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既然是祖,當然比當年的四大屍王,要厲害的多!”
“如今我的實力,已經接近四大屍王巅峰時期,而這種力量,與那傳說中的屍祖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聖境巅峰,居然是九牛一毛。
這說的,未免誇張了一些。
封小鬼看向赢勾,道。
“老赢,真的假的,這種境界,九牛一毛,誇張了吧?”
赢勾微笑。
“絲毫不誇張,甚至,九牛一毛還多說了呢!小鬼,你可知道,上古時期,我們四大屍王赢勾,旱魃,将臣,後卿,是如何誕生的嗎?”
這個問題封小鬼自然是知道的,他立即回答。
“就是得到了古神犼的血脈啊!”
赢勾點頭,繼續說。
“沒錯,的确是得到了上古神犼的血脈,但是,上古神犼被斬殺之後,我們四位,隻是得到了一點點血脈而已,就成就了四大屍王之名。”
“如今,你看着下邊的,乃是一副近乎完整的上古神犼屍體,這屍體上所蘊含的血脈之力,比我們身上的上古神犼血脈,多了千倍萬倍。”
“要這麽說,你明白,我們此前的實力,隻是九牛一毛吧?”
赢勾這麽一解釋,封小鬼是徹底明白了。
看着下方,幾乎看不到邊際的上古神犼屍體,封小鬼信了赢勾的這些話。
不得不信啊!
不說等會兒,就現在,封小鬼就感覺,自己的實力已經突破了之前,無法突破的屏障,而進入了古神之境,古神之境後,他的實力依舊在瘋狂的攀升。
那實力的提升,就跟用水桶打水似的。
封小鬼和赢勾,就是兩個桶。
而上古神犼就是那水源。
這水源仿佛源源不斷,而封小鬼和赢勾則是個容量極其兇猛的大桶。
封小鬼和赢勾,身上所有的禁制術法什麽的,全部都被這強勢上古神犼血脈之力,給沖散了,那種氣場從上古神犼的屍體上而來,瘋狂的注入他們的體内。
二人懸在半空中,盤膝打坐下來,融合吸收着這種力量。
如果是其他人到這裏,早就被上古神犼的血脈之力給撐爆了,而封小鬼和赢勾二人卻如同無底洞一樣,瘋狂的吸收着那些血脈之力,而将其源源不斷的轉化到自己的身上。
上古神犼已經死了。
隻是,他身上的氣場不死,依舊依附在這屍體之上。
隻要有任何活物靠近,那些氣場就會前去侵占活物的軀體,用另外一種方式重生,大部分承受不住的都會爆體而亡,最終,那些氣息還是要回到上古神犼的屍體之上。
而現在,封小鬼和赢勾可源源不斷的吸收這種力量。
這讓那仿佛還有意識的上古神犼血脈之力,愈加的興奮,它們想要全部都進入封小鬼和赢勾的體内。
與此同時。
身在冰海之畔的四目元君,還在擺弄着他眼皮之上那雙,已經幹涸掉的眼睛。
他在想辦法,恢複他那雙眼。
他甚至在想,如果能夠找到另外一雙眼的話,他是屍類,完全可以用活眼植入其中,這樣,他就能夠重新獲得通天眼,他對這,似乎有些執念。
他甚至,想到了神君。
神君眉心的那一隻眼,力量也非常強大。
“可惜,隻有一隻,不過,若是戰事起來之後,就先取了你神君的那隻眼,湊合着用!”
“以後,再物色其他的眼睛。”
正在自言自語的四目元君,突然感覺到,一種術法的異變。他快速的掐訣,感知了一下,他居然發現,他留在封小鬼和赢勾身上的禁制法訣,居然全都被破了。
“怎麽回事,在那種地方,你們還有破法之力嗎?”
“這不可能,或許,是你們已經死了!這兩人,也太弱了,居然隻堅持了那麽一會兒……”
四目元君自語着。
但是坐了一會兒,他依舊覺得不妥。
畢竟,陰墟之下,乃是徐福最大的秘密,一旦真的出了什麽岔子,他四目元君恐怕難以承擔這種責任。因此,他還是覺得,去陰墟之中看一看,下方的情況。
如果那兩個人已經死了,自然無妨。
當然,在四目元君看來,他們肯定會死去的,去了那種地方,不可能活!
禦空而行。
四目元君快速的飛到冰面之上。
以術法開啓陰墟禁制,他走了進去。
陰墟之下,冰面之中的那些屍族,依舊跪着。而且,之前他們隻是簡單的跪着,這會兒,它們下跪的姿勢,好像更加虔誠了,腦袋甚至比它們的膝蓋還低。
之前四目元君覺得,這些屍類是在跪拜他四目元君。
因爲他那時候站在遠處最高的那處祭台上。
可現在,這些屍類下跪的方向,依舊是那處祭台方向。就算這些屍族的反應,再怎麽慢,也絕對不可能慢到這種程度,他們顯然不是跪在四目元君,他們跪拜的,另有其人。
這地方,沒有别人,會是誰呢?
難道,徐福還在這下邊修行?
也不對啊!
徐福平日裏修行,并不在這裏。
這裏隻是徐福給四目元君和青聖道君修行屍族之法的道場。
那些屍族,到底在跪拜什麽?
四目元君帶着這些疑惑,他禦空惡行,去往那邊的祭台之上。在靠近那邊祭台的時候,他能夠聽到,下方如同風暴一樣的聲音,在瘋狂的呼嘯着。
站在這祭台的邊緣看下去。
下方一片漆黑。
四目元君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就感覺,那下方的黑暗,如同一片旋渦一樣,想要把他給拖進去。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穩住了身形。
他有種感覺,如果他在這種地方禦空而行,有可能會直接墜入下方的深淵之中。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以前,也見過徐福,爲了處死一些人,把它們丢了下去的。就算是聖境,丢下去也死的很透,剛才那兩個人丢下去,難道沒有死?”
“不對啊,他們不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四目元君站在這祭台上,就感覺到了恐怖的壓力,他甚至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沖着深淵之中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