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千多萬,魏平還沒想好做什麽呢,張蘭花想到了:“兒子,我要回娘家一趟。”
魏平哪不懂母親的意思,搖了搖頭道,說道:“沒必要,媽。”
昔日家族困難時,那些親戚冷血無情,不來幫忙不說還冷言嘲諷,魏平也是很氣,但現在他已經看開,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更何況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媽,一旦他們知道你有錢了,紛紛過來借錢,你怎麽辦?”
這一下,張蘭花不說話了。
雖然對這幫親戚很氣憤,很想重重回敬他們一次,可是想想畢竟有着血骨之親,又能指他們怎麽樣?到頭來,如果真如魏平所說,他們一蜂窩來借錢,借還是不借?
借了,這些人絕對不還,讓他們占便宜。
不借,必會反目成仇,不定還會說更多更難聽的壞話。
“哎,算了。”張蘭花隻得将這份心思暫且按下。
而魏平則是帶上了大黃進了山,他一方面是散散心,畢竟一下子有兩千萬了,他也可以稍稍歇息下,另一方面他是要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了,那就是下一步再做點什麽呢。
現在果園和藥材園都已進入正軌,村公路那邊有父親負責,自己還是有些空閑,而且也不能讓這兩千萬躺在銀行裏睡覺啊,就如他給母親說的,一旦親戚來借錢,他是借還是不借?
山裏幽靜,很适合一個人靜靜思考。
魏平一人一狗,向着深山裏進行。
他也沒料想着自己的身體經由了《化龍決》的改造,十分強健,什麽上坡山路,如履平地,一時間信步而走,竟沒注意他進到了大山裏很深很遠了。
因爲一直沒想到更好的方案,他便一直向前走,直到他一擡頭看到紅日西墜,猛然驚醒:“啊,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山裏頭,夜裏可留不得人!
沒有帳篷,沒設好篝火,分分鍾鍾都會被野獸蛇蟲吞噬。
可他往哪裏走,他發現自己迷路了!
好在他有大黃,大黃還算識路,沿途弄了很多标記。
不過,它有點慢,嗅來嗅去,也有時會走岔了,又得走回來。
這樣磨磨蹭蹭,魏平倒不擔心困在山中,但是得很晚才能回去了。
就在這時,就快要黑了。
“大哥,咱們天天呆在這裏,都淡出個鳥了,要不找個姑娘陪我們玩玩?”陡然有人說話。
隻是天色昏暗,隔着樹木,根本看不到人。
“行,不過你們動作要小心點,千萬不要被别人看到。”看來對方答應了。
“嘿嘿,還是大哥好,體諒我們!還别說,我早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水嫩的要掐出水,我這就是把她擄上山來!”随即就聽到有鷹飛猿縱的聲音,頓即聲音完全消失,再也聽不到什麽了。
“哼,大概是幻覺,武俠電視看多了吧。這年頭,山林裏哪有人,還找姑娘,擄上山?都什麽年代的台詞?”魏平也不在意。
繼續跟着大黃,慢慢的找回了正路,在山林之中能看到遠方的燈火了,便知離走出沒多遠。
而魏平此時拿出他的蘋果八手機,好在還是有手電筒功能,魏平點亮手電筒,就這樣跟大黃走出了大山。
回到桃園村,父母正焦急的等他吃飯,結果知道他進深山裏迷路了差點走不出,張蘭花狠狠的訓斥道:“你這是怎麽了,把日子過好就行,又有什麽事情好想的!”
她是擔心兒子,這眼看家裏過上好日子,魏平可不能出點什麽事情。
魏平笑了笑,安慰母親道:“你放心好了,我能出什麽事情!現在,就算是面對一頭狼一隻虎,我都能跟對手鬥一鬥。”
說真的,對付一頭狼,他還真有信心,至于對付一隻虎,那純屬誇張。
一向覺得兒子穩重,自己老出事的魏存海這次也站在張蘭花這邊,對魏平說道:“如今你是我們家的主心骨,你可不能有點事,有點事讓我們兩個老的就算守着一堆錢,也過得不自在!”
他的話立馬被張蘭花打斷了。
“烏鴉嘴,别亂說!”張蘭花就怕老伴這張破嘴,如果真被他說中,那可真是太悲慘了。
現在家裏日子過得她,都是魏平帶來的,日子越好,她對魏平越依靠倚重。
就像今天她向魏平提出要回娘家招搖一趟,被魏平反對,她便不再說了。
換作以前,兒子可是更多聽她的,她聽兒子似乎不多。
當晚三人吃過飯過,魏存海張蘭花去睡了。
魏平到了自己房間裏,他原本是想繼續修煉一會,提升一下再睡覺,畢竟在這個家裏,他也早就布置好了聚靈陣,他不用修煉都會有些吸收玄元靈氣,在不斷上升中。
可是當他雙膝盤腿坐下,想聚神凝注,卻怎麽也集中不了精神,耳中依舊回響着大山裏那道聲音:“嘿嘿,還是大哥好,體諒我們!還别說,我早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水嫩的要掐出水,我這就是把她擄上山來!”
這可不像是幻覺,是真真切切的人在說話。
而從他所說的話,是要去搶擄一個小姑娘,将其弄進深山,供這人發洩獸欲!
那豈不是有個女孩要遭殃?
可是自己就算聽到知道這件事,又能怎麽辦?
誰知道那人是什麽來頭,看中了誰,要對誰下手?
就這樣自己頭腦裏有些混亂,根本無法繼續修煉,魏平隻好作罷,躺上床去睡覺。
結果這次睡也睡不着,總感覺心神不靈。
一直到了夜很深,突然被大黃的犬吠聲驚醒,一骨碌坐起,自問道:“是出事了嗎?”
結果是有人來了,敲着魏平家的門。
魏平起身,開了門,結果看到的是楊春蘭的父親,他本就雅儒消瘦,此時顫栗着,斷斷續續說着話:“快,快去!春,春蘭她,被,人偷,走了!”
他的話沒頭沒腦,可魏平一聽,便就懂了。
難道是楊春蘭,對方要擄的人是楊春蘭,她已經被對方擄走了!
魏平知道事态嚴重,二話沒說,扛起楊春蘭的父親背着就跑,到了楊春蘭家,看了下情況,楊春蘭的房門本是插了木栓,但被人用利刃劃撥着打開了,上面還有其痕迹。
而楊春蘭的睡床上還有餘溫,對方絕對是此行老手,将楊春蘭墊在身下的床單一卷,就将楊春蘭扛着,從外面的院牆跳出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