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人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周紫涵急匆匆的跑到了魏平的旁邊,輕聲的詢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方,因爲在自己的印象當中,兩個人關系很好,似乎沒有吵架到這麽嚴重的時候。
魏平并沒有回答,默不作聲,而是看着李雪逐漸有些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和李雪之間誤會到底是什麽,但是現在絕對不是解釋的最佳時機。
“算了,還是先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魏平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周紫涵緊跟其後,馬兵銳剛才展現的實力,已經徹底的讓大家臣服,所有人都已經回到了之前已經安排好的工位上。
這個時候,魏平走到了馬兵銳的旁邊,拍打了一下對方的肩膀,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手下員工認識一下新人的領導,畢竟自己的公司距離上市還有一大段路程要走。
“我們回去吧。”
隻聽見魏平輕聲地說着,馬兵銳點了點頭,雖然魏平給自己請了一個全職保姆,但是女兒在别人手上,多多少少讓他都有一些擔心。
在回去的路上,魏平一反常态,甚至脾氣微微有些暴怒,車速開的很快,因爲在他的腦海當中一直浮現着的,是剛才李雪對自己破口大罵的場景。
“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鬧了什麽誤會?”
作爲旁觀者,馬兵銳很快便推測出來,魏平之所以有這麽大的情緒波動,應該和李雪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原本一開始,魏平并不想将這件事情告訴他,畢竟這是屬于自己的私事,但是對方畢竟在羅書桓手下幹了這麽多年,對于那個人的一些陰謀,應該非常清楚。
“今天李雪跑過來找我,說羅書桓公司破産都是因爲我,還說對方爲了維持公司運轉,甚至借了高利貸!”
現在魏平大腦也非常的混亂,隻能夠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表情略微有些委屈。
畢竟整件事情,都是羅書桓先挑起的戰火,他派人搞出了自己逍遙丹的名聲,讓自己的桃園醫藥差一點成爲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罵。
聽到魏平的描述,馬兵銳點點頭,這種操作确實是羅書桓能夠做出來的,那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很擅長欺騙别人的感情。
他會先一環一環的将你算進去了,然後自己一直扮演着一個弱勢的角色,讓你對他産生同情心,在發生事情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站在他的一旁。
“這是那個人常用的伎倆,估計那些所謂的高利貸,應該就是他請來的托而已,李雪終究是涉世未深,但凡有點經驗的商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
馬兵銳真不愧是一個資深的投資人,一下子就将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全都貫穿到了一起,這個時候,魏平才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行,我不能夠讓李雪越陷越深,我必須向這一切都告訴她!”
魏平一邊說着,一腳踩上了刹車,輪胎在地面上留下一個非常深的印記,正當他準備掉頭離開的時候,馬兵銳的一隻手按到了魏平的胳膊上。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麽做,很顯然,羅書桓已經完成了第一個先決條件,成功在李雪的心裏扮演的一個弱者,如果你這個時候沖過去,事情必将适得其反!”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馬兵銳的每一個字都铿锵有力,估計現在羅書桓最想看見的,就是魏平沖到自己和李雪面前,因爲一旦這樣,這一局自己就全勝了。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這還是魏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一股無力感,開啓了故障燈,身體癱軟的躺在了主駕駛上,眼神當中透露出了疲憊。
雖然,在外人眼裏,魏平好像是一個所向披靡的戰士,無論遇到怎樣的麻煩,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
但是隻有魏平心裏明白,自己也是一個人,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他所展現出的那一切,隻不過是自己想讓外界看見的而已。
馬兵銳歎了一口氣,現在的魏平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隻見他輕張嘴唇,說道:“等待,沒有進攻就沒有破綻,但是我們可以等到對方露出破綻那一刻!”
片刻之後,魏平重新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遠方,重新啓動了發動機,馬兵銳說的有道理,他現在依然别無選擇。
“回家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此刻,魏平的情緒變得穩定了,車輛緩慢的行駛着,與之前的飙車竟然不同,也許通過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來,他的心态的确是發生了改變。
當兩個人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屋門緊關,馬兵銳變得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自己離開女兒好幾個小時,也不知道他的心肝寶貝兒有沒有想自己。
當,當,當
馬兵銳急速地敲這屋門,可是遲遲,屋裏沒有傳來半點回聲,馬兵銳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皺到了一起。
站在一旁的魏平,急忙安慰的說着:“你就放心吧,這一次我請來的是專業人士,都是經過審核的,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在屋裏沒有聽見!”
說完這句話,魏平伸出手掌,狠狠的拍擊着,力度非常大,持續時間也非常的長,可是,屋内仍然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回聲。
“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魏平也不由自己地輕聲的嘟囔,他的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爲當他看見那個中年婦女的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個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
“鞋?”
魏平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猛然發現,到底是什麽地方讓自己感覺到怪異,那就是那個中年婦女所穿的鞋子。
一個在這個城市當中的普通打工者,怎麽能夠穿得起今年新發售的限量款的鞋子,這一雙鞋就價值上萬元。
想到了這裏,魏平心中不祥預感更加的旺盛,難不成這一切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