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超的意思讓林風感覺有些不清不楚,于是隻能皺着眉頭開始思考。
完全理解之後,林風擡頭看了一眼侯世超。
“您的意思我已經清楚了解,但想讓我們完全配合您并沒有這麽容易。”
林風想告訴侯世超如此重要的機密項目最好是讓專門的人去處理,光是解決産品安裝問題就已經非常麻煩了。
然而侯世超并不在意:“有什麽困難都可以跟我提,今天你也來了,絕大部分院子都跟我這裏差不多,而你們在李龍平那裏的實驗地和我這是完全一樣的。”
“剛剛我也發現這個情況了,但之前聊的外包系統的問題,還請您三思之後再去選擇。”
林風說道。
林風沒想到侯世超願意跟自己商讨,而非對不滿的部分直接否決,說明項目可以繼續推進。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沿用你們家目前已經提供的系統吧,而且你們給出來的條件确實沒人能比。”
侯世超說道。
林風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四星科技的那家分公司當時已經中靶,但因爲項目談不攏而被剔除。
正當林風想詢問他們被剔除的原因時,感覺有些不合适,張口之後又将其合上。
“有什麽問題嗎?”
侯世超問道。
“有些東西不該問,但我心裏多少有些好奇,不過這是我個人原因,還請您不要在意。”
林風說道。
侯世超哈哈大笑後說道:“樸珉豪的事是吧?
他的分公司的售後服務太不靠譜了,外加上保密問題,他連李龍平那關都沒能過去。”
“原來如此,那看來我算是幸運的了。”
林風說道。
“不,你不是幸運,而是實力,并且是能精确剖析出客戶需求的實力。”
侯世超說道。
林風搖搖頭:“實力不在我,而是我身邊這位在打瞌睡的人,如果您有調查過,應該聽說過他進醫院的事情。”
“是的,但他剛剛沒提,我想是不想讓公司蒙受誤解,确實是個好部下。”
侯世超說道。
林風聽了侯世超的評價後滿意地笑了,同時心裏也不再這麽緊繃着,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侯世超見林風能稍微放下來一些後改變了坐姿,後仰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這個項目明面上你跟李龍平好好配合,售後這方我會想辦法解決,最好是能讓你們的布線安裝人員給我手下的人進行集訓,減少信息的暴露。”
侯世超此時已經開始擔心起來,他已經将自己的信任完全交給林風,一但出現了閃失那自己很可能會掉腦袋。
現在侯世超手中不僅有對保護措施進行整改的項目,還有新的安置房小區建設,裏面要準備非常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保護設備。
侯世超現在已經把地皮盤下來了,但還在盤算着合适的實施人選。
侯世超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給林風聽聽,讓他給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在此之前,侯世超喚來保镖們,并讓他們将約克送到車上,自己打算跟獨處一陣。
三名壯漢将約克架起後,從後院出去将約克放在那台豪華迎賓車上,林風則在客廳裏目送約克出去。
“現在安靜了,我跟你再說個好玩的東西。”
侯世超說道。
待到侯世超講完之後,林風沒有什麽大反應,這種事在他看來已經不是什麽稀奇事,甚至感覺這個強度還有些低了。
“您想要什麽樣的人才,比如是工程方面還是技術支持方面?”
林風問道。
侯世超給了林風一個有些離譜的回答:“不僅這兩個我都要,而且我要讓他們的技能都在一個人身上,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看來是不太好搞了,不過等我回去之後可以給您找一下,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要求嗎?”
林風問道。
侯世超回答道:“一個管理者,一個能把整個工地全部管住并且能把機密部分全部保密下來的人。”
林風聽了之後哈哈直笑,緩過來後他說道:“聽說吳永浩這個人自從當了人事廳的副廳長後,是你們京城的官員裏最閑的一個,而且他跟誰都不會密切接觸。”
“前面那半句我信,但後面這半句我可不認,光是在我面前就有這麽一個密切接觸的人,你說是吧?”
侯世超調侃道。
林風和侯世超一起大笑起來,差點驚動到院子外圍等待的保镖們。
“我到時候可以跟吳永浩聊聊,不過他這麽一個嫌麻煩的人真的願意幫我嗎?”
侯世超問道。
林風微微一笑,他已經聽出來這又是一個對自己的試探。
“您是他的直系領導,如果連您的話都不聽,那他還上什麽班,差不多可以找個偏僻的省份養老了。”
林風半帶着玩笑說道。
侯世超對林風的回答很滿意,并對他繼續問道:“加設如果他拒絕我,那麽還有什麽人選可以用?”
侯世超的意思并不明确,但林風能聽出來是在對自己釣魚,随後他立刻想到自家公司的程志東。
當林風剛開口說出“程”字的時候猶豫住了,他已經完全搞清楚侯世超的想法。
在閉嘴後,侯世超的臉上滿是郁悶的表情,而林風開始飛快思考起來。
爲什麽侯世超想要程志東,而且還一步步引導我說出這三個字,莫非他還藏着什麽坑等着自己跳?
林風已經完全看不出侯世超的真實目的,尤其是這麽精心安排出來的環環相扣,林風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去應變。
“我們公司有一位姓程的銷售總監在管理人才這塊頗有成就,不過他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并且還沒有時間接觸新業務。”
林風已經以自己最委婉的方式給侯世超做解釋,如果他這都不領情,那自己隻能認命了。
“我知道,在沙湧村搞旅遊項目去了對吧,隻不過我看中的并非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田家的獨特身份,有多特殊想必你比我清楚。”
侯世超說道。
林風已經對這種情況徹底麻木了,并且他已經做好打算哪怕是得罪侯世超也不将志東放回京城,這個地方無論怎樣他都不再可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