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知道,我跟這個女孩聊那麽多,一來的确是爲了幫那個女孩解決問題,二來,也是爲了調查那個陰紋師的線索。
可本來說的好好的,她卻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跑了。
感覺有些奇怪,王霸跑出去,喊住她。
“诶?小妹妹,你别跑啊,你哥的事,我朋友他能幫你啊!”
這公寓,前邊有公廁。
女孩子跑着,沒有回頭,倒是說了一句。
“我……先上個廁所!”
王霸愣了一下,一臉尴尬的說。
“好,那你去吧。”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
房東匆匆忙忙過來。
他跟我們說了一下,具體的租金價格,王霸留了個電話号碼。
房東有急事,鎖了門,就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把他這三室一廳猛誇了一把,說他這房間,風水位很好,誰在這裏開工作室誰發财。
以前那個小姑娘在這兒開工作室,就特别賺錢。
王霸看了我一眼,嘿嘿笑笑,跟房東說,我們肯定會考慮。
房東走後。
大約過了兩分鍾,那邊的公廁裏傳來沖水的聲音,之前的那個女孩子,從廁所裏走了出來。
她拿着手機,問我。
“您應該是位風水師吧?”
我點頭。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哥的事情,我本來也想找玄門的人幫忙,可是,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又怕被人騙了。”
“你好像懂得很多,你一定能幫我,對嗎?”
她看着我,一臉期待。
鬼刺青的原理都差不多,就算五鬼運财這種鬼刺青,本質上和馬遠東的紋眉,牛紅蘭的狐狸刺青沒什麽區别。
破解這些鬼刺青,對于我來說,的确不是什麽難事。
“我能幫你。”
我簡單說。
女孩臉上擠出一點笑,又說。
“我在網上搜過,說你們風水師辦事,好像有規矩,辦事之前,需要包個紅包,我沒準備紅包,給你轉賬,可以嗎?”
“也可以。”
我随口回答。
紅包就是封子,用來封住因果。
所謂,破财消災,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以紅紙紅布包着,就是裝飾,爲了圖個吉利而已。
女孩子聽我答應下來,立刻給我轉了5萬,我也點了收款。
接下了她的事之後。
下樓,王霸開車。
按照女孩的指引,我們驅車直奔她家。
路上,我問了她一句。
“你叫什麽名字?”
她似乎不知道我爲什麽突然問她名字,稍稍疑惑,不過還是回答。
“我叫夏黎。”
“你哥呢?”
“我哥叫夏桐。”
聽到這兩個名字,我下意識的,對倆名字進行拆解,推演。不過,推演了一半,我突然感覺,口袋裏好像有些動靜。
伸手摸了一下,是那枚彼岸花錢在動。
我随手拿出來,看了一下。
也不知道,裏邊的小紅狐狸要做什麽。
難道,她魂體之上的那些傷勢又疼了?我考慮一下,有可能是這個問題,就随手捏了一道聚魂訣,點在了彼岸花錢上。
車内的陰氣不多,隻能支撐一次聚魂訣。
不過,這次聚魂訣之後,小紅狐狸倒是安靜了下來。
見此,我把它重新放回了口袋裏。
繼續拆解夏黎和夏桐的名字。
人的姓氏是本就定下來的,姓氏,要結合八字,去看家族運勢。而名,看的則是個人運勢吉兇禍福。
我對這個黎字的五行,以及拆字之後的四個字的五行,進行分析,推演,最終發現,黎本爲火屬性,但拆字之後,卻都是水屬性,水火不容的一個字,在夏黎的面相上,卻并沒有任何的體現。
相反,她的面相平和,沒什麽問題。
這說明,夏黎并不是她的名字,這個名字裏邊,推演不如任何有關旁邊副駕駛上這個女孩子的信息。
她要麽改過名字。
要麽,她報了一個假名。
此外,他哥夏桐這個名字,也有問題,推演的結果,與夏黎左兄弟宮眉頭靠上的命氣,并不吻合。
“夏黎,你改過名字嗎?”
我突然問了一句。
夏黎一愣,她回頭,看向我。
“沒有啊。”
“是嗎?你好好想想。”
我又提醒了一句。
夏黎似乎真的想了一陣子,随後,她又跟我說。
“我小時候,我爸媽,可能給我改過一次吧。”
“你改名前的名字,叫什麽?”
我繼續問。
夏黎則是微微搖頭。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可能才四五歲吧,我爸媽給我改的,以前他們在世的時候說過,都很多年過去了,我都忘了。”
拆字推演,需要用第一個名字,本名才能算出本命。
“那你哥呢?也改過名字?”
夏黎隻是搖頭。
“我哥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改過。”
聽到她那麽說。
我隻是嗯了一聲,并沒有多說什麽。
夏黎她哥最近因爲怒發橫财,手上很有錢,租了一座非常高端的别墅。别墅裏,有獨家小院,車可以開到小院門口。
到了之後,王霸把車停好,準備跟着我們進去。
我直接跟王霸說。
“王表哥,你留在外邊等我,裏邊的情況,可能會有些複雜。”
聽我說複雜,王霸立刻點頭,不過他還是說。
“那行,楊大師,我就在外邊等你。”
“還是老規矩,你要是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
我點頭,跟着夏黎,進了别墅。
我走在她後邊,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從假山旁邊穿過。
進入二層别墅樓裏,穿過客廳,夏黎看向前邊的那個房間。
“我哥他,就在那個屋子裏。”
我看向那個房間門。
如果是五鬼運财鬼刺青反噬,房間裏肯定會有五隻鬼的陰氣。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
下午陽氣漸衰的時候,陰氣會越來越重。
一道木門,根本隔不住五隻鬼的陰氣。
因此,正常情況下,屋内有五鬼,門口肯定是陰氣縱橫,特别是門縫裏,可能會有非常濃重的陰氣,以至于門縫流血。
但這個房間門口,并未發生任何異常。
沒有陰氣。
當然。
這些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如果門口真出現濃郁的陰氣,那還不對了。
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夏黎,問她。
“這麽大的别墅,平日裏,就隻有你和你哥住?”
夏黎愣了一下,點頭。
“我們才搬過來沒幾天,我不讓我哥租這麽貴的房子,他非要租的。都是我……我不該背着我哥存錢,都是我害了他……”
夏黎說着說着,眼淚居然又掉了下來。
而我看着她,說了一句。
“你的演技不錯。”
聽到這話,夏黎明顯一愣。
她臉上表情一滞,還可憐巴巴的擦了一把眼淚,問我。
“你的話,什麽意思?”
我沒回答她,隻是一笑。
夏黎爲什麽要躲着那個房東?
她的名字,還有她哥的名字,爲什麽會拆字無果?
我口袋裏的彼岸花錢,爲什麽會突然出現那種動靜?
在進門之前,其實,我都已經有了答案。
此時,看向前邊的房間。
我喊了一聲。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