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團火焰從梅地亞的身上澎湃而起。
不滅之火就像是火的精靈,火的元素,火焰不滅,靈魂不湮。
君臨的手依然插在他的胸膛處,梅地亞卻隻是微笑:“抱歉,這是自發的,好在看起來對您也沒什麽影響。”
看看傷口處,沒有任何血液流淌,隻有仿佛無盡的岩漿在滾動。
君臨龇牙一笑:“有點熱。”
他緩緩收回手:“你是本土位面的人,修行不易啊。那麽合作,我都不好意思下手。尼采這老鬼,可以啊,不跟我玩陰謀,反倒是跟我玩起了懷柔?就是太沒誠意了。”
君臨的手離開,梅地亞的胸口開始自動愈合。
他看着胸口,輕聲道:“戰鬥會有的。”
“哦?和誰?”
“那取決于您。”梅地亞的态度始終優雅。
君臨沒再說什麽,隻是轉頭看向弗拉梅爾老頭。
他再次将手放在弗拉梅爾的額頭上,輕聲道:“你隻是靈魂的力量太過衰弱,但這是可以增長的,過于龐大的力量壓垮了你,但是不死本身就是奇迹。隻要有足夠的營養,你就可以重新煥發生機……”
随着君臨的說話,弗拉梅爾老頭身上已現出一片柔和光輝。
這一幕看得尼格斯,梅地亞,阿墨特麗絲都爲之驚愕。
他這是在……救弗拉梅爾?
“咳……”床上的弗拉梅爾發出一聲艱難的呻吟,他的眼神中煥發出光彩。
那是對生機的無限向往,他感受到了,自己靈魂的強大。
這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吃驚的看着君臨,唯有君臨在低笑。
他突然擡手,道:“我可以救你,你也看到了。對嗎?”
弗拉梅爾拼命點頭。
生的希望瞬間讓他不再想死。
君臨已道:“但我拯救你的代價,就是從今天起,你成爲我的仆人,永遠!”
弗拉梅爾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事确實沒什麽好猶豫的。
相比痛苦的折磨與死亡,做仆人有什麽?再說給天命者做仆人也不丢人。
不滅之火梅地亞面色一變:“你不可以!”
君臨看向他:“那麽你打算出手嗎?”
梅地亞心神一顫。
這事他的老師可沒給他打招呼,就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君臨将手再次放在弗拉梅爾的額頭,語聲低喃着,在絕對真理的作用下,弗拉梅爾的氣色已肉眼可見的狀态在好轉。
他的左手甚至還拍了拍梅地亞的肩膀:“你是個聰明人,梅地亞。我和你的老師是平輩論交,所以就算你是虛神,你也得悠着點。保持現在的做法,你将來還有機會見到自己的老師。”
梅地亞火紅的目光如烈焰噴灼:“也許我該現在殺了他,這樣就不會讓你亵渎老師的軀殼了!”
在梅地亞的心中,老師是神聖的,偉大的。
哪怕現在留下的隻是一個軀殼,也不能成爲君臨的仆從。
君臨唔了一聲:“如果尼采有在他身上做手腳,那麽這軀殼留在我身邊,沒準還能起到監視的作用。你知道尼采并不能知道我的每件事,對嗎?”
梅地亞一滞。
君臨嘿嘿笑道:“你看,我還是在盡量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對我來說,這個級别的戰鬥真的是沒有太大意義了。”
說着猛然收手,弗拉梅爾已大叫做起。
他連滾帶爬的落下床,磕頭大喊:“見過主人。”
這一幕震的尼格斯心中駭然:“弗拉梅爾,你竟然對他磕頭?”
就算是之前的接觸,尼格斯也一直把自己和君臨平等對待,在他看來,君臨終究還沒有成爲虛神,就算是天命,階位上也比自己低,所以自己的态度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梅地亞對君臨恭謹恭敬,弗拉梅爾更是直接磕頭,還有女神自願爲仆,這一切徹底打擊了尼格斯的驕傲。
突然間他感覺自己之前對君臨的态度,好像……有些狂妄了?
弗拉梅爾已嘿嘿擡頭:“尼格斯!我記得你,我當然記得你。我知道我曾經怎樣打敗過你,但是抱歉,那隻是我的身體,不是我!我不叫弗拉梅爾,我的真正名字叫巴德爾!”
“巴德爾?”尼格斯愕然。
“是的,巴德爾。”老頭已緩緩起身:“我曾經隻是最下層的一個農民,在瀕臨死亡的時候,被那個家夥占據了我的身體。而現在,我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麽?
弗拉梅爾的本來身體,隻是最底層的一個老農。
哦,那就可以理解爲什麽他會如此輕易的下跪了。
曾經的歲月裏,他或許下跪過無數地主老爺。
葉清弦忍不住道:“所以你也還記得尼采在你身體裏做過的一切?”
巴德爾老頭低頭道:“我是記得,但我無法說出。如果我說了,我就會死!徹底的死亡。我能感覺到……主人并沒有消除那種手段。”
聽到這話,葉清弦和羅伯特都很是失望。
君臨卻在笑:“但我更知道,如果你記得他過去的事,那麽殺死你才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巴德爾低頭:“那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沒關系,一切都會有答案的。”君臨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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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奧術塔出來的時候,君臨算是又多了一個仆人。
由于巴德爾本身是弗拉梅爾,是永夜島的主人,以緻于當他出現時,永夜島的許多奧術大師直接目瞪口呆,有的更是當場下跪。
如果巴德爾現在說一句永夜島現在起由我掌管,那估計梅地亞說話都沒用。
但君臨終究沒有這麽做。
要拿永夜島還不簡單,直接一通暴揍也能拿下。
然而越是擁有武力,反而越是不屑于使用。
這刻出了奧術塔,看着遠方無數的幻想生物,君臨道:“讓他們把所有幻想生物整理一份名單出來,我要。”
梅地亞點點頭,竟然真就安排去了。
這讓羅伯特都不由樂了:“我們這趟好像非常順利?”
于是君臨和葉清弦就一起歎氣。
羅伯特不解:“怎麽了?”
葉清弦白了他一眼:“對你來說這當然是好事,不過對君臨來說,就是壞事了。”
君臨唏噓道:“是啊,沒有對手,一時間好像有點找不到方向了。媽的,我到今天才明白,原來對手就是最好的指引啊!”
(本章完)