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得出此事後,黑袍人站了起來。
他自言自語的疑惑。
“吃了徐福的藥,還會死嗎?”
随後。
黑袍人又從這座沒有窗戶的烏瓦山社之内走出去,站在懸崖的邊緣,看向遠處,擡手若掠起了一道風。
這道風,纏繞而過,黑袍人的遮住半邊臉的長發,被風輕輕地掀起,露出了他左邊,那半張青色的臉。
他的另外一手,拿出了一道黑符。
這一縷風握在黑袍人的手中,又化成一道指訣,落在黑符之上。
黑袍人閉上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片火海。
陰火和陽火交織着,那個地方,雖然地處陽間,卻如同地獄火海,除此之外,他并未看到其他的東西。
片刻,黑袍人睜開眼睛。
他見到,黑符法帖之上,隻有幾個字。
“師父,我已命隕,不甘……”
見到這幾個字,黑袍人捏出一道指訣,手指在黑符之上畫了一個圈兒,圈住幾乎要消散的黑氣。
黑氣化成黑色的火焰。
黑袍人再以這黑符,把黑火折疊了起來。
轉而。
他回屋,将其放進了剛才,他拿着的那個黑罐子裏。
“我半面鬼醫的徒弟,怎會如此命隕?”
他道一句。
将那黑罐子,放在後牆上的神龛裏。
取出黑香,以黑火點燃,将其供奉了起來。
“活人之軀,還是太過脆弱,徐福的藥,也改變不了活人之軀的本質。以後,你便換一種辦法活着。”
說完,他走過去,拿了另外一個黑壇子。
從壇子裏掏出一塊如同肉一樣的土太歲,丢進了剛才,放黑符的壇子裏。
“無面就這麽活着。”
“你以前,還嘲笑過他,現在,你也如此了。”
而此時。
另外一邊。
上清鎮,天師府殿内。
負責守護神符殿的道童,跑了個滿頭大汗,匆匆忙忙去尋師父彙報。很快,數位天師府仙風道骨的道士,前去神符殿查看。
神符殿,原本供奉着三道神符。
其中一道神符,不知爲何,燒了起來。
等那幾位老道,抵達神符殿的時候,那道神符,已經燒成了灰燼。
“這道神符,爲何會突然焚毀?”
旁邊幾位道士,一同詢問。
而其中一位,年齡最大,白色長須飄飄的紫袍道士說。
“此神符,乃是苗疆地區,古滇縣,九層鎮妖塔的守護神符。如今,這神符焚毀,便是封印打開,鎮妖塔毀!”
紫袍老道的表情,十分嚴肅,眉頭緊蹙。
旁邊幾位道士,自然都知道,苗疆古滇縣的九層鎮妖塔,那座塔裏,封印的東西,非同小可。
一旦封印解除,必将出現大禍患。
“好端端的,九層鎮妖塔,爲何會毀掉?封印爲何會被打開?”
“是啊,那邊的封印,有天師劍,雷法禁制,誰能靠近?”
其他道士詢問。
紫袍老道則說。
“不必多言,立即通知當地道門和玄門,去探查情況。我們天師府,迅速集結,開去苗疆!”
“把神符的灰燼收拾一下,我要修一道符。”
其他那些道士,立即照做。
以神符的灰燼,做朱砂墨,紫袍老道修了一道符。
符成之後。
他右手銜住那道黃符,口中念咒。
然後。
他看到的,也是一片火海,除此之外,山洞之中,一切都非常的幹淨。那個地方,應該是邪氣叢生,可現在,連一點點邪氣,都不見了。
空氣中,仿佛彌漫着紫府天雷的氣息。
這是浩然正氣。
其他那些道士,準備出去,通知道門集結。
畢竟,這事太大,要處理的話,一定要越快越好。
紫袍老道睜開雙眼,立即開口道。
“慢着!”
“事情已經解決了。”
“啊?解決了?”
衆人一臉詫異。
紫袍老道解釋說。
“我方才已觀,那個地方,邪氣不存。隻有一種可能,有人雖破開了封印,但封印打開之後,又誅殺了九層鎮妖塔裏震懾的魇王!”
這話,足以讓在場的這些道士震驚。
“誅殺,這可能嗎?”
“他吃了徐福的藥,如果真的能誅殺,當年的天師,怎麽可能把魇王留到現在?”
有道士提出了疑問。
紫袍老道也點了點頭。
“這的确匪夷所思,但是,如果魇王還活着,那個地方,就不可能沒有任何的邪氣。而且,我以追蹤之法,觀那一處的情況,看到,有人用了陰火和陽火,兩種火,且用了雷法,或許,還引了紫府天雷。”
“如此術法,滅他魇王,不是沒有可能。”
“通知下去,讓當地的道門調查此事,或許,我們很快就能夠知道,古滇縣到底發生了什麽。”
關于此事的調查。
天師府那邊很有效率,很快就收到了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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