剛才說話那人,一臉黑青,眼睛發紅,身着西命派的那種黑袍,與之前,我所見的邪惡風水師夏桐的着裝,是一樣的。
“自我介紹一下。”
“在下,夏江,西命派風水師。”
“特此前來,爲小楊先生您,賀喜。”
“不過,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請小楊先生不要介意,我覺得,你和林家女孩,林采薇的婚事,不合适。”
王霸根本不怕這種混不吝的角色。
他走過去,盯着那夏江道。
“姓夏的,合不合适,不是你說了算的。”
夏江陰森一笑。
“你叫王霸,身上養了隻魅。命格契合,你才能活到現在,我夏江做事,一向仁慈,希望王小友你,不要插嘴,否則,我斷你們契約,隻在一念間,到時你沒有了命,怕是要命隕在這婚禮上啊!”
夏江的話陰陽怪氣,字裏行間都帶着刺。
王霸的暴脾氣,瞬間被點燃。
他一怒。
林密兒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
可夏江臉上挂着皮子上的笑,卻道。
“哦?這隻魅,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王小友,你若不介意的話,就把這隻魅,送給我,如何?”
“我差點兒忘了,送給我,你會死的。”
夏江的話,一句句都在故意刺激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