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我已經到了青銅風水樹之下。
這棵樹,遠處去如同連接天地,近處看,十幾個人合抱,也未必能夠保住這棵巨大的青銅風水樹。
剛才從樹下掠過的那道身影,卻不見了。
彼岸花棺材最爲重要。
我先不管他。
在附近尋找了起來。
青銅風水樹的下邊,彼岸花棺材,的确開的很多,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彼岸花棺材,就在這裏。
風水樹改變了這裏的風水,用的是地脈之氣。
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紋路,隻是,這些紋路我仔細觀察之後,也看不出,那些文字到底代表着什麽。
我觀察着樹上的紋路。
以術法之法推演。
很快。
我便得知,彼岸花棺材,其實就在青銅風水樹之内。
青銅風水樹,得地氣而生,其上,氣息已經徹底紊亂,風水之氣,早已化成了兇煞詭異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蛇骨劍需要的。
留着是禍害。
若是毀掉,倒是可以爲我蛇骨劍所用。
想到這裏。
我手上一動。
蛇骨劍出鞘。
有了劍魂的蛇骨劍,沖出去之時,有着如龍一般的氣勢。蛇骨劍飛起,俯沖而下,重重地刺在了青銅風水樹的根部。
一道收邪咒下去。
青銅風水樹上的氣息,還是如同一個漩渦一樣,被納入蛇骨劍内。
隻是片刻。
那巨大無比的青銅風水樹,随着氣息的消散,便化成煙塵和碎石塊,從北山高聳入雲的地方,塌陷下來。
北山之外。
隐秘之處。
一個戴着面具的道士,站在能夠看到北山的方向。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青臉的女人,便是陰般若。
方才發生的一幕,讓陰般若臉上驚訝的表情無以複加。
“無面,你看到了沒有,他……他連北山府的那棵青銅樹,都毀掉了……我們從他手裏毀彼岸花棺材,可能嗎?”
陰般若似乎已經失去了信心。
可是。
無面道士卻說。
“般若,放心,這次去執行任務的,是湘西屍王。有他來做這件事情,我就不信,陰蒹葭的這一重神格,還能歸體!”
這話說完。
無面道士又說。
“般若,燒個法帖給你們陰氏一脈,就說,楊擎天在北山府這邊,殺掉了你們陰氏一脈的重要人物,陰頌功。”
“這個人雖然不在陰家,但是,他畢竟是陰氏一脈嫡系的血脈,他被殺了,陰家會重視起來的。”
陰般若點頭。
她立即以術法,凝聚法帖,以陰火焚化。
此時。
青銅風水樹之下。
我手上一動。
蛇骨劍若爆發出龍吟一般的聲音,極速的回到了劍鞘之内。
咔嚓一聲。
蛇骨劍劍鞘上,又出現一道幾乎把劍鞘裂開成兩段的裂紋,蛇骨劍的劍鞘終究還是扛不住了。
無面道士回來嗎?
我想着這些。
煙塵散去。
前邊,青銅風水樹的根部,塌陷出一個大坑。
坑裏邊,露出一條向下的台階。既然是存放棺材的地方,那麽,台階的下邊,一定有地宮。
我回頭,看向采薇他們,跟他們打了手勢。
他們跟了過來。
白旋風看着地上,亂七八糟的石頭塊。
他不由得問。
“楊先生,這……這些石頭,就是……我們北山府的,青銅風水樹……”
“是。”
我隻道一字。
便立即朝地宮走了過去,他們後邊的人随行,地宮入口附近,有着很多彼岸花,我們距離第八口彼岸花棺材,已經很近了。
白旋風在前邊,提起罡氣,震開攔路的巨石。
我們沿着台階,一路下行。
幾分鍾後。
下邊的石室之内,便是一口巨大的彼岸花棺材。
即便在地下,彼岸花棺材周圍,依舊簇擁着叢叢的彼岸花,一朵朵花都開的十分鮮豔,看起來棺材附近,如同血海。
呼……
一股腐朽之氣,掠過。
彼岸花棺材附近的彼岸花,全部被這種腐朽之氣壓制,而枯萎掉。
腐朽之氣,乃是屍體之氣,是爲屍氣。
湘西屍王?
見此。
我回頭看去。
隻見,一道虛影,快速的掠過,已經逼近了我們前邊,地宮正中間所擺放的,那口彼岸花棺材上。
匕首黑金之氣縱橫。
逼近彼岸花棺材的時候,直接破開了龍氣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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