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能夠拔掉那把劍,破掉這九層鎮妖塔,和天象天師劍,我便答應你,放了宋青鸾!”
“反正,我捉來她,就是因爲,她乃天命陰女,對于我污穢天師劍上的陽氣,有着非同一般的作用而已!”
棺材四周的木闆,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坍塌下去。
宋文忠也看到,棺材裏邊放着的,是一個木替身。
他驚訝的問。
“原來……原來這裏,就是傳說中的,九層鎮妖塔,而一直都不是什麽古滇王國的王陵,這都是你編出的謊言?”
宋文忠似乎知道,九層鎮妖塔。
在南醫派所有家族的傳說之中,九層鎮妖塔裏,所震懾的,是一個極其恐怖的精怪。
但關于那個精怪,無人敢多說一二。
貢嘎陰森的笑了笑說道。
“若是沒有我的謊言,這個地方,又如何有洞女千萬?若不是把這裏,說成一個墓葬,有大機緣,怎麽會有活人,不斷送上門來,爲我提供精血?”
“活了千年啊,我也是要吃些東西的……”
貢嘎的聲音幽幽。
接着。
他擡手,身上的黑氣鼓動着。
在黑氣纏繞之間,貢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他一頭白色的長發,身上穿着的,則是一件極其古樸的,黑紅色的,如同以血竭染成的巫師袍。
拿在他手裏的手電筒,根本不是手電筒,而是一枚刻滿符文的人頭手杖。
看到這一幕,宋文忠滿臉驚恐。
傳說中的魇王,便是如此。
這邊。
我看着貢嘎,心思平靜。
它化了真身更好。
更方便,我出手的時候,尋找它的心髒部位。
我覺得,就算古滇魇王答應了那個交易,等會兒,我替他解開封印,它一定不會放過宋青鸾,而且,不會放我和宋文忠走。
這種陰險的人,往往都不講信用。
當然,話說回來,我也沒指望他講信用。
接下來該怎麽做,我早想好了。
我的劍,都在宋家。
手上沒有一把趁手的法劍。
這把用來封印魇王的天師劍,倒是剛好可以拿來用。魇王不肯放過宋青鸾,不要緊,我便以魇王的心頭血竭,來救宋青鸾。
當然。
最關鍵的是,宋青鸾背後的刺青。
這刺青的答案,有可能關系到,采薇背後那刺青的答案。
我得悠着點兒,不能把魇王直接斬掉,否則,等會兒就沒辦法從它的口中,撬出我想知道的東西了。
考慮好這些,我再開口。
“魇王,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那邊,貢嘎所化的真身魇王,笑得陰險。
“你放心,我一定會的。”
宋文忠一聽這話。
他立即跟我說。
“楊先生,你千萬别聽他的,一旦解開封印,他的實力,将無人可限制,到時候,我們隻能任他拿捏啊!”
“我已經想起來了,這座塔,其實叫,九層鎮妖塔,是當年天師府的一位神人天師,楊擎天留下的。”
“南醫派各個家族,曆代祖訓都講過,無論在何種情況之下,絕對不觸動九層鎮妖塔。一旦破開這鎮妖塔的封印,魇王将再出危害人間。”
“此塔,此劍,決不可動啊!”
宋文忠的話,讓我一愣。
他的話裏,居然提到了楊擎天。
當年天師府的一位神人天師,楊擎天?
這麽巧?
剛好也叫這個名字?
而當宋文忠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連那邊的古滇魇王,也是一愣,這個名字,更像是他的夢魇。
其實。
關于這些事,我有自己的判斷。
魇王被鎮壓在這個地方,這些年來,一樣害人不淺。
更何況,現在所有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不破不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講,都要改變現在的格局。
魇王看向宋文忠,問。
“你不是想救你女兒嗎?”
“他拔掉那把劍,就能救了你女兒,你說這些,莫不是非要你女人,來以污穢之血,祭了這把劍?”
宋文忠盯着魇王。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重現于世!”
嗖!
一聲拔劍的聲音。
我已經将天師劍從魇王的木法身之上,拔了下來。
宋文忠朝着我這邊看過來,瞪大了雙眼。
“楊先生,你……”
那邊的魇王,臉上得意陰冷的笑意,開始蔓延。它擡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周身的黑紫之氣,洶湧而起。
手上一動,一團黑火,于掌心燒了起來。
“封印,終于解除了!”
“一千年了,我魇王,終于自由了!”
它興奮的咆哮着。
手上的一團黑火飛掠過來,将那木法身纏繞其中,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就将其完全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