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請求神君出手,誅殺飛升之路上的那位飛升者。
縱然那位飛升者什麽都還沒有做,他們就覺得,那位飛升者是個禍害,應該提前鏟除。
然而。
神君并未立即答應他們。
他隻是道。
“飛升聖地,天地陰陽法則之力,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這一點,大家應該明白的。一個飛升者,是否能夠飛升,天地法則之力自然會以自有法則判斷。”
“本君此刻,若是斬殺了那位飛升者,才是不仁之舉。”
神君的兩句話,讓神域這些家族的人,便無話可說了。
隻是,神域這些家族的人,看着飛升聖地那邊,穩健走來而還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不明來曆飛升者,是愈發的擔心,特别是一些家族之中的那些老者,經曆過當年,上一位造成如此氣場飛升者出現那一幕的人,更是覺得,應該毀掉這位飛升者。
一些家族之中,有幾個人,走了出來。
他們騰起到半空中。
其中有一人,道。
“吾乃,祁文忠,祁家大長老,大家也看到了,到現在爲止,天地陰陽法則之力,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當年,在這時候,那位飛升者,已經被天地法則之力給毀掉了。如今,時過境遷,天地法則之力若是發生了改變,便無法阻止這位飛升者,我祁文忠願意出力,爲神域的平定,出手誅殺這位飛升者,誰願意與我同行?”
“我去!”
“我也去!”
很快,就有十幾個人,跟着祁文忠,騰起到了半空中。
這些人的實力,都在聖境以上。
很顯然。
他們都是各個家族之中長老級别的人物。
在飛升之路上,封小鬼絕對不能分心,因爲飛升本來就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情,之前我爺爺他們飛升,看起來順利,實際上也經曆了我所看不到的危險。
此刻,若是神域這十幾位聖境高手,對封小鬼出手,小鬼定然沒有招架之力。
以祁文忠爲首的十二位高手,氣場全開,直接把附近血紅色的氣場,都給震退了一半。
神君隻是站在他那邊,并未阻攔。
他之前雖然反對對飛升者動手,但此刻,祁文忠等人看神君根本不去幹涉他們出手,他們的膽子也就逐漸的大了起來,他們覺得,神君表面上不幹涉,就是爲了讓他們來出手。
祁文忠看向飛升之路上的封小鬼,再道。
“大家一起出手,殺了他!”
幾個人一同出手。
一道道氣息,凝成一把把利劍虛影,随着他們指訣一震,利劍刺向飛升之路上封小鬼所在的方向。
封小鬼專心走飛升之路,根本看不到,飛升之路盡頭而來的危險。
不過。
就在那十二道利劍,逼近飛升之路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飛升之路前。緊接着,數道銅鍾印落下,直接将飛升之路那邊給擋在了我的身後。
半空中。
我的黑色長袍,獵獵作響。
祁文忠目光一凝,沖我質問。
“墨公子,你幹什麽呢?爲何擋下我們的劍?”
我則看向他,反問。
“爲什麽要殺一位無辜者?”
祁文忠冷笑一聲。
“無辜者?”
“墨公子,飛升聖地都被染成了血紅色,這已經是對飛升聖地的侮辱了,侮辱聖地,這本就是死罪了。這種人現在飛升之後,還極有可能會給神域帶來災難,他怎麽可能是無辜者?”
“請墨公子,讓開!”
祁文忠話到之後,沖我一聲怒吼。
他似乎想要用他的氣勢,來震懾我,叫我讓開。
可我站在原地,根本不受他那氣勢的影響。
“不讓。”
我隻道二字,平靜卻不失威嚴。
“你……”
祁文忠被氣的不行。
不過,他身邊,畢竟還站着其他十一位高手,有這些高手在身邊,祁文忠就算聽說過我的事情,他似乎也不怕,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
“墨公子,請你讓開,是給你面子。”
“既然你不要這個面子,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祁文忠的話,陰沉至極。
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一樣極爲陰沉。
他們要對我不客氣,那我就平靜的道那麽一字。
“好。”
祁文忠等人一愣,想不到我在他們這些前輩面前這麽嚣張,我的這種态度,讓他們更加憤怒,幾個人不再多說話,而是一同快速的掐訣。
十幾道飛劍,凝成更加強大的劍意,而沖着我這邊的銅鍾印,刺過來。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
我的九重銅鍾印,卻是連一道裂紋都沒有。
幾個人對此很吃驚。
他們知道我實力強大,卻不知,我這銅鍾印結界,居然這麽強大。十二人一同出手,居然都不能讓我這銅鍾印有那麽一點點的裂紋。
祁文忠似乎想到了什麽,他便道。
“墨公子,你一直躲在銅鍾印之内,要做縮頭烏龜嗎?我記得,傳說中那位墨公子,可不是縮頭烏龜啊!”
他在刺激我,讓我出結界。
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他,從這結界之内,走了出去。
不過。
我并未去掉結界,而是讓那結界繼續護持着飛升之路。
從結界之中走出去之後,祁文忠嘴角提起一點點陰森的笑容。
他暗中,以傳音之法,道。
“諸位,這位墨公子的出現,已經改變了我們整個神域的格局,現在,他有支持,這種詭異的飛升者飛升,我看,他才是我們神域,最大的禍害!”
“現在,他已經從那結界之中走了出來,而且,他對他自己的實力,盲目自信,我們不如就借着這個機會,一起凝成大招,直接将其擊殺,爲神域除害,如何?”
祁文忠說出他的野心。
這也是他之前,就已經考慮過的事情。
“啊?殺墨公子,這……不行吧,墨公子的背後,可是有着我們所不知的通天實力,我們就算真的殺了他,他背後的勢力追查下來,恐怕,我們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與我作對,其中那幾人,拼着得罪我敢那麽做,但說殺我,沒幾個人敢。
祁文忠立即以傳音之法,道。
“怕什麽,我看,那墨公子的背景就是裝出來的,要不然,他爲什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即便如此,祁文忠身邊有幾個人依舊選擇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