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唐三藏尚且不能坐懷不亂,女兒國國王羞答答喊個禦弟哥哥,這不就把玄奘迷得差點怒摔袈裟,撂挑子不幹了嘛。
江睿不是和尚,當牙齒淺淺的滑過鍾秋萌嘴唇的時候,軟軟的,涼涼的,尤其一睜眼就能看到萌姐姐雪膩脖頸下的風景,好似一條色彩斑斓的毒蛇,看太久了,莫名就有種死在她肚皮上算了的沖動。
這沖動可不太好,雖說這地兒人不多,但年輕人啊,淺嘗辄止即可,否則老是大着頭也挺尴尬的。
鍾秋萌這時候閉着眼睑,睫毛輕輕顫動,她像隻優雅的波斯貓,溫軟而又慵懶的躺着,微仰着腰,挺着胸脯便足夠承受住來自江睿唇瓣的溫情和溫度。
結果莫名其妙的,江睿竟然不親了,這位女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沖着江睿的頭就是嘤咛一句——
“嗯~~”
活像是一隻吃到小魚幹的貪嘴貓。
“别嗯嗯嗯嗯的了……”
再嗯一下就日你……
江睿近乎殘忍的拒絕了萌姐姐的“求愛行爲”,沒辦法,他剛聽到腳步聲了,貌似是廣場舞大媽來霸場了……
不過有一說一,女王在自己懷裏伺候下竟然變得這麽女人,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高傲清冷模樣,這種無他人可見的反差還是帶給江睿許多成就感的。
鍾秋萌也是個倔強的,懂得自己方才情動結果還被江睿拒絕了,頓時難堪的咬住下唇止住心頭翻湧的情緒和羞恥,一雙狐媚子眼就直溜溜的瞪着江睿,滿是幽怨。
“哈哈哈你這麽看着我幹嘛,感覺和看仇人似的。”
江睿很不要逼臉的笑着。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仇人了,江睿。”
意識恢複,鍾秋萌重新裹上女王的新衣,就要從江睿身上堅強的起來。
她得走,
必須要走,
江睿這個低級趣味的男人,竟然老是在這種時候戲弄她,真是夠夠的了。
“诶,别嘛,我錯了,我不該擔心别人看見我們甜蜜的亞子,我就應該皮厚的親下去的……”
江睿看見這做作的妖精似乎真打橫了心要扭屁股走人,趕緊拉住鍾秋萌的手腕服軟這般勸道。
“呵,晚了,我要回盛海處理事情了。”
鍾秋萌嫌棄的回眸瞥了他一眼,順帶着動作優雅的整了整淩亂的領口,恰巧這時候幾個穿着五顔六色的大媽走過來,嘴裏還竊竊私語着,
“喏,就這對,咿呀,我滴媽,親了足足有半鍾頭,燈都被他們親黑了一座。”
“啧啧啧啧,老厲害了。”
“這年輕人好俊,也難怪,這要擱我年輕時候,老娘吻得他舌皮發麻!”
“這女娃真有福氣。”
“羨慕……”
“羨慕……”
大媽來得快,去得也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唯獨留下一堆狼虎之詞。
但留下來的這對情侶就很懵逼了,甚至有些發愣……
鍾秋萌真以爲江睿隻是說說而已,結果真有這麽多人剛剛在ob,頓時羞得難以言喻,低着頭就趕緊拉着江睿走出公園。
“走慢點嘛,你幹嘛,害羞啊?”
江睿樂呵呵的看着前頭婀娜多姿但腳步飛快的萌姐姐,這貨的腦回路不同于其他人,雖說被老阿姨一頓如狼似虎之詞給伺候了一遭,但也恰恰證明了自己英氣逼人不是嗎?
所以開心啊!
開心!
“再笑把你嘴巴縫上。”
鍾秋萌這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回被人嘲笑得這麽淋漓盡緻,那些阿姨說得她好像是個欲女似的,這讓她很受冒犯,所以此刻的表情頗有點幽怨加不樂意。
“這有什麽,小意思了,晚上去我那裏睡吧秋萌?我給你展示一下文人變六人。”
江睿諱莫如深的笑了笑。
“什麽意思?”
鍾秋萌蹙了蹙輕梢柳眉,在燈光的輝映下真的美得動人心魄,但也是真的聽不懂。
“就是字面意思,不懂算了,反正去我那裏睡呗?像上次一樣,我睡床,你睡地闆?”
鍾秋萌:“……”
這的的确确是個塑料男朋友,實錘了……
……
鍾秋萌最後還是沒挨住江睿一頓糖衣炮彈的勸說,睡就睡吧,反正又不是沒有共處一室過……
不過狗子貌似有點忙,到了酒店裏手機就響個不停,剛在房間裏坐了半小時就跑到劇組那裏忙活了,貌似是什麽設備出了點問題,是修還是重新買一個,這個要江睿去親自定奪,然後他便穿着衣服屁颠颠的去了。
臨走前還對着鍾秋萌會心一笑——
“你先洗個澡吧,毛巾在我櫃子裏,是幹淨的……”
那表情,像極了一個LSP!
但鍾秋萌也習慣了自己男票這樣了,沒辦法,哪怕連她這個老闆都必須衷心的承認一點。
顔值高的人耍流氓那叫情趣,顔值低的人耍流氓那就是猥瑣……
于是閑來沒事做的鍾秋萌就手負胸前的在江睿這房間裏和個視察的領導似的走走逛逛——
翻翻枕頭下面,嗯,還不錯,沒有女人的頭發絲,
浴室裏頭也隻有一把牙刷,毛巾也隻有一條,
再拎着浴巾嗅一嗅,确認沒什麽其他女人的味道,鍾秋萌這才盈盈一笑,狀若滿意——
“算你老實。”
……
把劇組的事情安排好已經是一點半左右了,要做的事情無非就那麽草草幾件,但耗費的時間卻是龐大的。
除開設備出了故障的問題,投資方那頭也打來了電話語氣還算和氣的提醒江睿要抓緊時間,盡快開機,最好能在國慶檔或者春節檔上映最好。
這兩個檔期的票房流動量是最高的,之前的票房冠軍幾乎全都是在這些檔期裏産生的。
與此同時,投資方們也注意到了企鵝那頭陳漢東來者不善,逮着江睿就是死勁的批評,這對于輿論導向非常不好。
他們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可以的話,江睿能夠去聯系一下對方,服個軟,然後避開對方的鋒芒……
畢竟第一名導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和氣生财,沒必要鬧别扭。
結果江睿一聽這些隻要錢不要臉的憨憨竟然一個個花式勸他,他就笑了——
“你們但凡要是多了解了解我的情況也不至于能說這種話了,老闆們。”
“我和企鵝算是徹底鬧掰了,和好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