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王被震得倒飛出去,滾落在地上,因爲他詛咒之聲的停下,四面八方,那些洞女口中的詛咒,也停了下來。
撲撲通通一陣,全部倒下。
魇王見此,顧不得許多,他爬起來,繼續念咒。
可是。
他發現,他與那些洞女之間,失去了聯系。
方才,那一道破字訣,所去之處,是魇王的胸膛前心部位,破字訣以他的心頭之血,已經破掉了他洞神的身份。
洞神不在,洞女亦不存在。
“引魂訣!”
“敕!”
我一道敕令,打向深淵之下。
所有的洞女魂魄,全部沖向深淵之中。
在那些魂魄沖下去的時候。
我左手上的五雷法,敕令,三道天雷,先後而至,俯沖而下,劈在十幾秒之外的魇王身上。
如此,他便不會再有遺憾,便無法,再生怨氣。
可幹幹淨淨的散去。
魇王被籠罩在雷電之下,他盯着我,目光陰狠,他最後嘗試着,他甚至在内心之中集聚怨氣。
以怨氣,在死前博一線生機。
可是,他感知到的,隻有絕望,而并無任何怨氣。
“完了……”
連續三道天雷下來。
魇王在第一道天雷加身之時,就已經被劈碎了,後邊的天雷下來,比鞭屍還要兇狠,最後一道天雷落下,它的魂魄軀體,已經成灰。
方才他做站的地上。
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幾乎是同時,旁邊的九層鎮妖樓,也發出轟轟隆隆的響聲,幾秒鍾的時間,便全部坍塌了下去。
我走過去,檢查了一下。
附近的氣場,非常穩定,魇王的确是一氣不存。
确定這個。
我轉身,走到深淵的邊緣,一躍而過。
我穩穩地落在宋文忠的旁邊。
走過去,摸了他的鼻息。
還好,人沒事。
他隻是被剛才的詛咒之力,給震到了,并沒有被詛咒。因爲,那詛咒是針對我的,他隻是受到了一點點波及。
有些魂不附體。
我捏安魂訣,落在他頭頂百會。
很快。
宋文忠便行了過來。
“走吧。”
宋文忠回頭看了一眼,那邊,早就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他又再看了我一眼,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隻得點了點頭。
我在後邊,掐引魂訣,讓後邊的女鬼,從深淵之下爬了出來。剛才把它們引到下邊,完全是因爲,怕被天雷給蒸發掉。
現在,把它們引出去,送往陰間,便可輪回。
我帶有符紙。
捏了一道引魂訣,落在符紙之上,遞給了宋文忠。
宋文忠疑惑,我便跟他解釋。
“這是引魂木,你拿着引魂木,可以把這些女鬼,全部從山洞裏引出去。它們都是在宋青鸾之前的受害者,一直被困在這裏,将無法輪回。”
宋文忠明白,他點頭,立即照做。
“楊先生,您呢?”
“我把這裏燒了,此處氣場混亂,燒掉最好。”
簡單解釋了一句,宋文忠就帶着那些女鬼,朝着外邊走去。這地方積攢的女鬼很多,成千上萬,十幾分鍾,等它們出去後。
我再以五行火,陽火燒了一遍。
然後。
再以焚陰訣,陰火燒了一遍。
等山洞開始塌陷,我便離開了。
山裏的那些女鬼,沒有了洞女身份的牽絆,都變成了普通的陰魂。出去後,在山裏,我給陰間的陳烏木,修了一道法帖,燒了過去。
跟他大概說了這邊陵山的事情,讓他找陰間的人,過來引渡一下,這邊的陰魂。畢竟,數量比較多。
做完這事。
我們原路返回古滇縣宋家。
路上。
我問宋文忠。
“宋先生,之前,在鎮妖樓裏的時候,我記得,你提到一個天師府的天師,叫楊擎天,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人?”
宋文忠點頭,回答說。
“這個人很特别,他是天師府曆代,唯一一位外門弟子之中出的天師。他是個天下行走天師,而并非掌門天師。”
“據說,九層鎮妖樓,就是他一手打造的。咱們在鎮妖樓裏,見到的那把劍,應該就是他的天師劍。”
關于這個人,宋文忠能說的并不多。
他也說。
如果不是今天見到了九層鎮妖樓,和那把天師劍,他甚至覺得,關于這些事情,都隻是傳說而已,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而我坐在車上,卻在想。
我拔劍的時候,并沒有受到劍上雷法的反噬。
這個楊擎天,會不會跟我有些關系?
此時。
另外一邊。
某處大山裏,一處隐秘的房屋之内。
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人,放下了手中的一個黑罐子,颀長的手指微微一顫。他擡手一掐算,不由得道了一句。
“魇王,命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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