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市區并花了二十多分鍾把所有單獨封鎖的區域繞開後,林風終于帶着韓四海到達靠近深城灣的電信集團大廈。
在工地周圍緩緩光了一圈後,林風把車停在大門口。
工地裏的包工頭看見林風後,帶着一疊文件走到距離車門無米的地方停下,跟韓四海遠遠地打招呼。
“不是,到底是他得病了還是咱們感染了,打個招呼至于站這麽遠嗎?”
韓四海轉頭對林風吐槽道。
“你以爲啊,他們要是感染了工地上兩百号人一起隔離,治療費用還不打緊,二十天的工期耽誤了那就虧大發了。”
林風把韓四海訓了一遍,但他對這種感覺很是爲妙。
“你個臭小子也教訓起我來了,真的是離譜。”
韓四海爲了能讓工地上的工人們有點心裏安慰,從錢包中抽出四千塊出來,下車直接走到包工頭面前。
戴着口罩的包工頭連着往後退三步,他想開口但又不敢和面前這位官員開口,着急之下隻能指着地闆上一塊多出來的闆磚。
韓四海把包工頭裝好放在地上的文件撿起來後,起身看了看周圍一個行人都沒有的街道,長歎一口氣。
韓四海讓包工頭把這四千多塊分給工地上所有工人,并将錢壓在闆磚下面,随後帶着文件回到車上。
這一切都是林風安排好的,他現在爲了能确保韓四海在見到蕭飛之前跟所有人都沒有接觸,故選擇這個執行起來最掉面子的方法。
看着包工頭把地上壓着的現金收起來後,韓四海把這筆錢的用途交代清楚,随後讓林風帶自己離開此處。
“真的,我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撿過别人放在地上的東西了,多少有些丢人了。”
韓四海說道。
林風反駁道:“小心使得萬年船,正是這整個城市都在蕭飛小心翼翼的調整下才把這場瘟疫控制住,否則以現在八九百萬人口的體量,現在早就淪陷了。”
韓四海見狀好奇起來,他對林風問道:“如果這座城市真如你所說變成了那個樣子,你有什麽對策?”
“這還不簡單,把所有事業部的開發團隊重點保護下來,直接把深城的研發中心改到其他城市,而且我現在已經有這種打算了。”
林風早就想好自己面對不同情況的每一步該怎麽做,前世的經驗已經足以讓他面對今生的所有未知風險。
但林風能改變的隻有自己和身邊人的命運,但他無法左右自己無法顧忌的人和事,隻能讓其順其自然。
韓四海這麽提了一嘴後,林風開始思考爲何自己沒能把這場瘟疫從一開始就扼殺掉。
當林風還沒從這個問題的死胡同裏走出來時,韓四海突然指着窗外嚷嚷起來。
“志東之前買的房子是不是就在那邊?”
韓四海問道。
林風用于餘光掃了一下後回答道:“對,那邊是海灣開發區,未來會一直往外拓寬。”
“那邊不都是海嗎?
怎麽拓?”
韓四海問道。
用沙子圍出一塊,把水抽幹,然後填實,不出意外的話平均每年能往外面推一公裏。
“這個符合發展規劃嗎?”
“這個問題你要去問蕭飛,問我沒用,畢竟我也不是管事的。”
林風如實回答。
韓四海低頭琢磨了一下,他感覺這種拓寬土地的辦法有很多問題,最主要的就是海灣對面就是港城。
不過經過自己一番分析後,韓四海也沒多在意,畢竟這個地方再怎麽填也該有個限度。
從市區裏不斷繞道,林風最終找到一個關卡出關,并前往華風工業園。
當二人到達後,林風對韓四海說道:“今天就委屈一下局長大人,跟着我們小老百姓一起吃大鍋飯咯。”
“啥意思?
你在寒碜也不會把我帶到飯堂吃飯吧?”
韓四海問道。
林風颔首點頭說道:“堂堂電訊總局局長,這點小委屈都受不了,這要是傳回京城可是要被看笑話的。”
“切!吃就吃,我權當是下來體驗底層人民的生活了。”
韓四海說道。
林風和韓四海半開玩笑半聊天,走進員工食堂。
午飯過後,林風注意到何滔的車回到公司,便帶着韓四海到他辦公室裏看情況。
何滔上午把程志東和康永華送到市政廳後,自己直接回到公司,當林風進門的時候他正在忙碌中。
“何滔,你不會是飯都沒吃就跑回來幹活吧?”
林風問道。
“我老婆今天做了飯盒過來,我剛剛吃完。”
何滔回答道。
林風見何滔不是很忙,便詢問他康永華的情況如何。
“我剛剛在送他們過去的時候,蕭市長的秘書把他們接進去後就走了,所以具體還得等程總回來才知道。”
何滔把情況說明後,林風便打算扭頭離開,結果韓四海卻打算跟何滔多聊兩句。
“剛剛我在機場聽說,你現在是副總監,按照沙湧那個情況來看,你應該就是志東的繼位人了吧?”
韓四海問道。
何滔看了一眼林風後,轉頭回來面相韓四海回答道:“公司裏是這麽安排的。”
“這小兄弟看起來也是吃得了苦的那種人,而且剛剛說話的水平也不錯,确實是個好人選。”
韓四海說道。
林風對韓四海這番評論直搖頭,這讓他很是疑惑。
“難道我說錯了?”
韓四海問道。
林風沒有回答,而是微笑看着何滔。
“其實讓我頂上程總位置的主意就是林總提的,但剛提出來的時候公司裏議論紛紛,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我。”
何滔說道。
韓四海眉頭一皺:“你之前是業績不行還是管理能力不行還是說你年紀太小?”
當韓四海提問完之後,何滔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随後立刻收回去。
“我知道了,年齡問題,也是最合理的解釋,基本上你這個年紀的人放在其他公司裏連個小組長都當不上。”
韓四海說道。
這句話讓何滔有些爲難,雖然韓四海話糙理不糙,但作爲聽他談論自己的時候心裏多少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