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你們不要節外生枝!”
軍人一邊說,一邊将魏平拉到自己的身前,将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躲在他的後面,長時間的肌肉訓練,早已經讓他養成一種習慣,知道怎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性命。
此時此刻,魏平感覺到了一陣無奈,這裏可是軍事區,這個人不可能天真的以爲自己憑着一輛車就可以安全逃出去吧。
但是魏平能夠感覺到,居然想逃離這個地方,沒有任何的惡意,完全是因爲想見自己的老母親,這可能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最後一個願望。
“我覺得你還是放棄這種掙紮,軍隊不會因爲你一個人的安危,讓你影響到一個城市或者是一個國家,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一點!”
魏平在對方的壓迫之下,慢慢的前進向前走着,但是他想進一步的勸說對方,畢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有狙擊手正在瞄準着他的腦袋。
這時的軍人,變得有些不耐煩,手中的匕首輕輕的用力,在魏平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不過幸運的是,傷口并不是特别深,出血量也不大。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到你的性命的!”
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從房間當中走了出來,外面已經齊肩了一大批特戰部隊,他們所接到的命令,和魏平說的一樣。
一旦人質被解救了,必要的條件之下,可以對那名軍人進行射擊。
“車輛就停在外面,你說的事情我們已經做到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信守承諾?”
李雪的父親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兩個人的退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的凝重。
因爲他相信,自己訓練出來的士兵,絕對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在他們心裏,仍然有着一個軍人應該有的底線。
“你忘記了,我也是你手下的士兵,我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我放棄抵抗的話,接下來我将會面對的是什麽?!”
軍人微微一笑,但是笑容當中更多的是透露出的苦澀,也許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訓練這麽多年獲得的戰略知識,有朝一日會用在自己的隊友身上。
很明顯,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已經被對方看穿,李雪的父親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向後退了一步,中間讓出了一條通路。
“那好,我仍然願意相信!”
聽見自己昔日首長的這句話,軍人一時間變得有些淚目,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就這樣,魏平和軍人兩個人,緩慢的移動着,慢慢的向門口靠近,但魏平有一種預感,門口應該就是狙陰人被狙殺的地方。
距離在不斷的縮短,不知道爲什麽,魏平突然爲對方惋惜了起來,因爲他總覺得,一個有孝心的人,以後一定會報答自己的祖國。
“狙擊手準備!”
這是,特種作戰部隊的隊長,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麥,下達了一個命令,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的不舍。
因爲這一個軍人,是自己特種作戰部隊的副隊長,兩個人擁有着非常深厚的兄弟情誼,他們不止一次參加過腥風血雨的戰場,彼此都是可以将後背交給對方的信賴的夥伴。
可是在國家利益面前,他們之間的私人感情又算得了什麽呢,作爲一個軍人,必須将服從命令爲天職。
“不要走了,你絕對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魏平的情緒表現得非常激動,因爲他不想看見,一個年輕的生命,因爲自己的緣故葬送在自己的面前。
一直處于被動的魏平,突然動了起來,速度非常的快,兩隻手一下子握着對方的手臂,猛的一旋轉。對方的胳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彎折。
咔嚓
隻聽見一聲清脆骨折的聲音,對方的骨刺暴露了出來,手臂的位置瞬間變得血肉模糊,與此同時,一直在旁等待的特種部隊,瞬間作出反應。
在短短的幾秒鍾,那個人便已經被按壓在了地上,無論他怎麽反抗,都沒有辦法擺脫隊友的束縛。
魏平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麽了,腦袋突然眩暈了一下,不過這種感覺非常的短暫,魏平被沒有放在心上。
“你放心,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醫療手段,很快,我們有信心消除你體内的病毒!”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魏平蹲到了那個人的旁邊,輕聲的安慰,眼睛直勾的盯着對方,語氣非常的堅定。
當聽到對方這句話,軍人的動作幅度變緩了許多,雖然兩個人接觸時間并不長,而且這個經曆也并不是特别光彩,但是魏平确實給他一種心安的感覺。
“好!”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軍人才緩緩地吐出這個字,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當中流了下來,眼神當中充滿了極爲複雜的情緒,不知道是後悔還是悔恨。
此時,李雪的父親急匆匆的趕來,不由自主的伸出了一個大拇手指頭,如果這一次沒有魏平幫助的話,恐怕他們真的要啓用備用計劃。
其實在門口正對的那一個高樓,有一個頂尖狙擊手從那裏準備,隻要那位軍人露出頭來,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那時,子彈就會穿破這個人的頭。
“沒關系…”
正當魏平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感覺渾身乏力,一口鮮血竟然從嘴裏噴射出來。
李雪的父親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的看着對方,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魏平身上的防護服已經被劃破了。
之前這一場瘟疫人傳人的現象已經被證實,隻要你的皮膚和對方進行接觸,有可能被感染,而且魏平現在這種狀況,和那些剛剛被感染初期的病人是一模一樣。
“你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