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去摧毀那尊白虎雕像。但是,用了很多方法,白虎雕像都沒反應,炸都炸不爛。”
白江翳拱手皺眉道。
白永靖則說。
“廢話,那可是劉伯溫立下的鎮物。如果你真的能以炸藥給炸了,那他劉伯溫還是劉伯溫嗎?”
“破風水陣,講求一物降一物。”
“既然是白虎雕像,白虎五行屬木,朱雀五行屬火,火克木,朱雀克白虎。四象印,我不是都讓你們準備可嗎?”
“這次,帶朱雀印去!”
聽到這話,白江翳等人,臉上表情一陣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原來師父您讓準備四象印,就是爲了破局啊?”
“當然。”
“師父,我們明白了,我們這就過去……隻是,若打開風水陣,裏邊的東西真出來了,該怎麽辦?”
白江翳很擔心。
畢竟,他見過自己師兄白江恒那條血淋淋的殘手,實在太過觸目驚心。
之前,周山禁地之下的東西,在風水陣法之下鎮壓着都能吃人,吃了白江恒,若沒有風水陣法鎮壓,還了得?
可白永靖好似早有打算。
他陰恻恻一笑,說。
“此事,我早有計劃。”
“你們現在立即過去,以朱雀印破陣,确定破陣之後,不要停留,立即撤退。”
“楊家的人,一向最喜歡多管閑事,我就不信,周山禁地之下的驚天陰物出世,他楊擎天會對它不管不顧?”
白江翳點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還是師父您英明,他楊擎天身在周山禁地,陰物一出,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白永靖微微點頭。
“就算他知道,是我們的陰謀,他也得受着。我們,隻需要在暗中等待,等那陰物與楊擎天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坐收漁利!”
話到這裏。
白永靖再吩咐其他徒弟。
“你們去,把楊擎天的死訊,傳出去。”
衆徒弟對此不解。
白永靖高深的姿态解釋。
“既然進入周山禁地的是楊擎天,那麽,楊慕凡聽到楊擎天的死訊,一定會來。我們這次,要把楊長生的後人,一網打盡。”
“最好,讓他們,共赴黃泉!”
白永靖說着,看着下邊周山禁地山坳之下,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聽到這些,白江翳立即拱手。
“師父,徒弟們,佩服!”
白永靖一笑,擺手。
“去吧!”
他們走後。
白永靖咬着牙,自言自語。
“楊長生,當年之辱,我白永靖,永生難忘!”
“楊慕凡,楊擎天,一定都是你的心血,我今日,就一口氣毀掉你多年的心血!你,就安安靜靜的在暗處,做個縮頭烏龜吧!”
此時。
白江翳等人,朱雀印,快速趕往周山禁地深處。
繞過一片山坳。
他們便,已經抵達。
前方,就是白虎雕像所在,原本,那個地方有十幾位北山府外門弟子在看守。
可是,此時等白江翳他們到了,卻不見一人蹤影,隻見地上倒着幾盞燈。這一幕,讓這些風水師,都開始擔心了起來。
不過,有師命在身,他們隻得硬着頭皮往前走。
可他們,越走越怕。
一個個手上,下意識的抽出了黃符,以防身。
因爲,這附近沒有看到活人,他們倒是在地上,看到了一些斷手,斷腳,和沾血的白布碎片之類的。
很顯然。
留守在這裏的十幾位外門弟子,在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内,就全都死了。
白江翳他們,全都停下了腳步。
一個人,小聲的問白江翳。
“師兄,我們……真的要過去嗎?”
看着十幾米外的土坑,北山府的這些弟子,害怕極了。
雖然留守的北山府外門弟子實力不強,但畢竟也留下了十幾個人,而且,在他們之前,還死了一個白江恒,比白江翳實力都強得多的白江恒。
他們過去,豈不是送死?
白江翳則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
“廢話,誰讓你們停下腳步的?”
話雖如此,可白江翳腳下并未向前挪動一步。似乎考慮了一陣子,白江翳終于把目光落在旁邊白江奇的身上。
“江奇啊,你看,白虎雕像,就在土坑裏,距離咱們,隻有不到二十米。你呢,就拿着這個朱雀印,放在白虎雕像的頭頂,記住,放穩了,别讓它掉就行……”
一邊說着,白江翳一邊把一個紅木盒子,給白江奇遞了過去。
白江奇臉色一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師兄,您這是什麽意思?”
