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随着最後一根針落下。
魏平的額頭已經布滿了一滴滴的豆大的汗珠。
魏平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視着父親魏存海的變化。
魏平的右手張開,食指徑直按在了魏存海的眉心之上。
《化龍訣》練出的真元源源不斷的朝着魏存海的眉心鑽了進去,那一根根的針竟然開始了有節奏的抖動。
魏平隻覺得體内那本來就沒有多少的真元,更是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銳減。
“怎麽會這樣!”
魏平有些慌了。
如果在用《遊龍針法》的過程之中,使用者的真元不足,那麽很可能會出現的别的什麽變故,而那是魏平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就在魏平感到體内的真元眼看就要見底的時候,魏存海的眼皮竟然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魏平的眼睛一亮:“成了!”
魏存海猛地坐了起來,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伴随着咳嗽聲,一絲絲帶着暗紅色血色的濃痰被他吐了出來。
“老頭子!”
張蘭花見到這一幕,渾身都不由得一震。
她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魏平卻眼疾手快,飛速的将插入魏存海的頭頂之上的針一根根拔了出來。
魏存海口中發出一聲悶哼:“我,我這是怎麽了?”
張蘭花喜極而泣:“老頭子,你可算是醒了!”
魏存海還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想要坐起身來。
魏平連忙制止道:“爹,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好好休息爲好。”
随後張蘭花連忙打來了的熱水,給魏存海擦拭沾上了血水的臉頰。
魏平走到屋外,他隻覺得身心俱疲,渾身的衣衫竟然都被汗水濕透。
緩了好半天魏平這才漸漸的恢複了過來。
忽然,一陣的敲門聲從門外響了起來。
“蘭花,蘭花,你在家不?”
“蘭花!”
房中的張蘭花聽罷,連忙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是大姐二姐她們,他們麽怎麽來了。”
說着,張蘭花便帶着魏平往門口處迎接。
張蘭花連忙熱情的迎接道:“大姐,二姐,你們怎麽來了。”
大姐張翠花一臉假笑的道;“我們好久沒見你,就想來看看。老魏的身體怎現在好些了沒?”
“好多了,現在人總算是醒了過來。”張蘭花回道。
張翠花聽罷,一臉歡喜的道:“哎呦,這可太好了,人總算是醒了過來!”
二姐張玉蘭也是随之附和。
張翠花的眼睛一亮,看向了魏平“诶,這不魏平嗎,你怎麽從城裏回來了,這孩子,回來了怎麽不知道去我們那裏坐坐。”
張蘭花一臉難爲情的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魏平和那個人離婚了。”
張玉蘭連忙勸道:“老三啊,你就放寬心。魏平可是咱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并且也從城裏待過,以後啊肯定不愁找媳婦的。”
魏平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這話看起來是誇人,實際上卻是在挖苦魏平。
張蘭花臉色也是不悅,卻還是強顔歡笑說道:“進來說吧,在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不着急,我們今天來呢,還有另外一件事。”張翠花面帶微笑的說道。
“當初你們家老魏給你治病的時候,是不是從你這拿了一些錢,我們就想來看看,這錢是不是該還了。”
魏平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他就知道這幾個人來的動機不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幾乎就在同時,二姐張玉蘭也接着說道:“我這也是,當時老魏也在我那拿了五千塊錢,現在魏平也從城裏回來了,這錢是不是也該還給我們呢。”
張蘭花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
張蘭花強笑着說道:“還,當然還。當時我的病,多虧了你們的幫助,我這就給你們去取。”
張翠花兩人的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哎呦呦,不虧是從城裏回來的兒子,這還真是帶回來錢呢。”
張玉蘭撇嘴道:“我怎麽聽說,這好像是工地給老魏的賠償款呢?”
張蘭花的臉色幾乎就在瞬間變得鐵青。
魏平冷哼了一聲:“你們說夠了沒,拿着欠你們錢快點走,不要在這掃興!”
張翠花一聽頓時就急眼了:“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我們怎麽說也是你長輩。”
“你還有沒有點教養!”
張蘭花連忙拉住魏平:“魏平!”
張翠花冷冷的道:“三妹啊,你也不知道好好的教育你家魏平,現在怎麽這麽沒有教養!”
“把你們的嘴巴放幹淨!”
魏平一聲冷哼。
一股淩冽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沖出,四周的溫度都仿佛間降低了好幾度。
張翠花和張玉蘭身體不由的一顫。
張蘭花輕歎了一口氣:“你們在這等一下,我進去拿錢。”
“别急,等一等!”
張翠花叫住了張蘭花:“蘭花啊,我們當時那麽上心的幫你們,你是不是得多給我們一點啊。”
張蘭花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兩個親姐姐,她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你們……”
張蘭花的手指都在顫抖。
魏平冷笑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姑姑:“那麽你們想要多少?”
張玉蘭笑道:“最起碼多給個幾千塊吧,你也知道現在大家都挺困難的!”
魏平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你們這都說的出口!”
張翠花哼道:“有什麽說不出口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這不是雪中送炭,你們當然得多給我們一些。”
“給,我給!”
張蘭花隻覺得一陣的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