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曉魏平懂醫術,魏平曾救起李雪的事情,她早聽人說過。
但在此時,她知道那個扶住自己的人是魏平,她不想讓魏平救,她甯願死!
她不想與魏平有任何瓜葛!
不過,昏厥之後,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醒來,她已躺在家裏,身邊是自己的爸媽。
她迷迷糊糊的問道:“這是過了幾天?”
結果她爸楊國志瞪了她一眼,說道:“說什麽大胡話呢,你這剛昏過去沒多久。”
“那我怎麽會在這裏?”她倒是好奇了,她以爲自己昏厥了,再怎麽也要被送往市醫院急救治療好幾天。
“是魏平救了你,并把你送了過來。”楊國志說完,一聲歎息,眼神裏非常複雜。
“是他?”
“爸,以後不要給我提起他!”
楊春蘭緩身站了起來,現在她身體感覺非常舒服,以前的隐疾似乎都不見了。
“這……”雖然知道女兒的意思,不想再提這個令人傷心生氣的人,但楊國志還是不顧女兒的反感,替魏平說好話的道:“我看他還真不錯。”
以前楊國志不了解魏平,隻知道女兒喜歡看上他了,便由着女兒了。
現在經由這事之後,他看到魏平不但替女兒治好了病,還将她送了過來,把她的生活禁忌之類都囑托了一番,他陡然發覺這個小夥子成熟穩重,待人相當誠懇。
而楊國志也叫住他,問起了這次的婚事是怎麽回事,魏平也實話實說的解釋了。
楊國志相信魏平所說,想想女兒有哪點差了,換作一個品行不好心志不堅的,怎會拒絕跟她結婚,而去選擇一個背着掃把星名聲的寡婦。
如果再換上有心眼的,腳踏兩隻船,那可是會将他女兒害慘了,但他沒有,他很坦誠,很重情,因爲李青萍是他曾經相愛的人,他對她用情至深至堅。
“呵。”楊春蘭輕聲道,臉上似是苦笑。
她何嘗不知道這點,要不是因爲這個,她怎麽可能甘心将所有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去替魏平辯解澄清?
但是,她不想提魏平,因爲她已經跟魏平結束了,兩人已經解除的婚事,什麽關系都沒有了。
他魏平很明顯的心中滿滿是李青萍,自己在他心中根本站不着位置!
“爸,不要說了,我想出去走走。”
楊春蘭起來,向外轉了一圈,當她回來,看到父母就坐在那裏,等着她呢。
“春蘭,想清楚沒?”楊國志問詢道。
“沒。”楊春蘭搖頭,她此時心亂如麻。
“依我看,你還是不要放棄的好,再怎麽說,我女兒各方面條件都不差,憑什麽就比不過那李青萍呢?”父親楊國志這樣勸導道。
他居然希望楊春蘭不要放棄,在楊春蘭想來,出了這件事情之後,父親一定會對魏平勃然大怒,自然會主動讓楊春蘭遠離魏平,完全斬斷。
另一邊,楊春蘭的母親吳秀芝則說道:“我可不同意!正因爲我女兒優秀的很,不缺人選,爲什麽就要一棵樹上吊死,非要死乞白賴在那個魏平身上!春蘭,媽這就給你說媒去,我就不信,這十裏八鄉就沒有比他魏平強的!”
這一次,楊春蘭居然占到了父親這邊。
“媽,我不會死乞白賴的,永遠也不會,但對于魏平,我想好了,我也決不會放棄,我會以我自身的條件與那李青萍公平競争,隻要魏平與李青萍沒結婚,我便不會死心!”
楊春蘭這一篇話,得到了父親楊國志的贊同。
可是吳秀芝還是有話要說:“女兒啊,女孩子就是要矜持些,這樣對方才會重視對待你,你這樣,魏平明顯不要你,你還對他不死心,他會以爲你是要主動貼上來,就算他違心的答應了你,以後也不會對你好了,反而你極可能等待的一場空,把你的青春幸福全葬送在他身上了。”
吳秀芝所說,也是替女兒着想,非常現實。
但楊春蘭想了想,還是堅定她剛才所想。
“媽,我的意思是說,我對自己有信心,不是死乞白賴。另外,對于魏平,我看準他,不是那種人,否則這一次他不會把事鬧大,陰奉陽違也會先把婚結了。”
楊春蘭大學畢業,她很知性,極有自己的主見。
對此,楊國志也頻頻點頭,誇獎道:“女兒長大了,不是那個需要我和秀芝保護的小禾苗了。”
他反過去給老伴做工作了,對吳秀芝也勸導了一番。
另一處,魏平回到了家。
母親張蘭花連忙給他道歉。
對于母親的道歉,魏平能怎麽說,隻得一揮手道:“媽,以後這樣的大事還請你對我說清楚一點。”
“嗯嗯,一定一定,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張蘭花應道。
經此事之後,張蘭花才知道知子莫若母也并不是太對。
這些年來,魏平經曆了很多,事讀的書了也比她多。
“那這婚事怎麽辦?楊家這邊是退了,難道真的要跟李家這邊?”
一想起李青萍那樣的父母,這要是真的做了親家,那以後的日子真是要雞犬不甯了。
“這事過段時間再說吧。”
魏平有些無力的說道。
此時,李青萍一方面與趙家趙二龍的事情還沒很好了結,而且她父母又被警察帶走了,此時要求立馬結婚,必定會惹出解不開的大麻煩。
那喜事就變味,怎麽可能好好過新婚?
隻有暫時擱一擱,将這些閑雜事情處理完結之後,再來決定結婚事宜了。
“嗯。”張蘭花也同意如此。
不過,她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來,盯着魏平,小心翼翼的問道:“楊春蘭那麽好的條件,你真的一點也不動心?”
在她看來,楊春蘭百裏挑一,是做兒媳婦的最佳選擇,現在她又對魏平好,看中魏平還答應跟他結婚,如果放棄掉,那簡直太可惜了。
“媽,你還想什麽,你真的想讓你兒子進監獄裏蹲着?!”
魏平終于難以壓抑心中的火氣,大聲嚷叫道,看上去有點像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