白江翳眯眼,看着白江奇。
“還能有什麽意思?”
“身爲師兄,我當然是要給你表現的機會。你去把這朱雀印放在白虎的頭頂,我可以替你向師父請頭功!”
白江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我不去。”
開玩笑,之前他白江奇被封小鬼戲耍,中了屍毒,差點兒成僵屍,已經死裏逃生一次了,現在白江翳讓他去送死,他可不去。
“你,真是冥頑不靈!”
白江翳罵了一句。
回頭,看向其他師弟,所有人,都後退了幾步。
見此,白江翳歎了口氣。
“瞧瞧,瞧瞧!我隻是替師父考驗你們一下,瞧瞧你們一個個的慫樣,就這樣,還想進入我們北山府内院,門都沒有!”
“走走走,大家一塊過去,不就是放個朱雀印嗎?”
“多大的事兒?”
說一起去,其他人也沒法拒絕。
然後,十幾個人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邊的土坑旁邊走去,二十多米,愣是走了幾分鍾才到。
土坑旁邊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散碎的黃符和鮮血。
不過,走到土坑旁邊,什麽都沒有發生,白江翳似乎膽子大了一些。
“看到沒有,什麽事都沒有,誰去把朱雀印,放在白虎頭上啊?”
白江翳左右一看再問。
他是故意這麽問的。
他本來就打算,自己拿了這頭功。
因爲,現場雖然慘烈,但他推測,死了十幾個人,下邊那東西,肯定早吃飽了,肯定不會出事。
果然,其他人沒人回應。
白江翳一臉牛逼哄哄,做表率的樣子,朝着土坑旁邊走去,一腳踢開地上的一條殘手,看起來很大膽的樣子,走到土坑邊緣。
當時,他們之所以能夠發現埋在地下的白虎雕像,是因爲,白虎的額頭,或許因爲雨水沖刷,本已經露出了地面。
雖然挖了土坑,但是,不用下去,一伸手,就能把朱雀印放上去。
走到土坑邊緣。
白江翳感覺到,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氣。下邊土坑裏黑漆漆的一片,他手上有照明設備,但并未有往下照,他不敢。
拿着朱雀印,白江翳慌慌張張的,将其放在白虎雕像的額頭上。
那一刻。
他聽到,下邊傳來桀桀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誰在笑一樣,隻是,聽起來格外瘆人。
白江翳驚了。
聽到這笑聲,他拔腿就跑。朱雀印根本就沒有放好,竟被放在白虎的眉骨部位,一個不穩,竟滑了下去。
白江翳隻顧着跑。
完全沒有注意到,朱雀印沒放到位,掉了。
跑到人群裏,左右兩邊都有人,白江翳才敢長舒一口氣,他額頭上的冷汗,早就如同雨下。
“師兄!”
白江奇指着那邊,想提醒,直接被白江翳打斷。
“喊什麽喊,你行你去啊!”
“不是……師兄……掉……”
“我沒掉鏈子,就你們這些慫貨,事兒到關鍵的地方,一個都指望不上,廢物,一幫廢物!”
“師兄……”
“以後别特麽叫我師兄,我丢不起這張臉!”
白江翳的火氣很大。
他覺得,他剛才放完跑的快,他那些師弟一定是想說他太慫。如此發火,既是給自己漲氣勢,也爲了讓自己剛才緊張到極點的心,好有個發洩口。
那聲音,實在太可怕了。
此時,再回過頭。
白江翳再看向土坑白虎雕像額頭那邊,疑惑了一句。
“朱雀印呢?”
“掉了!”
“爲什麽不早告訴我?”
“剛才……我們說了,您……不讓我們說……”
白江翳身後的那些風水師,一個個都非常的委屈,撇了撇嘴。
但白江翳畢竟是師兄,他們也不敢多言。
隻有白江奇,低聲問。
“師兄,現在怎麽辦?師父說,要把朱雀印放在白虎雕像的頭上,現在掉下去了,這不符合師父的要求啊!”
白江翳直接說。
“你去撿回來。”
白江奇一聽這話,臉色都綠了,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
“你放心,大家都過去,給你照明!看你那慫樣!”
白江翳這麽說着。
十幾個風水師一起,全都走到了土坑的邊緣,往下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