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嘎帶路,把我們帶到這裏來,讓我們知道了古滇魇王的秘密,不用多想,他作爲守陵人,一定不會讓我們活着出去。
留下宋文忠,貢嘎一定會想辦法滅口。
“宋先生,好些了嗎?”
我詢問宋文忠。
宋文忠點頭。
他直起身體,即便繼續上台階,也不受影響。
“好了。”
那邊貢嘎一愣。
我回頭,看了那貢嘎一眼。
他則把目光放到了别處。
這邊。
我和宋文忠進入九層木樓,第一層裏邊,擺放着很多棺材。這些棺材,與中原地區的棺材樣式不同,都是上小下寬的樣式,而且,相對較小。
從這些棺材中間穿過,到前邊,有台階。
拾階而上。
古舊的台階,吱吱呀呀作響。
一路上行,下邊八層,所有的棺材足有上千,所以,貢嘎說的木樓之内,有洞女上千的說法,并無誇張。
到九層,高台之上,有着一口巨棺。
棺材之下,木雕台子上邊雕刻着龍,九條龍盤繞着,隻是,那九條龍是百足龍,看起來更像是蚰蜒一樣,造型古怪。
這種龍,是邪龍。
不用多想,上邊的這口巨棺,一定就是古滇魇王的棺材。
最爲奇怪的是,在古滇魇王的棺材上,還刺着一把古舊的劍,這劍年代久遠,上邊落了一層灰塵。
貢嘎說,魇王活着。
可這裏,隻有這口刺着劍的棺材。
“來者何人?”
棺材之中,傳來了幽幽的聲音,棺材闆還有棺材上的那把劍,都随着這個聲音,在顫抖着。
宋文忠聽到這個聲音,立即過去,跪下來。
“我是宋文忠,小女宋青鸾,是我的獨女,被魇王您選中,做了落花洞女,還請魇王放過小女一馬,我,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求您了……”
“魇王,就算你拿我這條命去,我也願意,我隻求我女兒,能活下來!”
棺材裏。
幽幽的聲音繼續。
“不可。”
“宋青鸾命格非同一般,是我千年來,選中的唯一一個最和我心意的女子。你不過是一條賤命,我要你,有何用?”
宋文忠聽到這話,隻能給棺材裏的魇王磕頭。
腦袋磕在地上,咣當作響。
“魇王,求您了……我……我真的隻有這一個女兒,求您了,放過她……您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我說了,你沒那個資格!”
“我一代魇王,是活人的夢魇,我憑什麽,可憐你這種無知的蝼蟻?”
棺材裏的魇王怒了。
它一聲怒吼。
一股黑氣,從棺材裏洶湧而出,撞在宋文忠的身上。
宋文忠被撞得倒飛過來。
我過去,穩住他的身形。
“沒事吧?”
我詢問。
宋文忠踉踉跄跄。
不過,剛才那股黑氣,并沒有傷到他。我則看了一眼,棺材之上的那把劍,古劍是一道封印,限制了魇王的實力。
像古滇魇王這種,留下來,一定會後患無窮的人,爲什麽要留下?
與其封住,不如直接斬殺。
這樣,也不至于導緻那麽多洞女,被獻祭,丢掉性命。
我得過去看看。
看能不能把他斬了。
遇到這種怪物,得替天行道才是。
我看宋文忠沒什麽事,就不管他,直接跳上了前邊的棺床,走到古滇魇王的棺材旁邊,近距離觀察,那把劍。
這是一把看起來有些古樸的風水劍。
不如我爺爺的那把複雜,一劍分陰陽那種。
但是,其上,也雕刻有天象圖,應該是一把天師劍。或許,是天師府那邊,哪位天師過來,把古滇魇王給封住了。
“你是何人?”
“膽敢踩在本王的棺床之上,速速滾開!”
棺材裏陰沉的聲音,憤怒的沖我怒吼,四周,黑霧滾滾,沖我襲來,隻是這些氣息根本傷不到我。
“我們做個交易。”
“我幫你把這劍拔了,你放了宋青鸾,行嗎?”
我平靜的詢問。
棺材裏的魇王,沉默了一下。
它冷哼一聲。
“與本王交易?你好大的膽子!”
“再說,這把劍,乃是天師府天師的封印,就憑你一個小娃娃,也想破開這道封印嗎?”
“我告訴你,這把劍,就憑你,碰不得!”
“以前,我也以術法蠱惑一些人過來,幫我拔劍,那些人,可是一些有實力的玄門中人。但是,他們隻要一碰這劍,就會激發天象雷……法……”
棺材裏魇王的聲音,到這裏停了下來。
因爲,我已經抓住了那把天師劍。
“哪有雷法?”
我問。
棺材裏又是一陣沉默。
我握着天師劍的手,猛地一震。
棺材天闆之上,被這力道,震開一道裂紋,一道裂紋極速蔓延,随即碎成木屑,散落在地上。
棺材裏的情形,倒是讓我意外。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後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